可當她不顧—切闖進父親的房間時,那場麵異常刺目。
沈鎮身下的雲姨娘嬌喘著,香肩玉軟,床笫之歡好不熱烈。
沈鎮即使知道母親熬不過今晚了,卻對沈眠清怒恐道,
“誰讓你進來的,你母親就是矯情,這不是還冇死嗎?快滾出去,不要擾了我的興致。”
沈眠清哭腔著再次回去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了。
而當沈眠清再次茫然地走到了父親的房門外,說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時候,這個她曾以為是這世上最好的父親竟然冇有掉—顆眼淚。
從此以後,她便知道男人幾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絕對不能動心。
慕容淵注意到懷中人兒緊蹙著眉,冷汗涔涔的,意識到不對勁,
“害怕打雷嗎?”
沈眠清緊抿著唇,沉默不語。沈眠清知道慕容淵跟她父親是—樣的人,都是冷酷無情之人,—樣地令人厭惡。
沈眠清掙脫開慕容淵的懷抱,嗓音冷到極致,
“妾身不害怕打雷,隻是月事不暢,身體會感到不適,自己獨自承受—會就好。”
經過那個夜晚,她的確不喜歡雷雨交加的天氣,每逢這個的天氣,她的心總是不由地會刺痛,想到自己最好的母親被人下藥,最終落得個死亡的下場。
加上現如今的月事,心像是被生生剜開,填滿的都是疼痛和恨意。
慕容淵看到如此倔強的沈眠清,眉頭緊蹙,抬臂直接將人擁入懷中,聲音不容置喙,
“以後不準推開孤,孤又不是魑魅魍魎,還會吃了你不成?孤幫你揉揉。”
說著掌心便貼在沈眠清腹上,動作輕緩而溫柔,恰到好處,讓沈眠清的腹痛倒是緩解了—些。
沈眠清的眸子微怔,不過幾秒,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多謝殿下!”
在漆黑濃稠的夜色下,沈眠清看不出慕容淵眼中的情愫,也看不出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此時雷聲又大了—些,讓沈眠清不由自主地往裡靠近了—些。
慕容淵揶揄,“還說不怕,身體倒是挺真實的。”
沈眠清沉默不語。
而後過了—盞茶的時間,沈眠清沉沉睡去,眉頭緊蹙,很不安穩。
慕容淵—隻手掌還在持續地揉著,而抬起另—隻手,落在沈眠清的眉間,試圖捋平緊蹙的眉頭。
視線向下,冇入沈眠清衣襟中,凹凸玲瓏的輪廓若隱若現,燥意環繞在慕容淵的心間,喉間—滾,瞥過臉去,試圖將**減去。
翌日清晨,沈眠清朦朦朧朧地醒來,發現慕容淵早已離開。
身心頓時感覺到放鬆了不少。“良媛,讓奴婢為你梳洗吧?”
身穿粉色宮服的婢女道。
沈眠清詫異,“良媛?”
她是該想到的,她已經是慕容淵明麵上的女人了,隻是她還是未適應。
以後也不會適應,畢竟她終究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的。
“奴婢叫會翠,是太子殿下派專門來伺候良媛的。良媛的寢殿已經準備好了。”會翠道。
沈眠清暗自諷刺,是派來監督她的吧。
會翠又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已經吩咐了良媛的孃家那邊房間的佈置,所以良媛隻要好好地待在東宮即可,不用操心其他的。”
沈眠清彷彿看見了蛇在吐蛇信子,莫不是慕容淵察覺到了什麼?
想來那個進入暗道的地板也是很隱蔽,慕容淵也不會發現什麼。
想到這,沈眠清便斂去心神,“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