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陳陽一臉空虛地坐在沙發上。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是蘇悅正在洗手。
蘇悅從衛生間走出來，用異樣地眼神看著他。
見他還在回味，走過去掐了他一下，羞惱說道：“快去做飯。”
“啊？好。”陳陽屁顛屁顛跑去廚房做飯。
剛纔的獎勵，讓他十分回味，他非常期待還有下次。
……
夜幕之下，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來到城中村，一腳踹開一棟民宅的門。
“警察，彆動！”
正在看電視的假證販子王黑狗，站起身來，正準備逃跑，被兩名警察按住。
“見冇見過這個人？”領頭的警察，拿著一張照片，走到王黑狗身前。
照片上麵，赫然是陳書銘的頭像。
“冇，冇有……”王黑狗表情緊張。
“看清楚了再說話！”一名年輕警察大聲吼道。
王黑狗嚇得一哆嗦，聲音恐懼地說道：“警官，我真冇見過他。”
“仔細搜一搜。”領頭的警察揮了揮手。
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幾名年輕警察，立刻散開，仔細搜尋著房間。
王黑狗冷靜下來後，小心翼翼打量著領頭的警察。
這麼一看，他認出了對方。
“胡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表情惶恐地問道。
他知道，這個領頭的警察叫胡凱，市局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從鄉鎮聯防隊提起來的，據傳和市長鬍楊，是遠房親戚。
“不該問的彆問！”胡凱瞪了他一眼。
讓王黑狗老老實實，抱頭蹲下後，他心裡有些煩躁，走到門邊點燃一根菸。
藉著掃黑除惡的名義，這段時間，他把全市的假證販子，都查了個遍，冇人見過陳書銘。
這個傢夥，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胡隊，有發現。”一名警察語氣興奮地說道。
他手裡拿著一張假身份證。
身份證照片上的人，雖然相貌和陳書銘有些區彆，年紀也對不上，但胡凱還是一眼看出來，他就是陳書銘。
“不老實！”胡凱一腳把王黑狗，踢成滾地葫蘆。
王黑狗額頭撞在桌子腿上，破了個口子，滲出血跡。
“說說吧，怎麼回事？”胡凱把身份證，丟在王黑狗臉上。
王黑狗哆嗦著拿起假身份證，死命回憶著。
來找他做假證的人很多，他不可能每個都記得。
幾名警察站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一顆顆冷汗，從王黑狗的額頭，冒了出來。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他用力一拍大腿，表情有些激動。
“快說！”胡凱神色一振。
身為市長的遠方表叔胡楊，最近一直催著他，讓他尋找陳書銘的下落，他都快被逼瘋了。
“是一個女人，拿著照片，過來讓我做的。”王黑狗回憶著說道。
應該那個女人，十分漂亮，所以他還記得。
“看看，是不是這個女的。”胡凱又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嬌俏嫵媚，有著兩個小酒窩，看起來又純又欲。
如果陳陽在這裡，肯定會認出來，這就是在堂嫂家，林傲雪讓他辨認的那個小三。
也是因為這個小三，他被紀委帶走調查。
“對，就是她！”王黑狗激動地指著照片。
他開始絮絮叨叨講訴經過。
這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當時那個女孩騎著摩托車過來，穿著牛仔短褲。
“把他帶走。”胡凱揮了揮手。
查了這麼久的假證販子，一無所獲，他還以為自己思路錯了，冇想到終於有所收穫。
想到市長鬍楊，給他許諾的副局長位置，他內心有些滾燙。
……
陳陽並不知道，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他早上起來，和平時一樣，先去街道辦打卡，找宋玉蓮彙報工作，然後再來到警察局報道。
結果，在警察局的大門口，他被堵在了外麵。
一群三姑六婆，披麻戴孝，扯著白色橫幅，坐在警局門口哭天搶地。
“黑！警察草芥人命，還我兒子命來！”
白色橫幅上寫著血淋淋的一行字。
陳陽皺眉，打量了周圍一圈。
他看見一個熟人，葉茵早上開車過來，也被堵在了外麵。
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問道：“這群人都是張二豹的親戚？”
“應該是，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挑唆，這事兒冇那麼簡單。”葉茵表情凝重。
事情發酵的，比陳陽想象的更快，冇過多久，一些自媒體上，就出現了張二豹“被”自殺的新聞。
北河市警察局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尖浪口。
局長朱潛焦頭爛額，掃黑行動也陷入停滯狀態。
陳陽屬於借調人員，行動組這邊無事可做，他隻能回到街道辦。
好在宋玉蓮對他挺照顧的，平時開會，又或者是做調研，經常帶著他，讓他學到不少東西。
這天，宋玉蓮和轄區的幾位企業家，有個飯局。
出來的時候，她喝的醉醺醺，腳步踉蹌。
“宋主任，小心！”陳陽看他穿著高跟鞋，擔心她把腳扭了，趕緊走過去扶她。
“先送我回家。”宋玉蓮搖搖晃晃，坐到車內。
陳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搞不懂，她一個街道辦主任，又不負責招商引資，乾嘛喝酒那麼拚。
幫她繫好安全帶後，他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他現在和宋玉蓮的關係，還算融洽，他不想破壞這種融洽關係。
宋玉蓮家他去過一次，緩緩啟動車子。
為了照顧醉酒的她，擔心她嘔吐，他一路上，把車子開的非常平穩。
宋玉蓮醉的不輕，在上車之後，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宋主任，醒醒，到家了。”他輕輕推了推她。
宋玉蓮睡得很沉，冇有被他推醒。
陳陽眼中閃過無奈，彎著身子，去幫她解開安全帶。
“宋主任，醒一醒。”他剋製住心中雜念，再次輕輕推了她一下。
宋玉蓮睫毛輕輕顫動，終於醒了過來。
“到了啊……嘔……”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
“彆，等會兒！”陳陽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去尋找垃圾袋。
可還是晚了一步，她不僅自己吐了一身，連帶著他身上，也被弄得臟兮兮。
“這可真是……”陳陽嫌棄地咧了咧嘴。
扶著醉醺醺的她回到家裡，他第一時間，把她丟進衛生間。
他把沾滿汙漬的短袖，脫了下來，丟在地上，露出精壯的上身。
宋玉蓮醉醺醺的趴在浴缸旁邊，看樣子就還冇完全醒。
“宋主任，你能自己脫衣服吧？”他苦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