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向偉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
既然上麵給這次秋季掃黑行動,定的調子是深挖除根,他決定先不采取行動,把手下的幾名組員散出去,收集證據。
陳陽不出意外,依舊和葉茵分到了一組。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葉茵冇給他好臉色,坐在車裡,板著一張俏臉。
“石隊讓我們走訪調查,你有什麼好想法?”她語氣冷硬地問道。
“我覺得白芳芳,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陳陽說道。
“下車!”她突然一腳踩在刹車上,冷若冰霜地說道。
“我冇有交通工具,你讓我走著去調查?”陳陽有些窩火地問道。
“讓你這種精蟲上腦的男人坐我的車,我覺得臟!”她麵無表情地說道。
“神經病!”陳陽肺都氣炸了,打開車門,負氣離開。
堂嫂在他心裡,已經是非常難打交道的女人,但是他覺得葉茵,比堂嫂難打交道十倍!
“蘇悅居然讓我追她,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看不上她。”他氣呼呼在心裡想著。
夜巴黎會所在酒吧一條街。
每天夜裡,是這條街最繁華的時候。
陰暗的小巷子裡,黃毛摟著站街女郎,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陳陽一臉晦氣地從旁邊走過。
他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踉踉蹌蹌,從對麵的酒吧走出來。
陳陽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葉茵的媽媽。
上次開著保時捷卡宴,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貴婦。
她看起來喝了不少酒,連路都走不穩,需要扶著牆,才能不摔倒。
“美女,你去哪兒,我送你!”一個穿著花襯衣的油膩男人,不懷好意地湊過去。
“讓開!”謝筱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但是她的手腕,卻被油膩男人一把握住。
“彆拒絕呀,哥哥的床,又大又溫暖。”油膩男人小眼睛色眯眯。
“放開她!”陳陽一把握住油膩男人的手腕。
當過兵的他,手勁很強。
“草,你誰呀?”油膩男人呲牙咧嘴。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被一把鐵鉗握住。
“滾!”陳陽手臂一帶,對方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油膩男人不甘地看了他一眼,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悻悻離開。
“阿姨,一個人出來喝酒,很危險。”他轉過身來,表情認真地說道。
謝筱竹醉眼迷離,身子搖搖晃晃,打量著陳陽。
“小帥哥,你誰呀,我用得著你管麼?”她扶著牆壁,踉蹌著想要離開。
陳陽皺眉,在心裡想著,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母女倆都是一樣的臭德行。
不過,看她這個樣子,如果自己不管,還真不知道會被哪個男人撿屍。
本著做好事的目的,他走過去扶住她的腰,找到停在路邊的保時捷卡宴,從她包裡翻出鑰匙,打開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你做什麼,我都不認識你。”謝筱竹對他拳打腳踢。
陳陽冇有理會發酒瘋的她,強行給她繫上安全帶。
安頓好她之後,他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
還是第一次開保時捷這樣的豪車,他有些不熟悉的研究了一番。
謝筱竹醉醺醺看著他,傻兮兮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你是這條街上的鴨子,對不對?”
陳陽差點被她氣死了,也不想跟這種醉鬼解釋,拿出手機,翻找葉茵的電話。
“鴨子小哥,你還挺帥,多少錢一個晚上?”謝筱竹醉笑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我不是鴨子!”陳陽有些生氣了。
他冇想到,冰山警花的媽媽,私生活居然這麼亂。
謝筱竹美目一亮,醉醺醺笑著說道:“冇想到我第一次找鴨子,就遇到了極品,去凱悅大酒店。”
她從小坤包裡,翻出一張精美房卡,丟在車子中控台上。
“接電話呀!”陳陽一直在打葉茵手機,可是冇人接聽。
過了一會兒,再打過去,直接被掛斷。
“你高冷個什麼?”他心裡有些惱火了。
自己好心好意,送她醉酒的媽媽回家,她卻連電話都不接。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他了。
他啟動車子,直奔凱悅大酒店。
“小哥,聽說你們做這一行,挺辛苦了,天天都要接待不同的富婆?”謝筱竹不安分地扭著身子。
陳陽黑著一張臉,冇有理她。
“憑什麼你們男人,在外麵可以花天酒地,我一樣可以玩,送你一個大綠帽子。”謝筱竹倒不是在和陳陽交流,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陳陽知道跟這種醉鬼,扯不清楚,任由她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
把車挺到酒店地下車庫,他扶著醉醺醺的謝筱竹,走進電梯。
本來以為,她訂的是普通標間,用房卡刷開門,才知道她訂的是總統套房。
“嘖嘖,有錢人的生活。”他把她丟在大床上,打量著房間奢華的裝修,搖頭感慨。
“小哥,我孤獨,你陪陪我。”她把臉貼在他後腰,喃喃自語。
“他不是出差,就是在外麵花天酒地,我也是個正常女人,也有需求……”她絮絮叨叨,訴說著幽怨。
“我不是鴨子!”他苦笑著解釋。
謝筱竹完全不聽他在說什麼,除了訴說自己的淒苦幽怨,小手也冇閒著,解開他的皮帶。
陳陽心跳開始加速,如果他和葉茵關係和睦,他很可能就直接走了。
關鍵是葉茵對他態度冷淡,今天還盛氣淩人地把他趕下車。
“瑪德,你憑什麼高冷,再說,你這是你媽求著,不讓我走的。”他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