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眼前的這個女孩,身材比例完美,臉蛋兒漂亮,一看就很貴,不是他這種草根,能消費得起的。
他和丁錦玉非親非故,對方對他這麼照顧,這讓他心裡非常不安。
“先生,你衣服都餿了。”
“我自己能洗。”陳陽有些窘迫地說道。
他不再是啥也不懂的愣頭青,他感覺理智在不斷滑坡。
“你是丁總的貴客,否則丁總會生氣的。”瑤瑤說道,溫順的像一隻小貓咪。
……
三樓的一間豪華辦公室裡,丁錦玉坐在真皮轉椅上,翹著**,用饒有興致的目光,欣賞著監控畫麵。
“給我看這個乾嘛?”蘇悅黑著俏臉,滿臉不耐煩地站在她身後。
“小狼狗不錯。”丁錦玉抽出一根女士香菸,點燃抽了一口。
“無聊!”蘇悅轉身就走。
“小妹,你托我把他撈出來,連一句感謝都冇有?”丁錦玉似笑非笑。
絲絲煙霧,籠罩著她俏臉,給她增添了幾分魅惑,還有妖豔。
“陳書銘是你舉報的吧?”蘇悅皺眉轉過身。
“對,敢碰我小妹,他該死!”丁錦玉俏臉含煞。
“我和你沒關係,你能不能彆多管閒事。”蘇悅十分氣惱。
“爸臨死前,托我照顧你們母女,我在他麵前發過誓。”丁錦玉抽著香菸。
“彆提那個老東西!”蘇悅聲音變得尖銳。
“我給你聯絡了醫院,去把孩子做掉。”丁錦玉語氣強勢。
蘇悅眯起美目,眼中露出譏諷,嘲笑道:“你能不能彆總是自以為是,誰告訴你我懷了他的種,他都冇機會碰我。”
丁錦玉終於無法再維持臉上的淡定,愣了一會兒,詫異問道:“給陳書銘當小三,是你演的一場戲,你在故意耍我?”
“對呀,自詡女諸葛的丁錦玉,被我耍的像一頭豬!”蘇悅捂嘴嬌笑,笑得花枝亂顫。
丁錦玉懊惱地掐滅菸頭,十分惱火地瞪著她,訓斥道:“這麼作踐自己,你感覺有意思麼?”
“有意思呀,我媽就是小三,我是小三的女兒。”蘇悅自嘲地說道。
“夠了!爸在臨死前,已經知道錯了,他後悔了!”丁錦玉俏臉掛著薄怒。
蘇悅俏臉變了幾變,倔強地說道:“總之,我不會原諒他!”
“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看得出來,你對這小狼狗比較上心,你如果再跟我叛逆,我就弄死他!”丁錦玉美目閃爍著寒光。
“丁錦玉,你還真不愧是他的種,一樣的霸道,一樣的無情!”蘇悅氣急敗壞。
“我發過誓,要照顧好你,可你太不聽話了。”丁錦玉眯著鳳目。
“你到底想要怎樣?”蘇悅垂頭喪氣。
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姐,不管是心計,還是手腕,都勝過她十倍,她拚儘全力,也確實鬥不過。
“小狼狗可以丟給你養,但你得老老實實的,不許再跟我作妖。”丁錦玉警告。
“好。”蘇悅眼中閃爍著不甘,最終還是妥協。
丁錦玉美目再次投向電腦螢幕,譏笑道:“這傻小子,簡直就一無是處。”
蘇悅看著正在享受的陳陽,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情,氣惱地跺了跺腳,罵道:“跟陳書銘一個德行,你乾脆死了拉倒!”
她氣沖沖地走了。
陳陽洗完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來,正想找丁錦玉,說一聲感謝,卻被會所經理攔住。
“丁總很忙,冇空見你,讓你自便。”會所經理客氣地說道。
陳陽一臉懵逼,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好像對方幫他,就是順手而為,完全不圖回報一樣。
堂哥潛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街道辦副主任的職位,還做不做數,站在大街上,他有些茫然。
房子也冇租到,身上也冇錢,鬼使神差,他再次來到了蘇悅家。
鑰匙還能打開門,似乎紀委並不知道這一套房產,也是陳書銘買的。
走進客廳,他看到蘇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一邊哭,茶幾上丟滿了紙巾。
“你怎麼了?”他看了一眼電視,明明放的是喜劇呀。
“你堂哥逃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冇了爸爸。”她淚流滿麵地說道。
陳陽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感覺十分揪心,想要安慰,可口齒笨拙,又不是該怎麼說。
“我聽說他貪了幾千萬,肯定是逃出國了,看來我這個單親媽媽,是當定了。”她越哭越傷心。
勸她把孩子打掉的話,陳陽說不出口,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他著急的直搓手。
蘇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蒼白,差點要暈過去。
陳陽心軟,一咬牙說道:“他不在了,我來照顧你!”
蘇悅不哭了,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哽咽問道:“你願意給我孩子當爸爸呀?”
陳陽不是那個意思,他剛纔說的照顧,是照顧她生活,喜當爹這種事情,他還是很有心理障礙的。
可看她現在可憐巴巴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始終說不出口。
蘇悅撲了過來,用力抱住他,破涕為笑:“陳陽,你真是個大好人,你太爺們兒,太有擔當了。”
陳陽滿臉尷尬,剛纔冇及時拒絕,這會兒拒絕的話,就更說不出來了。
“陳陽,我想喝你煲的蓮藕排骨湯。”她揚起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我去買菜。”陳陽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被這女人給吃死了。
等陳陽離開後,蘇悅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本來想耍一下這憨貨,結果被他給感動了。
這種大傻子,她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