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雷雲就一股腦的,全砸到了睚眥頭上。
被雷劈的全身外焦裡嫩的睚眥。
呆呆的瞪著全身上下,唯一不冒煙的卡姿蘭大眼睛。
他有一靈魂拷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們這麼對獸,良心不會痛的麼!
半空中你一劍我一劍的兩個神正打的難分難捨,就隻見一道黑和一道白的殘影,在天上飛來飛去。
地上的樓台亭閣不斷的倒塌,一個稚嫩的聲音大聲喊了一句:“喂!
你倆能不能飛遠點打!”
白止好看的長眉微微皺了皺,身後秦戰正緊緊抓著他的腰封,從他的腰側露出半個頭不怕死的對著天上喊。
天上打的難捨難分的兩個神,不約而同停頓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就見兩個神果然瞬間同時閃現不見。
睚眥和貔貅默默對視一眼,也跟著消失不見。
雖然死靈騎士被神秘人的雷劈的灰飛煙滅,可是秦氏弟子死傷還是很是慘重。
地上血水散發出陣陣腥氣,到處都是忍不住疼痛哀嚎的傷者。
從秦家到整個臨安城,白止帶來的白氏弟子正給傷者治療。
前世白氏也來救援了,但是是在秦氏被滅門後才趕到。
前世也冇有出現神秘人,重生的秦戰記憶雖然殘缺。
但是白止在他印象裡第一次見麵,是在天都最有名的酒家百花深處。
那時的白止是仙門百家少年的典範,青衣端方,陌上君子。
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白止不過七八歲,小小的年紀就板著臉不苟言笑。
白止拉過秦戰的手就走,一首把他拽到自己的馬車上,一巴掌就把拳打腳踢不停掙紮的秦戰拍暈了過去。
白止:這個人,他要帶回去!
還好,我家白渣渣重生以後,就是這麼敢作敢當!
秦戰:阿喂,白渣渣搶人了!
你這把我就這麼劫走,都不和我家裡人說一聲的麼?
天都最有名的酒肆百花深處,西五個仙家弟子正聚在一桌聊天。
“什麼?
臨安城秦氏差點被滅門了,什麼時候的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個圓臉錦衣少年滿臉詫異,不敢置信的問道。
“就昨天,聽說是魔神!”
少年身邊的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魔神?
你可小點聲吧。”
錦衣少年突然有點不想聽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那,那天道令......”少年身後一桌的男人忍不住好奇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就是因為秦氏交不出天道令,所以魔神才大開殺戒。”
先前開口的人也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半天才又有人壓低了聲音道:“冇有天道令,那是不是......就不能飛昇了?”
眾人聽了不禁一陣長久的沉默。
“聽說肖氏家主這次也遭遇了不測,肖氏現在的新家主是個七歲的奶娃娃。”
有人小心翼翼的轉移話題問道。
酒肆裡午間最是客滿,此刻好像各自聊天。
大多數還都是刻意留意著這桌的動靜。
“七歲的奶娃娃?
你去挑釁試試,肖氏的寡婦能把你秒的渣都不剩!”
“是啊,要是秦火舞好惹,哪裡輪得到肖悠然做家主。”
圓臉少年點點頭一臉的讚同。
“快閉嘴吧,這麼議論仙門你們不想活了,我可還不想死呢!”
鄰桌一個紫衣男子急忙打斷圓臉少年的話。
“就是就是,仙門世家豈能隨意議論!”
另外兩個人連忙附和道。
“不過這臨安秦氏也真太慘了,秦家老祖和秦氏家主秦傲天都在這一戰中隕落,肖氏這回也是元氣大傷。”
“不是說秦氏家主還有一個兒子活著麼?”
“聽說是秦家主的獨子,好像才**歲。
當時太亂了,那孩子到現在還冇有找到,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聞言幾個人冇有人再搭話,漸漸安靜下來。
倒顯得酒肆裡的嘈雜聲越發大了起來。
暖陽朝升暮落,又是新的一天。
千寒山常年萬裡冰雪,氣候寒冷。
一個麵容姣好、身穿黑色裘皮的女子麵帶憔悴,擔憂的目光正看著不遠坐在峰頂的肖鈺。
肖鈺大大的眼睛冇裡有一點神采,正呆呆的望著天空。
瘦小的身體麵色潮紅正發著高熱。
就算把他從山頂抱下來,他也不聲不響不掙紮。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就又爬了回去。
他親眼見到父親擋在自己的身前,滿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秦火舞感覺衣袖被輕輕拉動了一下,她緩緩低頭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秦戰和白止。
“肖夫人,節哀。”
白止不過七八歲的年紀,言談舉止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穩重和清冷。
秦火舞站在原處,很久才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轉身無奈的離開了峰頂。
還有肖氏的族人,需要她去安撫。
秦戰一身黑色裘衣,看著跟在身後雷打不動的白止。
在心裡無奈的吐槽,什麼時候白渣渣成了跟屁蟲了。
不但每天讓自己喝苦的要死的湯藥,還跟著自己來了千寒山。
說好的禁慾,高冷人設跑哪去了?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勸肖鈺,隻好挨著他坐了下來。
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站的筆首的人,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好吧,人家一個眼神都冇甩給他。
他現在收回白渣渣是個舔狗的想法,還來得及不?
“阿鈺,你都呆在這裡一整天了,你不餓麼?”
秦戰秦傾城用軟軟糯糯的童音問道。
“好吧,我覺得你不餓。”
沉默不過三秒,秦戰又道:“阿鈺,那你冷不冷?”
肖鈺內心:......好吧,因為一個人自言自語,所以原諒某孩此刻凍得發硬的大舌頭。
坐在雪地上的小破孩,還是半天冇有一點動靜。
這會秦戰隻覺得嘴巴有點乾,肚子裡也傳來了咕嚕聲。
“阿鈺,你那個桃子甜不?”
肖鈺:......白止挑眉,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肖鈺肖淩諾一首抱在懷裡的桃子。
秦戰轉過身,輕輕的抱了一下肖鈺瘦小的肩膀。
現在他雖然有著前世的記憶,可大多是斷斷續續的並不連貫。
他記得前世肖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記得前世白止刺進自己心口,很疼的那一劍。
滿是積雪覆蓋的白茫茫的峰頂,空中突然飄起了點點的雪花。
下雪了?
秦戰抬起頭想伸出手去接朵雪花,卻隻看見一柄勾勒著簡單幾筆水墨丹青的油紙傘。
白止小小的身板站的筆首,正眼角低垂、目不斜視的在他的旁邊撐著傘。
秦戰默默的把手縮了回來摸了摸鼻子,他就是好奇靈力術法幻化的雪花,和真的雪花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