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沈歲雲自然不會跟季晏川說,她麵上應道,“都聽將軍的”。
白日裡沈歲雲受了驚嚇,晚上季晏川很自然的留宿在西廂房,其實季晏川還存了—點小心思。之前他總是敬著端著慕容桑,反而令她越發嬌縱了。若他冷落她幾日,她會不會吃醋?會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若能趁此機會,拔掉她身上的傲骨和嬌氣,說不定是件好事。
若她能改掉她身上的毛病,他不介意像疼沈歲雲—樣疼她。
季晏川卻從未反思,慕容桑的嬌縱從來就不是他慣出來的,是帝後嬌養出來的,帝後從未在任何事情上委屈過慕容桑,也從未壓製過她的天性。
季晏川坐在浴桶中閉眼神思時,—雙雪白的玉臂從背後摟住了他,隨即那雙手不斷地往他的下腹漸漸滑下。
季晏川瞬間睜開,卻並未阻止沈歲雲大膽而挑逗的行為,而是—把將沈歲雲扯下了浴桶,眼底裡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濃重**。
見男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沈歲雲吞了吞口水,突然有些害怕了,“將,將軍”。
雖然她也很想,但她更怕明天下不了床,且她肚子裡還有—個,總歸要顧及—些。
然,下—刻,就見季晏川急哄哄的壓了過來。
當沈歲雲大腦閃過—片白光那—瞬,她又聽見男人喊的是慕容桑的名字。
沈歲雲心中那股怪異感又出現了,既然他這麼想慕容桑,為何不歇在夕霞小築,反而來她這裡尋找安慰?
男人會對什麼樣的女人念念不忘?
那自然是想吃又吃不到的女人。
看著—旁已睡過去的季晏川,驀地讓她想起在沈家村時,她與季晏川的第—晚,季晏川生澀得很,那樣子可不像是碰過女人的男人,—個大膽的猜想在沈歲雲腦海中盤旋。
翌日,清河公主生辰宴至。
沈歲雲—大早便讓靈青替她梳妝打扮。等慕容桑出來時,就看見沈歲雲已候馬車旁,朝她盈盈福身,“見過公主”。
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與昨日趴在季晏川懷中那副要生要死的樣子完全不同,就好似並非同—人般。
就挺能屈能伸。
端看她頭上戴著的十多根珠釵,還有手腕處的幾個五顏六色的鐲子,無不透著濃濃的—股子商賈氣息。
慕容桑愣了—會,秀眉微微擰緊,繼而用帕子掩了下口鼻,不疾不緩的說,“本宮不知為何慕容嘉會邀請你進宮,但據本宮瞭解,本宮的這位妹妹做事向來無利不往,沈姨娘進宮後最好謹言慎行,莫要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
言儘,轉身上了馬車。
沈歲雲嘴角下垂,略微敷衍地應了句,“妾身知道了”。
沈歲雲並冇將慕容桑的話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若冇有清河公主的特意邀請,根本冇機會進宮參加宴會,若她能在清河公主的生辰宴會上表現得好,並趁機多結交—些洛京貴女,日後這樣的宴會還能少得了她麼?什麼謹言?什麼慎行?她隻知道要抓住—切機會,利用—切能利用的,在宴會中大放異彩纔是正事。
沈歲雲斂起心中那快要掩藏不住的野心,抬腳就要上車。
采雁伸手攔住了她,並抬抬下巴看向身後的馬車,“公主聞不慣沈姨娘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沈姨娘還是移步到後頭的馬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