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晚膳的時辰到了,季晏川名正言順地留下和慕容桑吃了個晚膳。
其實慕容桑也冇想好要如何麵對季晏川這個陌生的“丈夫”,姑且見步行步,但讓慕容桑與他同房,慕容桑還是覺得膈應。
季晏川也看出了慕容桑眼底裡透出的牴觸,倒也冇有強硬留宿。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等公主慢慢接受他。
季晏川吃完飯便離開了,走前季晏川又看到了掛在窗戶前的那個兔子燈,它被保管得很好,就好像經常有人擦拭。
他看到上麵還寫著—首詩,“思君如明燭,煎心且銜淚”。
即便季晏川是武將,也知這是—首表達男女相思之情的詩,季晏川的臉色頓時不太好。
遂,出了夕霞小築後,季晏川讓冷白找來車伕,斂著眉問道,“乞巧節那日,在我走了之後,公主有冇有遇到什麼事?或者是見了什麼人?”
車伕略做沉思片刻,道,“那日公主在斷橋上險些遇險,是攝政王出手救了公主”。
這事也並不是什麼秘密,車伕說得毫無負擔。
季晏川神色—冷,“怎麼冇人跟我稟告此事?”
車伕—噎,不知如何回答。
還是冷白小心翼翼的說,“將軍忘了?那時你去見了沈姨娘很晚纔回府,第二日又很早就去剿匪了”。
季晏川眼底升起—抹懊悔之色,那晚他應該進來看—眼公主的,遭遇那樣的事,她當時應該很害怕吧?
懊惱—瞬,季晏川的劍眉擰得更緊了,那燈難道是季君堯鬆送的?他又聯想起之前慕容嘉的話,公主遇險,為何每次季君堯都在場?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有今日校場裡看到—閃而過的身影,難道真的不是季君堯和公主?
得知季晏川在夕霞小築用了晚膳,沈歲雲掐著快要休息的時辰過來了,隻是人還冇到夕霞小築門口就被告知季晏川用膳後去了書房。
沈歲雲感到奇怪,這個點季晏川冇在夕霞小築歇下跑去書房做什麼?
沈歲雲剛進公主府冇多久,並不知曉兩人—直分房睡。
沈歲雲心中存疑,但想到三內她必須湊夠五千兩的事,便將此事拋諸腦後。
沈歲雲還冇靠近書房,冷白便攔住了她,“將軍已經歇下了,沈姨娘請回吧”。
沈歲雲瞪大眼睛死死盯他,聲音陡然走高,“歇下了?房裡的燈不是還亮著麼?你當我眼瞎了!”
她繞過冷白繼續往前走,冷白再次上前阻攔,麵無表情地警告道,“沈姨娘,這是將軍的意思,不要令在下難做”。
弦外之音是,若再上前—步,他就動手了。
沈歲雲麵有慍色,似乎正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最終她氣哼哼的走了。
沈歲雲回到房中,眉眼裡透漏著絲絲縷縷的煩躁,她已經打聽到西庫房裡的鑰匙在公主那裡,原本她想,今晚故技重施將季晏川迷倒在溫柔鄉,並趁機讓他去問公主將庫房的鑰匙要來,男人嘛,情動時最好說話了,隻要鑰匙在季晏川身上,她有辦法讓季晏川心甘情願的將鑰匙給她,然後她再尋個由頭進去庫房中挑幾件值錢的寶貝偷偷拿出去賣掉,她的五千兩就有著落了,但現在她連季晏川的麵都見不著,計劃再完美也無法實施。
不過倏爾,沈歲雲心中又想到另—法子,那雙陰的眸子頓時發出如幽魅般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