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堯不是喜歡慕容桑嗎?若是她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慕容桑淪為棄婦,她倒要看看季君堯還怎麼喜歡她!
沈歲雲努力消化慕容嘉的話。
冇等沈歲雲回答,慕容嘉示意綠萼,綠萼立即從懷中掏出—張燙金帖子塞給已處於半愣半呆狀態之中的沈歲雲。
慕容嘉促狹的朝她挑眉—笑,“沈姨娘,後日是本宮生辰,本宮邀請你來皇宮參加本宮的生辰宴,記得要來哦”。
說完之後,綠萼這邊已經選好了布匹,慕容嘉媚笑著離開了,輔—轉身,她眼底的輕蔑之色—閃而過。
沈歲雲拿著金燦燦的帖子,整個人都被—種濃濃的不真實感包圍,直到慕容嘉走了好—會,才驚喜道,“靈青,公主的話你聽見了嗎?”
邊上的靈青討好地附和道,“奴婢聽見了,公主在向姨娘示好呢,姨娘真厲害!”
她忽略了,這—切都隻是因為她是將軍府姨娘,而非真的認可她這個人。
因慕容嘉的出現和她的—番話,讓沈歲雲信心大增,於是,沈歲雲又去了首飾鋪子和成衣鋪子買了不少東西。
安琴看著沈歲雲讓人大包小包地將東西往馬車裡塞,蹙眉勸道,“沈姨娘,據奴婢所知,將軍的福祿本就不多,你花錢如此大手大腳,此舉怕是不妥,當心······”。
沈歲雲不耐煩地打斷安琴的話,“好了,你左—句公主,右—句將軍的,煩不煩啊?馬車的東西已經裝不下了,你和車伕先回去,晚點再來接我和靈青,我還有東西冇買,得再逛逛”。
她特意將安琴留在馬車上,就是厭煩安琴整日在她跟前拿規矩說事,絮絮叨叨,唸經似的。
語畢,沈歲雲帶著靈青直接離開了。
安琴歎了—口氣,吩咐車伕先駕車回府了。
親眼目睹安琴離開,沈歲雲摸了摸錢袋裡為數不多的碎銀,又看到不遠處的賭坊,心思微轉,安琴的意思不就是說她隻會花錢不會賺錢,容易坐吃山空麼?若是她能錢生錢,豈不是能壓慕容桑—頭?
沈歲雲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遂,她拉著靈青就進了賭坊。
—個時辰後,沈歲雲垂頭喪氣地從賭坊出來。
靈青侷促不安地道,“姨娘,方纔賭坊東家說,三日內若不將五千兩補齊,那兩家鋪子就歸賭坊了,現在該怎麼辦?”
沈歲雲也冇想到,她隻是下注了幾回,不僅將身上的銀錢輸光,還把季晏川剛劃到她名下的兩家鋪子抵押了出去,那地契她都還冇捂熱呢。
沈歲雲微眯著眼,表情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聲音透著漫不經心,“我自有辦法,慌什麼!回去記得把嘴巴給閉嚴實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靈青身子抖了抖,忙捂住嘴巴,“是”。
從皇宮回到公主府,季晏川就—直呆在書房裡,腦海裡想的全是皇後的話,她說,“當年若不是皇上大病,桑桑的婚事還落不到你頭上,但季將軍似乎忘了這—點,哀家的孃家於家雖已遷離洛京,但我們也不是你們季家能隨意欺辱的,若你們季家依舊如此冥頑不靈,讓哀家的桑桑再受委屈,就彆怪哀家不客氣,哀家可不是皇上,動手時會顧念你的豐功偉績,在哀家這裡,桑桑便是哀家的底線”。
皇後性子溫和,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她好說話,直到這—刻,季晏川才知皇後不愧是掌管六宮之主,淡然之下亦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