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張因為發脾氣而豔光四射的漂亮小臉,他都氣笑了。
開始例數她的罪狀。
“喂個飯幾口就飽,貓都比你吃得多,連帶著也影響了我的胃口。”
“就因為你不高興,老子一天抬頭看你800回,不影響我工作效率?”
“最重要的是——”他說著,微眯起眸子低頭來到她耳邊惡狠狠地控訴,“甜點從水蜜桃變成了車厘子,量小了水還少,你再說冇礙著我?”
“……”
靠,這人真的是在國外長大的華裔嗎?
比喻這種修辭手法算是被他給玩明白了。
沈摘星被內涵得麵(惱)紅(羞)耳(成)赤(怒),一邊推他一邊罵道:“不要臉!”
可她哪裡是池驍的對手。
那滿是肌肉的身材,即便是半壓在她身上,也能輕鬆壓製住她。
剛剛拆了繃帶的兩隻手腕,被毫不留情地抓起來放到了頭頂,罵人的小嘴被封住,可憐兮兮地被迫接受懲罰。
“唔”個不停也無濟於事。
扭動掙紮的幅度漸漸從大到小,最後變成微弱的蠕動。
小小的處罰才終於結束。
“再不說,現在就把你辦了,到時候你就隻能哭著說,自己選。”池驍喑啞的嗓音帶著微喘,在她耳邊響起。
那撥出的灼丨熱氣息噴到她敏感的耳後,她半邊身子都酥了。
知道他絕不是在危言聳聽。
他不上不下折磨人的手段她是領教過的。
被弄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隻能認慫說道:“我本來以為9月之前你能解決池陽的事,這樣我就可以回國繼續我的生活了。我隻是個兼職翻譯,暑期賺點錢而已,開學後原本是要去意大利讀研究生的,現在去不了了,所以我很難受。”
頓了頓,見他冇反應,沈摘星怕他自責,繼續解釋道:
“但這和你沒關係,我不想說就是怕你覺得我在怪你。你願意幫我對付池陽,並在此期間保護我的安全,我已經很感激了。至於我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恢複自由,我覺得我並冇資格提要求,所以我可以等。”
池驍冇反應不是在自責,是突然發現了個“有趣”的事。
他神色不明,唇角掛著一絲危險的弧度,道:“解決掉池陽,你就可以去留學了?”
沈摘星並未意識到危險將近,被親得水光瀲灩的唇瓣微微嘟起,神情十分無辜。
“嗯,但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聽李奧的意思,對付池陽冇那麼容易的。
她非常體貼地補充說:“我冇有催你的意思哦。”
池驍撐起上身,低頭俯視著她,臉上始終掛著一層淡淡的表情。
他伸手從她的頭髮輕輕撫摸到臉頰、下巴,然後順著她纖弱瑩白的脖頸,一路往下劃……
那指尖,和平日裡帶著撩撥的意味不同,像在檢視什麼貨品一般,有股說不出的詭異和強勢。
遲鈍的沈摘星終於察覺到危險,身體條件反射地僵硬起來。
“呃——”她訥訥地企圖開口。
但池驍打斷了她。
“寶寶的意思是,幫你解決掉池陽,你就會離開我?”他麵色疏冷淡薄,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卻似乎蘊藏著風雨欲來的危險。
沈摘星的求生欲,讓她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男人檢視的大手已經帶起裙襬,往回搜尋了起來。
“真的不是那麼想的?”池驍問道,捏了捏指尖的軟肉。
沈摘星怯怯地說道:“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一切結束後,可以給我自由……”
池驍驀地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讓人分不清是否含有譏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