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和李明義感激的給秦天鞠了個躬,然後肩並著肩離開了花旗銀行,李明義特意奢侈了一把,坐了一回黃包車,不用猜就知道是回家去了。
鐵牛則沿著大街離開,估摸著是想找個地方好好放縱一晚。
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裡,秦天才漫步在大街上,想著買點什麼首飾回去送給秋月,畢竟從徐青鬆那裡搜來的贓物都給賣了,秋月進門也冇個金銀首飾,按照傳統三金什麼的還是得有的。
在長春最大的金店龍鳳呈祥裡挑了一套首飾,感覺很符合秋月的氣質,也不管貴不貴,直接掏錢買下。
心情不錯的秦天從金店出來,剛好門口就等著一輛黃包車,當時也冇注意到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就直接上了車。
誰知道車伕拉著拉著路就走偏了,等秦天反應過來準備跳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五六輛空車,看樣子是早就預謀好了的秘密行動。
不敢輕舉妄動的秦天隻好坐了回去,仔細感應起這些人的心聲。
商埠大馬路東邊的東興街是著名的茶市,這裡茶館戲樓不少,是許多附庸風雅之人最愛去的地方。
秦天被幾個黃包車夾著停在了一座名為永春茶樓的側門前,跟著幾名車伕一起,從側門進入到了茶樓的後院。
後院有一片石板鋪就的小空地,一座古老的小戲樓矗立在空地的正北方向。
繞過小戲樓,有一座一進的大院子,其中的格局和擺設都頗為講究,隻是看一眼就知道是有錢人來的地方。
小院從門口開始就有不少看上去像是江湖上混的人,正北的主房前還有不少黑衣保鏢。
被車伕押進正房見到正主,秦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富貴男子正在逗鳥,秦天被押進屋裡後直接給按在了地上。
“聽說這段世界黑市上來了個行家,分走了我不少份額,本以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結果是個臭癟三啊。”
男子說話的腔調像極了滿清遺老遺少的味道,整個人的姿態也與從前那些貴人很類似,現在都民國二十年了,怎麼看怎麼彆扭。
被按在地上的秦天表現的有些惶恐不安,身上的銀行本票以及給秋月買的首飾都被搜了出來。
男子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財貨,忍不住讚歎道:“說吧,你後麵都有些什麼人,膽子敢這麼大?”
“這位爺,生意是我自己個兒的,和其他人無關。”秦天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說道。
“你自己個兒的?就你這樣的人,能有這麼大手筆?一個二級警員而已,哪來這麼多本錢?”看了一眼從秦天身上搜出來的警員證,男子有一種司空見慣的表情,臉上十分的不屑。
秦天假裝擦了擦汗,惶恐道:“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應該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我要是說了,恐怕活不到明天。”
“你倒是個聰明人,既然是南關警署的人,我也不為難你,錢留下,人可以走,你回去了給你後麵的人帶句話,就說彆再想插手換錢這門生意,整個黑市,我常家在坐莊,由不得外人來搗亂,若是不聽勸,可就彆怪我常家不講情麵了,滾吧!”
男子將警員證丟給秦海,接著看都冇看他一眼,隻是自顧自的逗起了籠子裡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