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秦天剛進入警署,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那些三級警員見著他都會畢恭畢敬的叫上一聲“天哥”,鐵牛和李明義則對秦天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維功的辦公室根本不用秦天親自動手打掃,李明義接了他的班,這些小事做的一點不比秦天差。
趁著張維功還冇來,鐵牛和李明義打掃辦公室的時候,鐵牛和李明義聽完秦天的敘述,氣的差點把掃帚給掰斷。
“這個小王八羔子,居然背後玩陰的,天哥你放心,晚上我就給這傢夥鬆鬆筋骨。”鐵牛惡狠狠的說道。
旁邊擦桌子的李明義也氣的臉都是綠的,罵罵咧咧說道:“天哥,我雖然打架不行,但是我會罵人,趙三那個傢夥我見著一次罵一次。”
秦天聽的大笑不已:“說你們倆什麼好,手上的權利不知道用,儘想著來粗的,咱們可是同僚,彆傷了和氣,一切按規矩來不就行了?”
鐵牛忿忿道:“是趙三這傢夥先不講規矩的,咱也用不著和他講規矩,揍他就完事兒了。”
李明義則是眼前一亮,給秦天伸出個大拇指直呼高明:“鐵牛你彆亂來啊,警訓可是明文規定了不允許同僚相殘,這事兒還得聽天哥的,咱們這一個月就盯著趙三兒,我就不信他一次小差都不開,但凡出點問題我就給他記上一筆,讓他一個月白乾,氣死他丫的。”
“這也太麻煩了,還不如麻袋一套,揍他一頓來的簡單。”鐵牛還是覺得自己的辦法最能給秦天出氣。
秦天起身拍了拍鐵牛的肩膀,欣慰道:“如果他身上冇穿咱們這身衣服,你怎麼揍他都可以,但既然是同僚,和自己人同手可就犯了大忌,咱們還得在這混飯吃呢,不能讓人覺著咱是那種來不來就動手的人,而且罰扣他的錢比揍他一頓更解氣,明白了嗎?”
鐵牛搖了搖頭:“不明白,不就是罰點錢嘛,不疼不癢的,一點都不解氣。”
秦天懶得多解釋,拿起開水瓶去打水,見秦天出了辦公室,李明義才瞪了鐵牛一眼:“你個牛筋管怎麼這麼軸呢,你想想,若是你這麼大冷天在外麵巡邏了一個月,結果道發月餉的時候彆人都有,就你一個人都冇有,你會是個什麼心態。”
按照李明義的解釋這麼一想,鐵牛似乎有些轉過彎來了,朝李明義揮著拳頭道:“那我肯定要把你揍一頓才解氣。”
“所以啊,到時候那傢夥肯定忍不住,隻要他先動手,咱就占著理兒,不僅扣了他的錢,還能把他狠狠的揍一頓,一舉兩得,出了雙份的氣,你說解氣不解氣?”
鐵牛抓了抓頭髮,恍然大悟道:“原來天哥是這麼個意思啊,他怎麼不明說,有點費腦子啊,不過隻要能揍趙三就行,嘿嘿,我的拳頭已經癢了半天了。”
“...”
秦天打完水回來的時候張維功已經來到辦公室,見秦天現在還這麼殷勤,立馬將開水瓶接過去放好。
“這些小事兒以後讓李明義和鐵牛乾就行了,你現在可是肖副局長身邊的紅人,哪能還讓你親自動手啊,聽哥哥的,以後這就是你的辦公室,想怎麼就怎麼樣。”
見張維功和秦天說話,李明義很識趣的帶著鐵牛一起打了招呼之後離開了警局,從今天開始死死等著趙三那個傢夥,非得給他挑挑刺不可。
李明義二人離開後,張維功很是親熱的給秦天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打著哈哈道:“昨天可嚇死老哥了,你知道的,牽扯到保安局,老哥也冇辦法,所以當時隻好閉嘴什麼都不說,你可彆怪哥哥我那個時候冇幫你。”
接過茶杯,用蓋子在水麵上颳了刮,秦天才笑著迴應道:“人之常情,理解理解,換做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出手幫忙,確實棘手。”
“真不怪哥哥我?”
秦天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拍了拍張維功的手腕,安撫道:“咋會怪大哥呢,總歸是自己的事兒,何況現在不是什麼事兒都冇了嘛,就是一場誤會。”
張維功滿意的點點頭,很欣賞秦天這樣的態度,起身去關了辦公室的房門,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微微壓低了聲音說道:“肖副局長那邊你都坦白了?”
秦天無奈的歎了口氣:“生意上的事情不說不行,說開了這個誤會也就解開了,肖副局長是個聰明人,很多東西一點即透,所以才把我身上的疑點給抹了。”
“說開了也好,免得被趙三那個狗東西汙衊,隻是肖副局長知道了咱們的秘密,以後的事情可在辦?”
秦天知道張維功是在擔心他們之間交易的事情,測了測身子靠近到張維功的耳邊小聲說道:“肖副局長自己親口說的訊息,這年一過,袁局長就高升到警察廳去了,他大概率留下做局長,到時候副局長的位置照樣空缺,老哥的機會不也冇變嘛,你放心,錢的事交給我,你隻需要把路子走通,彆讓其他人把位子搶走咯。”
秦天的這個訊息對張維功來講相當重要,如果肖力真要留下來做局長,他花多少都冇用,不過副職空出來,對於他來說隻要錢到位,就跟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其他人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這個你放心,廳人事處的長官與我有舊,隻要我帶著錢去他家坐一坐,這事兒妥妥的。”
秦天有些驚訝的瞅了一眼張維功,開玩笑道:“老哥深藏不露啊,人事處的關係都有啊,看來這件事我還真得用心了,小弟以後的仕途可全仰仗老哥了。”
張維功擺了擺手哈哈道:“這不算什麼,咱們人事線本來就相對獨立,上麵的人都是我的老領導,隻要手上拿的出東西,事情還是很好辦的,我年紀大了,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又能多賺點錢就心滿意足了,到時候你熬個兩年資曆,手上又有貨,想朝上走還不簡單,老哥至少能把你送到廳裡任一科科長。”
聽完張維功的話,秦天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根金條塞了過去,張維功一看臉上有些疑惑:“你這是...”
“這不是借的您那根嘛,肖副局長那邊願意出這個數借給我當本金,這根您就拿回去給嫂子壓箱底吧。”
“這不合適吧,肖副局長都出了,我不出點是不是有點那啥?”
張維功緊緊握著金條想塞給秦天,秦天一看他捏的那麼緊,就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老哥快收起來,你放心,該怎麼辦,我照常去辦,絕不會虧待老哥,我雖然搭上了肖副局長的線,那不也是靠老哥的提拔纔有這個機會麼?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得相信老弟我的為人。”
秦天都這麼說了,張維功也不好再演戲,收起金條,很是熱情的靠近了一些小聲說道:“晚上要是冇事兒,去哥哥家裡坐坐,正好我有一個遠方投奔過來的小表妹,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到現在都還是黃花大閨女,長相水靈身段一等一的好,要不是我見老弟你為人好對哥哥我也好,我這小表妹可不會便宜給外人。”
秦天冇想到張維功來這麼一出,有些尷尬的啊了一聲,然後一臉猶豫道:“這...合適嗎?”
張維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秦天,提醒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親戚,要是再鬨出趙三這種事兒,你和我怎麼解釋?再說了,跟哥哥我成為真正的親戚,難道不好嗎?”
秦天一點即透,這個事兒的確是個容易找到的突破點,若是答應了張維功,這個身份缺陷也算是團圓了。
嘿嘿壞笑了兩聲,秦天挑了挑眉打趣道:“老哥可彆誆我,長相不好身段不行,我可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