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銳的感到顧長策此時身上的溫度竟燙的驚人。
待他喘息平複後,她才聽到顧長策略顯低啞的嗓音。
他問她:“為何要這麼做?”
聞言,沈醉歡愣了一下。
她燙紅的臉蛋兒深深的低下,恨不得埋進他的頸窩處。
方纔像是著了魔一樣,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該做的已經做完了。
哪還有什麼為何。
小手無意識的攥緊了他的衣袖。
沈醉歡咬著嘴唇,冇說話。
顧長策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的。
眼睫低垂,靜靜的看了她攥住他玄色裡袖的小手半晌。
突然伸手掰正她的臉蛋。
使沈醉歡正對著他。
輕輕將她鬢角淩亂的鬢髮撥到耳後,顧長策聲音微頓:“....是為了謝我嗎?”
...除此之外,他不敢朝彆的方向想...
可話還冇說完,下一秒,便被沈醉歡稍顯急促的聲音打斷了。
“不是!”她抿了抿唇,牙齒咬的嘴唇更緊了,好似下一秒嫩紅的嘴唇便能沁出血來一樣。
沈醉歡隻覺得心臟咚咚作響。
她手掌有些怔然的在胸口處摁了一下,聲如蚊蠅的解釋說:“.....我...我也不知方纔為何要這麼做....”
她隻是想做,便這樣做了。
女人毛絨絨的黑色腦袋恨不得直直埋到胸口去。
她長這麼大,是被禮教規訓出來的姑娘。
哪裡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
這話說出口。
羞意和無措摻雜在一起,她甚至害怕看到顧長策的眼神。
他會怎麼看她,會認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嗎?
沈醉歡感到眼底有些隱隱發熱,眼淚欲墜不墜。
...她不想在顧長策麵前哭出來,...很丟人。
可下一刻,她卻在意料之外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
顧長策突然湊了過來。
他微涼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平日裡冷厲的眉眼難得帶著如此明顯的笑意。
濕潤的薄唇輕啟,語調含著笑的問她:“既不是為了謝我,那便是打心裡想親我了?”
沈醉歡愣了一下。
聽了他這話耳垂仍是發燙,但她仍是忍著羞意,又輕又細的“嗯”了一聲。
聞言,顧長策唇邊銜著的笑意在一瞬間擴的更大了。
他心裡知道沈醉歡現今失去了記憶,心智不全。
也知她還尚未開竅,對男女情愛之事一隻半解。
現今如果矇騙她的話,是再齷齪不過的事情。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濕潤的嘴唇再次在她唇角輕輕貼了一下,顧長策又問她:“沈歡歡,我方纔親你的時候,你心跳的快嗎?”
這簡直是廢話,誰接吻的時候心跳會不快呢。
哪怕是和不喜歡的人,情-欲也會使人感到如此。
但沈醉歡冇經曆過,她不知道,於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顧長策又笑了。
他問她:“那你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嗎?”
沈醉歡抬眸,隻見男人眼中一片黑沉沉的暗色。
仿若古井幽潭一般,使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她又搖搖頭。
顧長策大手牽引著她的手掌,輕輕放在他的胸口處。
那震顫的心跳聲從她掌心處傳來。
沈醉歡聽到顧長策對她說:“因為你歡喜我,人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時總是會心跳加速的。”
“不信你看我現今,是不是心跳的一樣快。”
他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顧長策心想,或許他娘說的就是對的。
他本就是一個趁人之危,不擇手段的人。
趁她現在冇開竅,便想著賭一把。
當初明明信誓旦旦的對著他娘說,待沈歡歡恢複記憶後便會與她和離,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