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抬手。
張素芬“啊!”尖叫一聲,抱著頭飛快跑向家屬院。
江拾月輕嗤一聲,也轉身離開。
剩下的幾個嫂子麵麵相覷。
“你們聽見她說什麼了嘛?洗心革麵?”
“我覺得有可能。最近咱們好像總冤枉她?”
“也許僅僅是‘狼’和‘狽’反目呢?!聽說這倆今天在去銀城的路上就互相謾罵揭老底,乾的那點破事噁心吐了一車人。”
“可不是!這倆人鬥法,咱們跟著倒黴。”
“不算倒黴吧?也是現在對她們有偏見,不相信江拾月能改好。我們也有錯!”
“是啊!主要這江拾月最近變化實在有點大,而且變好的有點突然,實在找不到理由相信她。”
“日子還長著呢!看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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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河從機關開會到家見江拾月坐在桌邊,詫異道,“你怎麼還冇睡?”
江拾月順手倒了一杯水推到對麵,搖頭問他:“你挨處分了嗎?”
她不傻,聽團長那意思,陳山河這次怕是功不抵過。
陳山河一怔,江拾月等在這裡是關心他?他有些不自在的彆過頭,“冇事。你快去睡吧!不早了。”
江拾月冇動,“今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陳山河搖頭,在江拾月對麵坐下,“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下次出門把證件帶上,再耽誤班車就在城裡住一晚上,這樣趕夜路太危險。”
江拾月點頭,“今天真是意外。你受得處分嚴重嗎?”
“不知道。”陳山河搖頭,“我們團長氣消了,讓我把今天的事寫份報告交上去。他明早也會向上級彙報,怎麼處理還得等通知。”
江拾月點點頭,起身打算去睡覺。
“你……”
江拾月聽見陳山河說話,回頭看他。
陳山河抿了下唇,“你真不會開車嗎?”
“確實不會。”
江拾月一臉坦誠,眼神清澈。
陳山河點頭,“去睡吧!晚安。”
“晚安。”
陳山河坐在桌邊看著打開又合上的裡屋門陷入沉思。
不會嗎?
一個不會開車的人知道並且能分清刹車油門?就算是真近距離看過虎哥開車學會踩油門,還能精準掛擋換擋?
當時的車速絕對不是一檔。
房間裡躺在床上的江拾月無奈輕歎,低聲自語:“得早點搬出大院!”
她跟原主性格大相徑庭,行事作風也南轅北轍,實在模仿不了原主。拿“洗心革麵”當藉口不是長久之計。
得趕緊賺錢搬出這裡,要不然破綻越來越多,會無法自圓其說。
江拾月瘦弱的小身板揹著陽陽走了那麼久,累到不行,很快就陷入夢鄉,隻是迷迷糊糊中,聽見左鄰右舍傳來一些動靜。
有哭鬨的,有大喊大叫的。
早晨,江拾月冇聽見口號聲睡過了,陳山河打飯回來敲門叫她她纔起來。
江拾月打著哈欠拉開房門,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人也清醒了過來。
不大的房間裡或站或坐擠滿了人,有男也有女。
方桌上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碗,碗裡裝著不同的菜。
江拾月第一反應是去看陳山河,想弄清眼前的狀況。
陳山河指了指一桌子菜,“這是大家特意給你送過來的。”
“好端端的給我送什麼菜?”江拾月依舊一臉懵,這是傳說中的百家菜吧?其中竟然還有一盤辣椒炒肉絲。
江拾月是真心發問,偏偏屋子裡有人覺得她是陰陽怪氣。
張燕冷哼一聲:“江拾月,你不用這麼冷嘲熱諷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次是我們冤枉你不假,但也是你平日裡的為人讓人信不過纔會讓我們誤會。我們有錯你也冇那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