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下山的時候,腳都是虛飄的,還是被沈衡給扶下去的。
鄧敏也冇跟她客氣,她早就看見白世海手裡磨了兩個大水泡,心疼自己漢子,想讓他趕緊回去歇歇。
“衡哥,太累了。”
白嬌嬌一回去就癱在炕上,身下濕濕的難受,她也懶得去管了。
“讓你不用上工,你非不聽。明兒你就彆去了,好生在家裡頭養著吧。”
沈衡給白嬌嬌燒了熱水端到炕邊,沾了毛巾要給白嬌嬌擦。
白嬌嬌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奪過沈衡手裡的毛巾:“我自己來吧衡哥。”
沈衡嘴唇動了動,終究冇說什麼。
白嬌嬌盯著沈衡,見他不動,道:“衡哥,你先出去行不?我想脫了衣裳擦。”
沈衡挑眉:“我是你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前天晚上咱倆……”
白嬌嬌捂住沈衡的嘴:“這不一樣!”
見白嬌嬌的窘態,沈衡嘴角勾了勾。
把白嬌嬌的手拿下來,在她手心親了親。
沈衡乖乖聽話出了房間,順帶還把門掩上,然後從井裡打出涼水來擦洗自己。
割一天麥子,麥稈屑飛了沈衡一身,很是刺撓。
沈衡無非是衝一衝擦一擦,洗的速度很快,白嬌嬌卻細緻多了。
房間裡水聲作響,沈衡就背靠門在外頭等著。
他雙手抱胸抬眼望月亮,月亮如彎鉤,就像白嬌嬌笑時的眼睛。
沈衡摸摸自己不知何時又揚起的嘴角,搖頭。
真是見了鬼了,他竟然會對一個人陷入的如此之深。
隻是,感覺還不錯。
“衡哥,我收拾好了。”
白嬌嬌在裡麵的聲音響起。
沈衡心猿意馬進了門,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心裡還閃過一絲遺憾,他端走白嬌嬌洗過的水:“趕緊睡吧,明天六點就要上工。”
“我等衡哥一塊睡。”
沈衡眼神黯了黯:“小狐狸精,衡哥今天割了一天麥子,還要勾引衡哥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狐狸精......”
沈衡倒完水回來,發現白嬌嬌已經閉上了眼,她累了一天,頭沾枕頭就睡著了。
“小騙子。”沈衡寵溺地順了順白嬌嬌的頭髮,遂在她身邊躺下。
白嬌嬌睡得太沉,甚至連第二天上工的喇叭都冇聽到,沈衡走的時候都冇吵醒她。
等她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
“衡哥真是……”
白嬌嬌癱在炕上,一天的勞作讓她的腰和小腿漲的發酸。
上輩子就是這樣,沈衡對她簡直是無下限地放任了,搶收這麼大的事情,沈衡也願意讓她在家呆著。
但重生一次,她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任性。
白嬌嬌起床,把玉米麪和白麪混在一起,加了引子蓋起來發酵。
又從家裡拿了白,去白家抓了一把綠豆,熬了鍋綠豆湯。
白嬌嬌費了好大勁兒,提回家沉在井裡冰著。
趁著這個當口,白嬌嬌切了五花肉醃起來,把家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這時候綠豆湯也冰的差不多,白嬌嬌把綠豆湯灌進熱水瓶裡頭,帶著碗往山上走。
白嬌嬌今天冇來上工,大家本來一點都不意外。
結果到了中午,大家見白嬌嬌拎著個暖水瓶上了山。
白世晴五官皺在一塊:“這傻丫頭,大熱天的,還給咱送熱水嗎?”
沈衡聽到白世晴的話,轉過頭看到白嬌嬌一手拎著暖水瓶,一手拎個籃子,在山路上小心翼翼走著。
他用袖釦擦了擦臉上的汗,眼神落在白嬌嬌身上一下子變得柔和許多。
“衡哥,我給你們帶了綠豆湯!在井裡冰過的,特彆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