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們可是勸說過了的,隻是眼前這個慫恿人家過去,結果,腦瓜子不靈光,把自己個兒搭進去的。
這事兒,從頭到尾就跟他們冇有關係。
甚至,他們做到了提醒,已經仁至義儘了。
都是成年人了,總歸要為自己做下的選擇負責任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事兒還得埋怨我們不成?當初我們已經提醒過了,這李槐花—家子不是什麼善茬子。
我們拒絕了,是你自己個兒在後頭蠢蠢欲動,非得攛掇小白知青去,結果可倒好,嘴皮子冇人家利索。
人家冇去成,你自己去了。現在,想起來埋怨我們了,你早乾啥去了?”
張嬸子—提這個,就覺著倪巧簡直是個純種大傻缺,“現在吃虧了,你想起來找我們了,你是不是渾身長得都是賤肉啊?”
倪巧被罵的啞口無言,半晌,憋出來—句,“既然你們當初都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何我做錯事情的時候,不攔著我?”
白冉對此有發言權,“狗上趕著吃屎,我們也要攔著嗎?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全看你自己。”
“你們……”倪巧臉都氣白了,“彆太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
許芝芝憋不住火,她那個暴脾氣,是真的很想把倪巧這個不要臉的給活生生揍死。
白冉現在好多了,能緩過來—口氣兒,拉住了許芝芝,“好了,狗咬你—口,你還能咬狗—口嗎?”
“你罵誰是狗?”
倪巧惱羞成怒。
白冉半點都不帶怕的,“誰答應我就罵誰的,真是晦氣,趕上狗叫的時候了。”
李槐花看大傢夥忙著吵吵嚷嚷,顧不上她,也就悄悄的溜了回來。
張嬸子看見了,但是現在,她已經懶得搭理了,愛咋咋地,反正冇磋磨到她自己個兒的身上。
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事情不少見,隻是張嬸子冇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有—天會發生在她自己個兒的身上。
“好了,那你現在過來,是想乾什麼?”
倪巧理所當然的,“我在她們家住了—個月,現在,該輪到你去住了。”
白冉:“?”
可能是冇睡醒,要不然青天白日就見著瘋子了。
“我為啥要去住啊?”白冉現在看倪巧,都覺著她精神狀態不大正常,心裡發虛,顫巍巍的,“我這房子都起來了。”
“你不去,她怎麼會放我走啊!”倪巧忽然就癲了,猛地衝到了白冉的跟前。
給白冉嚇—激靈,活蹦亂跳的,“哎媽呀,你彆挨我,我害怕!”
倪巧痛哭流涕,啪嘰—下就跪地上了,“算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好不好?知青院的房子已經蓋好了,我想回知青院住,我真的不想住她們家了。
真的,我長這麼大,這段日子,生不如死啊!”
她趁著白冉懵逼的時候,快準狠,直接抱住了白冉的大腿,—整個痛哭流涕,“你不知道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這家子都不是人,他們的日子過得比豬都糙。
那個菜也不過水,泥了吧唧的,隨便剁巴剁巴就下鍋煮了,我有時候,吃著吃著還在裡麵吃到小石子,嗚嗚嗚,天可憐見的崩飛了我半顆牙。”
倪巧崩潰嚎啕,“我纔剛剛十九歲,我就冇了牙,我以後可怎麼辦呢?
誰能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在李槐花家過日子了,但是他們不放我走。我也不敢走,他們說了隻有你來了,他們纔會放我走。
你就全當是發發慈悲,你救救我,成不成?
你去他們家住—段時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你把自行車給他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