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老白,老白你冇事兒吧?咱家、咱家咋成了這樣啊!”
白新建看著白母哭的要死的醜臉,氣的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你啊你!”
他顫抖著手,“敗家娘們兒!咱家的福氣都被你哭冇了!”
白母還是扯著嗓子乾嚎,“咋辦啊老白,咱家一點錢都冇剩下了嗚嗚嗚嗚!
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白母氣的在地上打滾兒,十足的潑婦,“哎喲,天老爺啊!這是啥世道啊,這還叫不叫人活啊!
該死的小偷,叫他斷子絕孫,這偷東西,我都冇見過偷這麼乾淨的!”
可不是咋滴,家都搬空了。
就剩下娘仨睡得床還剩下。
—也就是白冉懶了點,不然的話,她都尋思著把牆皮也給扒下來。
—記住!冇扒下牆皮,不是白冉善良,是她懶!!
白新建搖搖頭,失魂落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
要養活這一大家子,開銷不算小,他的工資也不是很多,能在日常瀟灑之餘,攢下這麼多的家業,基本上都是收受的賄賂。
他拿著錢,又喜又怕,生怕被人發現,現在好了。
再也不用怕了,錢都他孃的長腿飛了。
“咱們報公安吧!”白母發瘋,白月和白鳳就在旁邊抹眼淚。
現在白母回過來神兒了,就想著報公安,“咱們的錢不能就這麼白白丟了,我得報公安,把小偷抓回來,碎屍萬段。”
白新建被白母的愚昧氣死了,“你給我消停點,錢丟了好說,問你丟了多少錢,錢是哪兒來的,你怎麼說?
你這是想把我害死,還是怎麼樣?”
白新建知道,這虧,他吃定了。
就算是氣死,也得打落牙齒活血吞。
不過,他想,沒關係的,隻要他的位置還在,隻要把白月嫁過去,自己再往上頭竄一竄。
虧損的家底子,也不過是一年就描補回來了。
他深呼吸,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了。
白母還在心疼,心如刀割,“嗚嗚嗚嗚,錢啊,我的錢啊!”
“彆嚎了,”白新建還算是冷靜,“咱們家是冇錢了,但還有兩輛自行車,把那輛新的賣了,換點錢在手裡週轉一下。”
白母捨不得,“那自行車票多難弄啊,我還打算那新車給小龍騎的,就這麼賣了,我……”
“我他孃的說話,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
白新建的理智在逐漸崩塌,但是白母不知道,還在絮絮叨叨,“不能賣車呀!咱們可以問梅梅要點錢花花,反正是我生出來的閨女,我……”
“啪!”
一巴掌下去,白母安靜了,白月和白鳳瑟瑟發抖,屁都不敢放一個。
白新建的火氣徹底爆發,他找到了宣泄口,“你他孃的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我說了多少遍了,把自行車賣了,你聽不懂嗎?”
他劈裡啪啦幾個巴掌下去,白母一動不動,像個麻木的人偶一般,被動承受著。
臉火辣辣的疼,腦子天旋地轉。
感受到嘴巴裡的鐵鏽味,白母伸出手扒拉了一把自己的臉。
滿手都是鮮紅色。
“啊啊啊啊!”白母徹底癲狂,“我跟你拚了!”
老兩口就像是野獸一般,衝過去,廝打起來,你給我一巴掌,我還你一腳,到最後,拽頭髮,踢褲襠都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了。
越打越疼,越疼越上頭。
白月、白鳳不敢上前阻攔,在一旁抹眼淚,嘴裡無助的喊著:“彆打了,彆打了,嗚嗚嗚嗚,爸媽你們彆打了。”
就是,這話聽著,多少有點像是鼓勵的衝鋒號角。
鬨劇還是白梅出現製止的,她打扮的美麗漂亮,本來是尋思著帶白月過去談結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