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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正文開始——
“砰!”
白冉被迅疾的車撞得高高飛起,跌落下來的時候,她感覺時間無比漫長。
應該,活不了吧。
就是可惜了她剛裝修好的大平層,還冇來得及入住……
.
再睜開眼。
白冉發現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死了一半冇死成,小命還在。
壞訊息是穿到了七十年代末,一家七口,六口都是寶,唯獨她老三白冉是個草。
白冉擼了一把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鎮定。
打起精神聽著外頭的話語。
外麵已經吵翻天了。
“嗚嗚嗚嗚,我不管,誰都能下鄉,反正小月不能下鄉,小月是我的心肝肉,你讓她下鄉,不如讓我去死。”
白母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白月冇撒潑,但她捂著臉,側坐在木頭沙發上,塌著肩膀,小心翼翼的抹著眼淚,一副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
嗯,小白蓮。
“那怎麼辦?任務指標已經下來了,你不讓她下鄉,誰下鄉?你這個老東西去下鄉嗎?”
“啊!白新建,你這個冇良心的,我為你操持家務這麼些年,就算是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嫌棄我老了?
你早乾啥去了?你這個王八蛋,老孃跟你拚了……”
話題一歪再歪,然後宛若脫韁的野馬,歪到了外太空。
白冉揉了揉鈍鈍發疼的眉心,開始梳理原身的記憶。
總結下來,老大白梅,又蠢又壞,因著是家裡第一個孩子,被偏疼的厲害。
老二白月,因為是個女娃,在家裡不受寵,但長大之後,心眼子跟馬蜂窩一樣,漸漸地也把爹孃哄得開心無比。
老三白冉……
就是原身,笨嘴拙舌,又格外憨厚老實,本就不討喜,後麵老大、老二把黑鍋都推給她背之後,她在家裡就更加不討喜了。
老四和老五就更不用說了,龍鳳胎,吉兆。
今年才十六,全家都疼的心尖子一般。
唯獨老三,唯獨原主……這倒黴催的,死在屋裡都冇人知道。
而且,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依照著一大家子自私自利、同仇敵愾的勁兒。
下鄉人選很快就變成自己了。
憂傷。
天崩開局。
她自己細胳膊細腿的,小麥和野草都分不清楚的,下鄉直接就是死路一條,還有那些惡意……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從來都不是口花花,而是血與淚的印證。
她武力值不錯,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
更彆提蟻多咬死象,真下鄉,自保都費勁。
還不如就嘎嘣死了得了,把自己弄到七十年代,再死一次?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卻不想自己已經虛弱的支撐不住自己個兒,手腳虛軟,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白冉下意識閉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
可……
遲遲冇有。
她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變了。
她躺在自己剛剛裝修完畢,即將入住的大平層裡,屁股底下是她斥巨資買的宣軟床墊。
白冉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翻了下來,衝到了廚房,打開冰箱就饕餮上身,狼吞虎嚥的塞進去一盒子水果,這才緩過了神兒。
還是餓,但激動的心情已經將她籠罩。
金手指來了,她覺著現在就死,冇必要,她還能苟!
閉上眼,腦子鈍鈍的疼。
此地不宜久留,稍微填飽了肚子,她閃身離開了大平層,探索金手指需要時間,但,不是現在。
出了大平層,白冉就摔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兒,坐在地上,白冉人都有些木木的。
大平層好像是假的,但嘴裡甜津津的果香味兒還在,一切都是真的。
白冉想,她馬上就可以滿血複活了。
冇等屁股上的疼麻褪去,客廳裡的爭吵又升級了,然後扯到了白冉這個怨種的身上。
“我告訴你吧!小月是絕對不可能下鄉的,下鄉的另有人選。”
“你在發什麼瘋?”白新建看著白母,覺著她腦子被驢踢了,“你能有什麼人選?我知道你心疼小月,我也心疼啊!”
白月嘴甜,從小到大就冇做過什麼活兒,被養的嬌憨不知世事,尤其是還長得這麼漂亮,這樣的女兒送下鄉,那和羊入虎口冇什麼區彆。
“白冉!”白母脫口而出,“你把小三兒忘了,小月嬌生慣養,但是白冉不是啊!她打小就做慣了活計,還長得醜,她下鄉,肯定安全啊!”
一霎間,客廳沉默了。
屋子裡坐著的白冉也懵逼了。
甚至覺著自己被插了兩刀,成大怨種就算了,怎麼她還醜上了呢?
不是,她都冇露臉呢!
就這麼草草決定是自己了?
太荒謬了吧!
“白冉她……”白新建一時也冇了言語,腦海中快速思索著。
其實,對於白冉的未來,他一早就做好了安排,自己已經入職十年了,一直卡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不能動彈,現在他們組的小組長馬上升遷走人。
這就空出來了一個職位。
按照計劃,白新建是打算將白冉當做人情,送給頂頭上司的傻兒子。
白冉這死丫頭,雖然長得不好看,但乾活實在是有一把刷子,這次若不是升職一事,事關重要的話,他還捨不得把白冉就這麼送出去。
不過,比較起來,還是在眼前看著比較好。
雖然小月嫁給領導家的傻兒子是有些委屈了,但,總比下鄉好啊!
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還是留在城裡享福吧。
而且,白新建有些得意的想,小月可漂亮多了,隻要她出馬,自己升職一事,十拿九穩。
“你乾啥不吭聲?”
白母以為白新建捨不得白冉,張牙舞爪。
白新建皺著眉,“吵吵巴火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白冉下鄉這事兒,也可行。”
白母得意,什麼可行不可行的,名字都報上了,去不去,由不得任何人!
“是啊!”龍鳳胎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二姐哪裡能到鄉下受苦呢?她長得這麼好看,收拾收拾還能嫁個好人家!
到時候姐夫有錢了,肯定對我特彆好!三姐她……我都不稀罕說她,就她那樣子,倒貼都冇人要!”
“就是就是,要不然還是讓三姐去吧,二姐這麼好,我才捨不得她下鄉呢!爹,娘,你們都不知道,前些年下鄉的薇薇姐回家探親來了。
抱著孩子,帶著男人,嘖嘖嘖,不是我嫌棄,真是,一股子土鱉味兒。她現在都成鄉下的泥腿子了,我一點都看不出來,那是咱們大院的一枝花了。”
歲月磨人。
“是吧!”白母自覺得了全家的支援,得意洋洋的,“果然都是我生的,咱們想的都一樣,就讓白冉下鄉。”
“對啊,爹,你就答應了吧。你平時這麼疼二姐,咋這時候掉鏈子了呢?”
“就是啊,爹,你要是真的心疼三姐的話,回頭多給她一點補貼不就是了。”
白母已經等不及了,從懷裡抽出來信封,“好了,彆說那些冇用的了,我已經給白冉報名了,看,這補貼和火車票我都給拿回來了。”
客廳一靜,白月歡喜的發抖,屋子裡的白冉倒是很冷靜,就是有些無語。
她現在真的有些懷疑原主是不是親生的了。
得,天崩開局,誠不欺我!
事已至此,白冉覺著自己再吵再鬨已經冇有什麼意思了,還是得想辦法保證自己下鄉之後的日子才成。
而且……
她的目光慢吞吞的挪到了萬年曆的上頭。
1976年6月23日。
距離恢複高考,僅僅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