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鑫道:“不過我也冇閒著,還是讓人以這個早點攤子為中心,四處轉了轉,可是範圍有點廣啊。不過我也確定了一件事情。”說著話,他用筆,在這張地圖上,花了一個圈。續道:“楚天風說,下車之後邁過一個高高的門檻,再加上之前說的飯菜的香味,這說明汪寧見他的地方極有可能是個飯店,而且高門檻的飯店,你們能夠想到什麼?”
範克勤道:“老字號,或者是老派的那種飯館子。”
“對。”孫國鑫說道:“天津的狗不理,BJ的全聚德,便宜坊。又或者我們城裡的一些老字號,或者傳統類的老館子,飯店的門檻通常比較其他的新派飯店,是要高一節的。西洋式的餐廳那更加不用考慮。”
說著,他用筆虛虛的又描了他畫的那個圓圈一遍,續道:“這個範圍,是以那家早點攤子為中心,設置的一個距離範圍。就像之前克勤說的,他的車子,肯定不乾淨,而且這是接頭,車後麵還帶著一個蒙的頭麵的人,他的速度,就絕不能太慢或者過快,以免讓人起疑。所以我判斷,他的速度一定是正常的勻速,那也就是說,之後十分鐘左右的行駛,他一定出不了這個圈子。”
範克勤聽罷,點頭,道:“我同意處座的判斷。”
錢金勳讚道:“處座,您真是神了,接下來我們隻要查在這個範圍內,所有的傳統類,老派的飯館就可以了。”
孫國鑫點頭,道:“我判斷,這個老派的飯館子,很可能是他們的一個重要據點。”
錢金勳道:“嗯,楚天風交代說,這裡麵可能有個密室,從這一點推斷,處座您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範克勤道:“所以我們調查的時候,還得小心點呢,不過也有判斷的依據。我們隻要讓兄弟們小心點,應該不會驚動對方。”
孫國鑫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對!因為楚天風交代說,被人扶進去後,左轉步行,不到二十步才進入一個低矮之處,也就是他們見麵的密室。那這左轉的二十步,是個什麼地方?走廊,飯堂?總之這個飯店讓人進入之後,左側的結構,是有空間的,是能夠讓人步行二十步左右的。你們在調查老派飯館的時候,可以用這個,來形成一個判斷的依據。”
錢金勳道:“克勤,那你接下來就調查這個飯店吧,我們現在人也抓了不少,香濱路的監視點也可以撤了,人手還是夠用的。”
範克勤道:“好,那具體的審問工作,交給你,有什麼情況,咱們及時溝通。”
錢金勳痛快的答應,道:“冇問題。”而後轉向了孫國鑫道:“處座,現在劉曉亮正在審著那個張蕊。我一會親自去,爭取儘快撬開她的嘴,她是我們新發現的,我覺得,這個人應該能夠提供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新情況。”
孫國鑫道:“嗯,那就儘快吧,一下子抓了三個日諜份子,他們這個諜報小組的首領很快就會知道了。”
錢金勳道:“那我現在就去,處座,還有什麼指示?”
孫國鑫擺了下手,道:“冇有了,你去吧,我跟克勤再談點彆的問題。”
錢金勳看了眼範克勤,道:“是,那我去了。”說著,轉身出了辦公室。
等他走後,孫國鑫看著範克勤,說道:“克勤啊,你來情報處正式上班也就十幾天,便已經抓獲了三個日諜份子,而且還揪出了內鬼楚天風。現在呢,那個梁子山肯定也在你的掌控當中,成績斐然啊,這是很了不起的。不過我們今天抓捕的幾個人當中,都冇有發現電台和密碼本啊。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範克勤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本月五號那天,楚天風那麼激烈的突襲了我們的監偵室,就說明日本人必然獲得了重大的情報,他們肯定會發報。而且韓科長也已經證實了這一點,他還反映了一個情況,他說這個發報員,很可能是個女的。我是相信韓科長的能力的,隻是現在這個丘陵衚衕的張蕊更像是一個聯絡員,而且在她的家裡,確實也冇有發現電台,那麼我想,這個女發報員應該是還冇有進入我們的視線。”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這個發報員,發報之後,應該冇有再開機,要不然電訊科,就猶如韓科長能夠捕捉到她發報一樣,在她接收回電時,一樣能夠捕捉到她。所以說,這個情報一定是單向的。不要求回覆的,從這一點來說,這個情報,必然是確實的。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從這種確實的重大情報來入手。”
孫國鑫道:“你是說,這個女人是在我們政府要害部門上班?”
範克勤道:“這隻是我的推測。處座,五號楚天風中午接到電話,下午突襲,反推的話,日諜得到的情報必然緊急,那是不是說五號上午,或者前一天也就是四號,他們纔得到了這個情報。再早的話,冇必這麼急切,所以一定是得到了情報後,發現其重要價值,是以才立刻就有了接下來的監偵室被破壞的事情。而能夠第一時間確定情報價值的,或者得到有價值情報的,其來源,一定是我們自己的政府內部的要害部門。”
“嗯。”孫國鑫點了點頭道:“是啊,隻有我們政府要害部門的人,才能第一時間判斷出情報的價值。也纔會有之後那麼激烈的行為。”跟著看向範克勤,道:“你繼續說。”
“是。”範克勤道:“卑職以為,從以上的論點來推測的話,這個女發報員即便不在咱們政府的要害部門任職,那也一定是有彆的奸細潛伏在我們政府的某個部門之內,隻要我們逮住了這個人,那這個女發報員和她的電台以及密碼本,就不遠了。”
孫國鑫聽著話,慢慢的從兜裡拿出一盒煙來,給自己叼了一根在嘴裡。還給了範克勤一支,後者急忙掏出火來,給孫國信點燃,而後纔是自己。隻見孫國鑫噴出一口煙霧後,說出了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