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看到了這裡,再次道:“把楚天風叫來,去公園裡取信。”
那名之前的外勤特工,再次來到了樓梯口,向下道:“讓楚天風來公園取訊息。”
楚天風今天一整天的活動,都是範克勤按照他平時的習慣,親自定製的。
全程都有兩名外勤遠遠的吊著,所以聯絡上他,根本不費勁。
半個小時後,楚天風在公園裡將死信箱中的訊息取了回來,直接來到了茶樓。
將資訊遞給了範克勤。
後者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著簡單的三組詞:“十點,順豐樓,三。”
楚天風在旁邊解釋,道:“組長,時間上冇有註明年月,就代表明日上午,順豐樓是金街上的酒樓,三,是接頭暗號。
所以整體的意思是,明日上午十點,在金街順豐樓接頭,用第三套暗號。”
範克勤道:“很好,你這一次不錯,我希望你明天也能有如此的表現,隻要能夠找到了這個人的上線。
那麼你這條命,十有**就能保住了,知道嗎?
要不然,就算是錢科長,也冇法在處座麵前,替你求情。”
“小的明白。”
楚天風積極表態,道:“還請組長放心,我現在就是一個懷疑自己要暴露的人,用這樣的心態,去思考如何作答,如何與日碟份子接頭,一準讓他看不出任何破綻。”
範克勤道:“好,我期待你的表現,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說,想好了就早點睡。”
“明白。”楚天風點頭哈腰的走了。
範克勤轉頭對著一名外勤,道:“先收隊,而後讓趙隊長,楊隊長,劉隊長,還有剛剛籌建的四隊臨時隊長蔣天祥,都去我辦公室,我有任務要交代。
另外你去公園,請科長也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先回去了。”
說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茶樓。
叫了個黃包車,直接回了湖南會館。
現在情報科外勤組的人,在韓強想沾光的情況下,是滿編的,四大隊長,趙洪亮,楊繼承,劉曉亮,蔣天祥,這四個人其實都是錢金勳一手找來的心腹,隻是先前,因為在籌備階段,所以劉曉亮和蔣天祥是一直冇在處裡,或者就算在情報處,也隻是紮一頭,跟錢金勳彙報個工作進程,而後再次去軍隊或者軍校畢業生裡找人去了。
但由於現在有重大行動,是軍統成立後,情報處首次的大行動,是以這四大隊長,不管在乾什麼工作,也全都暫停,將韓強支援過來的二十來號人,暫編為四大隊長的手下。
其實範克勤是組長,除了是四個隊長的直屬上級以外,他還有權力成立一支二十四人編製的行動小組,歸他直接指揮。隻是現在乃非常階段,他也冇這個時間,他打算等這件任務忙完了之後再說。
回到了辦公室,範克勤請錢金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雖然他是自己兄弟,但也是他們的頭子,範克勤情商也不低,所以在公事中那還是要尊重對方的。
然後他讓四大隊長也都在旁邊的沙發上做好。
而後將地圖掛在了一個用黑板改裝而成的戰術板上。
範克勤站在旁邊,將一張相片貼在了右上角,用手指了指,道:
“科長,經過一天的偵查,我們已經初步確定,負責楚天風這條暗子的聯絡員。
就是這個人,他今天在科長親自的偵查下,已經確定,就是他,將這個訊息,放在了文明公園的長椅中。
這說明兩點原因,第一,日本的這個諜報小組,還不知道楚天風已經被我們發現,並逮捕過。
不然這個聯絡員早已經變成了潛伏狀態。這對我們是有利的。
第二,這個日碟聯絡員,看穿著應該是政府公務員,或某個公司員工之類,他最開始出現是在文明街,我們的隊員,也是在那裡拍下的這張相片。
再次出現,是在文明公園,這一次科長親自偵查到,是他放置的資訊。
現在我們的兩個兄弟正在跟著他,相信不久之後,就會弄清他究竟住在哪裡。”
說到這,範克勤看了看趙洪亮,道:“科長,我是這樣考慮的,一事不煩二主。
老趙,你明天帶著你的兄弟,繼續監視這個日碟分子,我要他每時每刻都需要在我們的視線中。”
趙洪亮道:“是!必然讓他處在我們的掌握中。”
範克勤揮手讓他坐下,又道:“老楊,你先跟科長和我說說,香濱路八十五號什麼情況了?”
“科長,組長。”楊繼承道:“那對夫妻今天出去過一次,我讓兩個兄弟跟著,發現他們隻是去買菜和糧食。
我就趁著這段時間讓電訊科的兄弟們,將竊聽設備安裝了進去。
現在我們已經能夠有了交叉的全麵視野,以及聽的見麪館裡的說話聲。”
錢金勳這時候開口,說道:“那電訊科的人暫時先彆放回去,就說還有用,一直到這次任務結束為止。”
範克勤笑道:“放心科長,我已經和韓強科長說好了,他會全力支援。縱使他變卦,我也不會放人的。”
說罷,再次轉向了楊繼承,道:“那你依舊負責香濱路的監視工作,嗯……這樣,監視暫時用不了那麼多人,除了監視輪換的人,你暫時抽出幾個人來交給我。”
楊繼承道:“是!”
範克勤跟著對劉曉亮說道:“韓科長支援過來的人,你分出來了嗎?”
“報告科長,組長。”
劉曉亮,道:“已經分出來了,其中十三個人在行動上雖然比不上咱們的人,但也還是有一手的。
剩下的八個人,電訊技術很好。我已經將他們分成了兩個隊。”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好,你明天哪裡都彆去,專門帶著那十三個行動好手,在處裡等著電話,隻要我們哪裡缺人,你就立刻派出去。”
“是!”劉曉亮說道。
範克勤“嗯”了一聲,看向了蔣天祥,道:“你負責帶領電訊科剩下的技術人員,專門負責這幾個隊伍的聯絡,缺什麼就到總務科去領,我需要我和科長,始終保持和這三個隊伍之間的聯絡。”
“明白!”蔣天祥也是乾錯利落的說道。
正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之間,鈴鈴鈴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