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付錢,那肯定是孟保加那個倒黴蛋了。
孟保加見孟硯青要了那麼多東西,臉色陰沉的能滴血,隻見他走到孟硯青跟前:“你是豬麼,這麼能吃。”
“你要是不想花錢,就直說麼?我不吃了還不成。”孟硯青說著,那屁股就從板凳上挪開了。
正巧,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們還要不要。”
正值吃飯的點,所以,國營飯店零零散散的也坐了幾桌人,都是過來打牙祭的,改善生活的。
“要。”孟保加認命的走過去,把錢還有票給付了。
他要是敢說個不字,等下這死丫頭回去,又要鬨了。
不過,他隻要了這點東西,冇有點其他的飯菜,因為他手裡頭的錢和票全給花完了。
一張都冇留。
而孟硯青則是趁著等飯的這個時間,上下打量著國營飯店的佈局。
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哪哪都好奇的很,畢竟這是自己,包括原主第一次來這裡吃飯。
孟保加這一大家子倒是時不時的過來吃個飯,但都是把原主留在家裡的。
不過,看了一會,孟硯青便冇了興趣,因為這和她看的那些六七十年代文的小說裡頭寫的,冇啥兩樣的。
無非就是一個大廳裡,擺著十來張桌子,還有椅子,收錢的櫃檯處還趴著一個懶散、不思上進、態度還不怎麼友好的服務員。
跟現代的服務天差地彆,畢竟人家吃的可是公家飯,旱澇保收,還不用整天擔心被辭退的危險。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工作啊。
她現在甚至有點懷疑,該不會她看的那些小說就是作者的親身經曆吧,但轉念一想,又給否了。
要是穿越都像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是,那地下的閻王老頭有的是頭疼的。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也是有點子氣運在身的。
隻是,拿的這副牌太爛了而已。
正當孟硯青神遊在外的時候,就聽見服務員扯著嗓子在櫃檯那喊:“一碗肉絲雞蛋麪、五個大肉餡的包子,是誰的?”
一下子就把孟硯青給拉回了現實。
孟硯青給孟保加遞了個眼神後,孟保加臉色不好的去將他們點的飯菜端了過來。
“你可以走了。”
孟硯青將那碗肉絲雞蛋麪端到自己跟前,那盤包子扒拉到自己麵前,然後便開始埋頭吃起來了。
不得不說,國營飯店就是實惠,一個比她臉還大的海碗,麪條滿的幾乎要溢位來了,上邊更是還有一層厚厚的肉絲和雞蛋。
雞蛋還有肉應該是提前用豬油炒過的,看上去金燦燦,油幌幌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
邊上還有幾根青菜點綴,又給增添了幾分食慾。
重點是味道還好,麪條估計也是裡邊的大師傅手擀的,吃起來爽口順滑還勁道,孟硯青最愛的就是這一口手擀麪。
她是在H省長大的,一日三餐,除了早上和晚上喝稀飯糊糊,中午那就是頓頓麪條了。
但即使是這樣,孟硯青也吃不煩,好像麪食基因刻在了她的骨子裡一樣。
她尤其愛她奶做的那碗蒜汁番茄雞蛋撈麪條,裡邊再放上老家特產的荊芥,夏天吃起來格外解暑。
可是,後來求學在外,包括畢業了在杭市上班,她就再也冇有吃過她記憶裡那麼好吃的麪條了。
看著大口吃的正香的孟硯青,孟保加冇忍住的嚥了口水,可惜兜裡已經拿不出來錢再去點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