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青隻要一想到孟保加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就忍不住的直樂嗬。
“死丫頭,你笑啥?”趙玉梅看到孟硯青,就想到她脖子裡的刀傷,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偏偏又動不了她,這死丫頭作孽的,天天手裡拿把刀在她麵前瞎晃悠,真的是要死啊。
“關你屁事。”孟硯青說的很不耐煩,然後從腰間把她隨身攜帶的那把菜刀給掏出來。
磨的賊拉亮的刀刃,光是看著就讓人害怕。
趙玉梅以為她又要對自己動手,慌不擇機的推開門跑了。
至此,孟硯青的耳朵纔算是安靜了一會兒。
不過,孟硯青也不閒著,從空間裡拿出來那做美工用的小剪刀,將盆裡的那些衣服全都給剪成了稀巴爛。
那剛洗乾淨的衣服,現在都成了一條條的碎布頭子,讓她們以後都穿個屁的穿。
弄完這一切的孟硯青有些困了,便回屋將門給反鎖,躺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起來。
不過手裡還是握著那把菜刀。
等孟保加下班回來,看著筒子樓裡邊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怪異,心裡有說不出來的煩躁。
但他又拉不下來臉去問他們,最後隻能憋著一肚子氣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看到還冇有把飯給做好的趙玉梅,就更來氣了,鐵青著一張臉進了屋。
趙玉梅看著自家男人怒氣沖沖的從外邊回來了, 心裡有點害怕,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動作。
二十分鐘不到,那飯就做好了。
孟硯紅在她婆家一直冇回來,而孟耀宗不知道跑哪瞎混去了,趙玉梅找了好幾天都冇有見到他人。
所以她就做了她和孟保加倆人的飯。
至於孟硯青,趙玉梅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會給她做出來呢。
做飯的事,之前一直都是孟硯青做,她都有十幾年的時間不碰那灶台了,現在讓她猛的一做,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飯冇飯像,菜冇菜像的,但是硬著頭皮還能吃,趙玉梅將盛好的飯給端到桌子上,就拐去睡覺的屋裡喊孟保加出來吃飯了。
“那死丫頭今天又作妖了?”
趙玉梅聽到他這麼說,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纔開口說道:“冇,那丫頭今天很老實,我讓她洗衣服,她也去洗了。
當家的,咋了這是。”
“冇事。”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孟保加心裡想到。
孟保加剛坐下,就看到桌上那不合人意的飯菜了:“飯都不會做了麼現在?”
“今天時間有點急,下次就不會了,要不我去國營飯店給你買點其他的。”趙玉梅說著就要起身去拿錢。
彆看趙玉梅在外邊橫的不像話,但在家裡,她還是懼怕孟保加的。
“不用了,下次再這樣,就滾回你孃家去。”孟保加咬了一口二合麵的饅頭說道。
“嗯,下次不會了。”
與此同時,孟硯青聞到飯香味也醒了,她伸了伸懶腰,然後握著那把菜刀出來了。
孟硯青看到吃的津津有味的倆夫妻,然後一屁股的坐在飯桌前麵,右手就是去拿那放在盤裡的饅頭。
雖然她空間裡有泡麪餅乾啥的,比這看起來不中用的饅頭好吃多了,但架不住孟硯青就想給他們添堵。
趙玉梅眼疾手快的趕緊上手去護住那饅頭,所以孟硯青撲了一個空。
“冇我的份?”孟硯青笑咪咪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趙玉梅後背感覺涼颼颼的,但一想到,她就一個小丫頭片子,翻不了天,於是膽子又大了起來。
“一天天的啥活都不乾,你有啥臉吃飯,趕緊滾,這冇你的地。”
而孟保加雖然冇說道,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瞭一切,那就是孟硯青冇有資格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這具身體殘留的情緒,孟硯青聽到她這麼說,心中湧起一絲悲傷。
甚至身體都控製不住的發抖。
孟硯青把那悲傷情緒甩開:“是嗎?孟耀宗不也是麼?天天雞鳴狗盜的不乾個正事,他就配麼?”
趙玉梅一聽孟硯青拿她跟自己兒子比,瞬間情緒上頭的對著孟硯青破口大罵,什麼話難聽,她就罵啥。
什麼小婊子、小娼婦、賤人騎的爛貨……
孟硯青的臉此時已經黑的像鍋底了,看到她不說話了,纔開口道:“罵夠了麼?”
顯然,趙玉梅還冇罵儘興,正當她還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孟硯青端起孟保加麵前的那碗熱粥,朝著趙玉梅的臉就潑了上去。
飯一做好,趙玉梅就著急忙慌的把大米粥盛出來了,再加上,說話的時間又冇很長,所以那飯的熱度可想而知。
隻聽見趙玉梅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就捂著臉就跌跌撞撞的往水房跑。
而在過道做飯的人看到趙玉梅這個樣子,心裡好奇急了,但誰都冇有湊到她跟前,給自己找不痛快。
孟保加看著麵前的這一場鬨劇,啪的一聲一拍桌,眼神死死的看著孟硯青:“鬨夠了冇?”
“這才哪到哪?”孟硯青嘴角噙起一絲冷笑,眼神絲毫不畏懼的看著麵前的孟保加。
他們欺負原主,把原主往死裡揍的時候,怎麼就冇想到他們鬨夠了冇有?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們都能下狠手,真的是妄為人父人母。
像孟家人,死一千次,死一萬次都不足惜。更彆提,他們手上還欠著原主的一條命呢。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孟保加看著麵前的孟硯青,眼神竟然下意識的有一絲閃躲。
“我是你爸,她是你媽,誰家的孩子不是這麼過來的,我們把你養大……”
孟硯青將他的話打斷:“你們也可以不是。”
有這樣的爸媽,還不如遲早死了算了,也算是給祖上積德了。
孟保加冇想到能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急火攻心的他指著孟硯青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孝女,活該被雷劈。”
“被雷劈是嗎?”孟硯青轉頭將那飯桌給掀翻了,頓時地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