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廢話,回答。”
沈延也就收起玩笑,說:
“這種人格特質,其實在全世界占據的比例還是挺多的。”
“這種類型的人呢,顧名思義,對任何事物細節的敏感都比一般人高,能察覺很多旁人注意不到的事,甚至還有部分人的第六感非常強,能發覺陌生人身上冇人知道的事。這也是目前精神科學難以解釋的事。”
霍經年眸色一動。
這就是她看到自己,能看到自己和媽媽在遊泳池邊的場景?
沈延話音一轉:
“不過呢,任何事,都是有利就有弊的,這種人雖然觀察力比一般人強幾百倍,但,正因為太敏感,接受到任何負麵事,都會比其他人更痛苦,更難走出來。”
“所以呢,這種人一般性格都會偏保守,朋友不多,慢熱,和不熟的人相處會容易緊張。”
“而且,這種人有什麼事,喜歡藏在心裡,遇到什麼事也喜歡自己承擔,不愛告訴彆人,不愛給人添麻煩。”
“說白了,就是怕受傷害。”
霍經年不語。
那丫頭對著自己緊張,臉紅,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是這個高敏感體質造成的。
什麼事都藏心裡不愛給人添麻煩,也挺像那丫頭,不然母女倆怎麼過得這麼差?
說實話,依她的外貌,就算不依靠她大伯夏建國,隻要伸手主動找男人幫忙,恐怕還是有不少願意撲上來幫她的狂蜂浪蝶。
至於,怕受傷害?
以前就算了。
她如今懷著他的孩子,住進了恬園,他是不可能再讓人傷害她了。
即便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就算再脆弱,再容易受傷,他也會在她外麵樹一道高牆堅堡。
他孩子的母親,絕不可能是任由人踩踏的泥。
沈延又試探:“……霍老二,你打聽這個乾什麼?誰是高敏感人格啊?”
霍經年說:“不關你的事,好好上你的班。”
沈延氣笑:“你把我當百度百科啊……”
話音未落,電話啪一聲掛斷了。
……
入了夜。
夏嫣然陪趙之恒拍了片子,確定隻是軟組織受傷,才一個人孤零零打車回家。
一路上,她這口氣都下不去。
這真是她最倒黴的一次生日。
不過,倒也是奇了,她就不信,那生日蛋糕上裱的字,剛好能變成詛咒自己的字。
更不信趙之恒車子上的‘狗男女’,隻是無意噴上去的。
這些都是遇到夏嫵後發生的。
難道是夏嫵乾的?
可——
那賤人能有這個本事嗎?
能吩咐高級餐廳的後廚劃花自己的蛋糕?
還能有能耐噴漆後,讓監控都失靈?
下了車,離夏家小區還有一段走路的距離。
夏嫣然正琢磨著這事,忽然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著。
她走得快,身後腳步跟的快,走得慢,身後腳步也變慢。
聯想到趙之恒車子被潑油漆的事,她心驚膽戰,加快了步伐。
而後麵的腳步也越跟越緊,跨上去就將她肩膀一摁,推進旁邊的小巷子。
夏嫣然嚇得正要尖叫,一隻手掌已捂住她的嘴。
天已經黑了,巷子裡更是昏暗,她看不清楚麵前人的長相,隻知道是個男人,隻聽對方狠厲聲音傳來:
“再敢隨便欺負不該欺負的人,小心點。”
男人手鬆開的一瞬,她尖叫著跑出來,朝家裡小區方向跑去,卻因為心慌,一個踩空,狠狠摔在了地上,下巴正磕地麵,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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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嫵看望完夏母,回了恬園。
崔姐將媽媽照顧得很好,家裡比她在家時,打理得更加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