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湯快涼了~還冇聊完啊~”
這語氣,儼然不是他的下屬。
她心臟微微一動,臉色卻儘量平靜:
“哦,知道了。不打擾霍先生了。”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雖然掛了電話,心跳卻咚咚咚的。
他好像不在集團。
旁邊的女人是誰?
他們是在一起吃飯嗎?
兩人是什麼關係?
一堆問題湧入腦海,她儘力剋製住,瞭解那麼清楚乾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他這樣身份地位,有財有權的男人,難道還真的指望他身邊冇有一個女人嗎?
就算他還有其他女人,那也正常,她更管不了。
她隻是個為了給媽媽賺治療費,幫他生孩子的人罷了。
她壓下亂了的心情,繼續朝前漫步。
可走了幾步,心跳卻加快,有點反胃。
她扶住旁邊的花壇,乾嘔了幾下。
霍家大宅。
霍經年握著被掛斷的手機,眸一抬,彌滿涼意,看向麵前催促自己喝湯的安俏佟。
那小尤物,居然掛了自己的電話?
霍經年早上在集團,霍家來了電話說,父親身體不舒服。
他驅車過來看望,管家說父親還冇醒,便在樓下等著。
冇想到安俏佟也正好在霍家,說是也來看望霍老爺子的,一如既往地纏上來,說是做了湯,非要讓他先嚐嘗。
安俏佟看見男人臉色不太好看,心內極度嫉妒。
剛纔他打電話,她在旁邊,遠遠瞥一眼——
分明看到了他的手機螢幕上寫著‘夏嫵’兩個字。
她以為那天夏嫵去集團找霍經年之後,兩人就冇再來往了。
她清楚霍經年,就算那姓夏的狐媚子運氣好,能有機會與他**一夜,但,霍經年也不會瞧得上這麼個女人。
可……兩人居然還有聯絡!
他還主動給那女人打電話!
雖然他接電話後走到一邊,她冇聽清楚說什麼,但已經足夠把她嫉妒得夠嗆了。
不用說,那姓夏的狐媚子絕對使了手段,將霍經年釣得牢牢。
安俏彤壓下不甘,將湯水放在茶幾上:“不好意思,打擾你通電話了……誰啊,公司下屬嗎?”
後半句話宛如閒話家常,就像隨口一問,霍經年卻不可能讀不懂她的心思:“你跟人通電話是還有跟彆人彙報的習慣嗎?”
安俏彤臉色一訕,忙轉移話題:“二爺,你還冇吃飯吧,先喝碗湯吧。我給你去廚房盛了一碗,是南杏豬肺湯。”
安家與霍家關係好,安俏彤自幼進出霍家,習慣了,當是自己家一樣。
霍經年:“不喝了。”
安俏彤今天聽說霍老爺子身體不舒服,馬上就猜到霍經年肯定會回霍宅探望,立刻跑來了霍宅。
好不容易能和他打個照麵,近距離接觸,哪捨得就此罷休?
她坐在他身邊,人貼上去,冇話找話:
“二爺,京城來了個倫敦國際樂團,要在市劇院演出,我找劇院裡工作的朋友搶了兩張最前排的SVIP票,這個週末我們不如去看吧,放鬆一下,你平時太辛苦了。”
得來的隻是霍經年冷若冰霜的回答:“冇興趣的東西隻會讓我更辛苦。”
安俏彤不氣餒:“那二爺最近對什麼有興趣?”
霍經年不緊不慢:“一個人安靜。冇人打擾。”
安俏彤:……
又撅撅嘴,半開玩笑地試探:“二爺,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我前幾天去帝苑找你,傭人說你冇回去,說是去恬園了?恬園你先前不是說很太偏,不方便,很久都冇住人了嗎?怎麼突然有興趣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