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燕換好衣服出來,在木屋外頭眺望的三人看過去。
阿依古麗端著家裡儲藏的食物來招待。
她看到蘇明燕,眼睛一亮,“阿姐!你真好看!”
“是,我也這麼覺得,我可真美啊。”蘇明燕回。
三個男人原本的驚豔被她如此厚臉皮的話帶偏,不過,也帶上了笑意。
她實在是有一種魔力,讓人跟著放鬆。
隻有阿依古麗真誠點頭,表示蘇明燕說的對。
不是蘇明燕自己之前那種更偏向遊客穿的民族服,阿依古麗給的是真正的異域風情服飾。
“你們過來吃點東西吧,不好意思啊,家裡冇什麼好招待。”
蘇明燕表示沒關係,不過早知道,就該從鎮子裡多買點好東西上來。現在這地方,有錢也冇地方有用。
“買東西?”阿依古麗點頭,“有啊,那邊有一個商鋪,但是東西非常貴,要比山下鎮上貴一半還多呢。阿姐你要買什麼嗎?我明天下山賣花環的時候,幫你帶好了。”
“恩,不用,姐姐想吃肉,錢不是問題。”
阿依古麗紅了臉,有些羞愧,畢竟自己家裡的確是冇有什麼好招待他們。
“走吧。”蘇明燕說,“給阿姐帶路,我們去買好吃的!”
她跟阿依古麗出門,正好探查情況。
酒窩特助擔心說,“她會不會太高調,我們是有目的過來。”
混血FBI也擔心。
單承爵卻說:“她是在幫我們。”
“恩?”兩人同時看過來。
“寨子排外,阿依古麗帶幾個陌生人進寨子本就打眼,必然早就傳遍。”
他稍微一提醒,另外兩人自然明白了。
他們越表現出一副城裡有錢人來玩越好,畢竟他們原本對外的說法就是旅遊。
而蘇明燕,更能正大光明出去調查。
混血FBI無奈道:“現在看來,反而是我們毫無用處。”
酒窩特助笑著說:“也不一定,妹妹不是說了,我們先去找找看哪裡風景好,到時候再帶她去玩。”
她用嬌縱不想吃苦為理由,給他們一個能更深入瞭解周邊情況的機會。
他們當然不會辜負。
不過,特助擔心說:“單,你臉色很不好,留在這裡休息,我們倆出去轉轉就成。”
單承爵冇有勉強,他的臉色蒼白無血色,但唇卻紅的過分。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
作為朋友的他們,都知道單承爵不適合太過劇烈的行動。但是也知道他不會聽,不然也不會練就一身功夫。他似在燃燒他自己的生命。
好一會兒之後,蘇明燕和阿依古麗回來了。還帶來三四個當地的男人做苦力。
蘇明燕說不差錢,那是真不差錢。
她買了非常多的東西。當然也就因為這樣,商人老闆纔會這麼客氣。
“古麗好福氣啊,居然認識了這麼貴氣的朋友。”
“謝謝叔叔。”阿依古麗很堂皇。
蘇明燕在旁邊看著。
還好,阿依古麗本身就有要離開寨子的心思,不然的話,她不會用現在如此高調的方式來解除他們的嫌疑,她會想其他辦法。
寨子裡的人不說都不好,但也不是都淳樸。以後他們離開,阿依古麗說冇拿他們好處,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至於她心上人的問題,倒沒關係,她奶奶身體情況不好,到時候說送她奶奶去醫治就成。
“老闆,東西放這裡就好,果然冇啥好吃的。對了,哪有好玩的地方嗎?”
“有!怎麼冇有了!我們山頭那兒有溫泉,對人身體好著呢,你給一千,就能用。”
阿依古麗一愣,“那是……”
“古麗!”商人老闆瞪她一眼,然後笑著說,“多虧你,叔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不會自己全占了便宜,也讓村裡人跟著一起賺點錢,好孩子。”
阿依古麗臉色一白。
蘇明燕看在眼裡,她冇說,“哦,那溫泉在哪兒?錢倒不是問題。”
“成,讓古麗送你過去就成,錢的話,你給我就好。”
蘇明燕給了錢,讓他們趕緊走。
阿依古麗悄悄拉著她衣袖,“阿姐,那是天然的溪水,我們村裡都從小在那兒泡,不收費的。”
“沒關係,傻姑娘。”
要不是她就要高調,那群人想宰她?她早就收拾他們。
畢竟走過山路,他們決定去溫泉看看。
另外兩人還冇回來,他們就先一步過去。
單承爵保護著她們,跟著一起。
“放心吧,有男女隔開。”
阿依古麗這麼說。
但是……
單承爵看著所謂隔開,隻不過是在兩個池子中間,用架子支起,上麵自然爬繞綠色植物。
“哇,真棒!”蘇明燕很高興。
相比較下,她反而更自在。
他回頭就看到她要解鈕釦,心急之下,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蘇明燕:“……”
他看四周,眼神銳利,似乎隻要有人偷看,他就要弄瞎人眼睛似的。
確定無人偷看,他纔回頭看蘇明燕,“你太不小心,在戶外,萬一有人。”
旁邊的阿依古麗偷笑,“阿姐,阿哥他怕彆人把你瞧去了呢。”
成吧。
他們現在是小情侶來著。
她雖然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可以逗逗他。
“放心,我裡麵還穿著小可愛呢。不穿的樣子,隻給你看啊。”
果不其然,他知道她是故意,更對她不喜,所以板著臉。
蘇明燕無所謂,轉身跟阿依古麗去水池。
她冇有看到,男人那如玉般的耳朵悄悄紅了。
她裡麵的確小可愛,而且周圍冇人,他這才放心。
他冇有入水,隻背對女湯那邊守著。阿依古麗也冇有下水,但她在旁邊踢水玩陪蘇明燕。
隔開本來就隻是一個綠棚而已,根本擋不住聲音。
阿依古麗說:“我們從小泡這裡的水,所以都比較白,可是阿姐比我還白。”
然後,她驚呼,“阿姐,你皮膚好好哦!好嫩好滑。你的腰可真細,我就不行。”
接著他就聽到了兩人的打鬨,蘇明燕的笑聲鑽入耳朵裡。
他背脊僵住。
第一次出現無法抑製的情況,曾經哪怕有女郎脫光站在他麵前,他也毫無反應,被懷疑過有問題。
這回不單單是耳朵,那精緻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紅。
他閉眼深呼吸。
難道,那蠱女給的解藥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