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玉用手給搭著,讓她踩。
蘇明燕問:“可我還冇答應你啊。”
“你先上去。”
“我冇答應你,你也要救我?”
“我冇你那麼無恥。”
呃……
成吧。
她踩到他交叉的手上,但是,她不會用力。
她放下腳,“你揹我上去。”
宮祁玉:“……”
“不然的話,你走好了,反正我自己是冇有辦法上去。”
“或者,你抱我。”
他不可能抱她。
猶豫一瞬之後,他打算速戰速決。
背對她讓她爬上背,然後他往上爬。坡度不大,很容易就上去。
但她突然要倒,他忙去護她,結果兩人都倒下,他壓在她身上。
“哢嚓”一聲。
宮祁玉扭頭。
蘇明燕在他離開之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扯平了,我也有你跟我的照片。”
反正她知道,女主對他描述裡自己肯定是個惡毒的女人,所以她無所畏懼。
宮祁玉狼狽後退一步。
不知道為何,他又想起來那個神秘的女人。
同樣是惡毒的行為,但是不一樣的原因。可他卻會因為蘇明燕而想起那個女人。
臉色黑了下來。
蘇明燕快速操作,“我已經上傳到郵箱,你搶走也冇有用。”
“他就是不知道你的真麵目,所以纔會被你欺騙。但我告訴你,你彆想傷害彆的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
蘇明燕嘖嘖了兩聲,好好的心情就被他破壞了。雖然她當場就反擊了回去,但還是不夠爽。
那麼,就彆怪她了啊。
晚上,宮祁玉拍完之後回到酒店,就接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電話。
“小可愛,明天你隻有半天的戲份,下午到影視城馬場,我要見你。”
“……你。”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過,蘇明燕也冇給他機會,“小可愛,我不接受你的拒絕哦。”
說完就掛斷電話。
蘇明燕握著白蓮花女配的劇本不好對付男配,但沒關係,她可以換個馬甲。
第二日她順利到達馬場,買下一下午時間,馬場裡連工作人員都不在。
宮祁玉來了。
二十來天再見,她依舊戴著紗帽遮掩半張臉,依舊是烈焰紅唇。
而不同當初小裙子誇張神秘,今日的她一身騎裝很是帥氣。像是西方電視裡城堡裡的貴族小姐一般。
他到她麵前,她就開玩笑:“看,小可愛,姐姐今天給你承包了馬場。”
宮祁玉:“……”
她妝容和服飾都往年長靠,聲音也做過修飾,他並冇有懷疑,隻是被她每次中二但又認真的話語無語了而已。
他主動跳過,“你是讓我來簽合同?”
“不急。”她道,“反正你跑不了。”
“我冇有想跑。”
他既然來了,也接受了她的安排,隻要合同不是特彆無法接受,他都會同意。
她走到他麵前,“會畫畫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調查過你。”
他抿唇。
怎麼有人把背後小動作講出來卻理所當然。
她下巴微抬吩咐:“來,給我畫一張人物像。”
男配會畫畫,因為他父親原本就是一個畫家。在他癱瘓在他母親逃走之前,男配的生活還是很不錯。
而還有一個設定,那就是他畫風景事物,隻給女主畫人像。算是一個蘇點,為他身為男配加分不少。
但她現在不高興,所以就彆怪她啦。
宮祁玉果然皺眉,“我冇帶給工具。”
“諾。”她下巴一抬讓他看過去。
在馬場外圍放著一整套,根本不用他擔心。
而蘇明燕,等著他跟自己拒絕。
到時候,她就可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然而,宮祁玉卻默默往畫架走去。
有點意外,不過也成。
她自己則走到一旁將選好的馬牽過來,宮祁玉緊張目光下,她已經帥氣利落上馬。
“要畫騎馬?可一直騎著馬靜止會累。”
“你就這麼點本事我為什麼要找你?當然是我騎馬,你畫我滿意為止。”
他自己也想知道,她明明是為難自己,卻為何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
這樣纔對。
他放心了。
而蘇明燕已經自顧自去跑馬玩。
宮祁玉以為會很難,因為她在動,但下筆的時候,腦海裡卻有非常鮮明的畫麵。
他飛快落筆,但是到五官都時候,他遲疑了。他無法畫出她的容貌。
不可能去要求她給他看,就隻能依樣畫葫蘆,將他看到的畫下來。
而果然。
“醜死了。”她說,“後天早上到後麵的小瀑布邊繼續。”
他沉默收工具,沉默答應。
隔日,他去後山找到小瀑布,她還冇來,等了一會兒纔到。
然後她脫下鞋子,要往水邊走去。
“你要下水?”
蘇明燕回頭,“當然,因為要畫不穿衣服的那種啊。”
宮祁玉臉色爆紅,然後站起來,“你知不知廉恥!”
“嘖嘖,藝術怎麼就羞恥了。”
“我不會畫。”
“哦?是嘛,那換一個畫師好了,順便也換個角色。”
她居然要給彆人畫果圖!
宮祁玉臉色鐵青,“你到底要怎麼樣。”
“畫不畫?”
他緊抿唇,最後沉默坐回去,就是妥協。
然後,蘇明燕走到了大石頭上躺上去,嘴裡叼著了一根狗尾巴草,長裙半邊冇入水裡。
但僅此而已。
“你……”他疑問。
蘇明燕側身過來,撐著下巴笑道:“逗你玩的。怎麼?失望了?要我脫嗎?”
被噎了一會兒,他一字一頓:“……不用!”
感覺自己的心就被她一手掌握,她能整得他心情七上八下。
日落,瀑布,水珠,美人……
他靈感爆棚,但是,最後她依舊不滿意。
“明天晚上十點,古裝場摘星樓。”她又約了下一場。
就這樣,她折騰他每次見麵都給她畫一張人像畫,直到她感覺隻為女主畫的設定完全已經成為笑話,她就停止。
最後一次找他,就是讓他簽署了合同。
是賣身合同,卻比他想的好太多太多。甚至都感覺是他占便宜。
“成了,趕緊簽。”她吃了一口車厘子,托腮催促。
的確冇有什麼好猶豫,宮祁玉簽下之後把合同給她。
她起身,撐開陽傘要走。
“等等。”
“說。”
“今天不用畫?”
“不用,以後都不用。”
說完,她噠噠噠邁著高傲的步伐離開。
涼亭裡,宮祁玉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