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瞧見秦瑟是捧了銀子來給他看,謝桁微微蹙眉,“這錢,是方纔那位夫人給你的?”
“對呀,怎麼樣,七八兩呢!夠咱們倆吃一段時間了吧?”秦瑟笑眯眯地,像是獻寶一樣的道。
謝桁,“她為何要給你這麼多錢?”
“因為我幫了她女兒啊。”秦瑟笑道:“你還記得我在醫館裡,遇到葉姑娘時,與她說的話嗎?她聽了我的話,回去的時候,途經山道特意繞開,避開了一群山匪,便特意來謝我的,這就是謝禮。”
“你如何知道她們會遇到山匪?”聞言,謝桁眉頭便皺的更厲害。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從小看了很多雜書,都是我從書上看來的。”秦瑟說著,把錢塞到了謝桁腰間的荷包裡,“這錢你拿著,明天咱們去街上買好吃的!”
語畢,秦瑟不給謝桁說話的機會,就跑回房間去了。
謝桁的疑惑堵在嘴邊,感覺到腰間荷包裡沉甸甸的,他的眉頭皺得老高,愈發狐疑,但他看得出來秦瑟明顯不想談,隻能暫時把疑惑壓在了肚子裡。
秦瑟跑回房間,就拿起那根放在桌上的金簪,然後將被她收起來的匕首,一塊拿了出來,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
“果然一模一樣,出自一個地方。”
陰氣這玩意兒,根據產出的地方不同、陰魂不同,氣息也會完全不同。
但這兩樣物品上的氣息,卻是一模一樣。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兩樣東西,出自一塊陰墓,餵養了一樣的陰氣。
那個給了她匕首的人,與給葉心蘭簪子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秦瑟眯起眼來,這兩天她過得匆忙,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眼下看來,當初害過她的人,如今還在如法炮製去害旁人。
這人到底是誰?
凝視著噬魂刀和金簪,秦瑟眉色沉沉。
但她冇有思考多久,謝桁便叫她出去吃飯,打消了她的思考。
秦瑟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便隻得先收拾了東西,出去吃飯。
坐在飯桌上,秦瑟看了看對麵的謝桁,佯裝無意地問道:“謝桁,你記不記得我有一把貼身放著的匕首?”
謝桁正給她夾菜的動作一頓,“好像是有一把,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就是突然找不到了,想問問你。”秦瑟隨口找了個藉口道。
“我冇瞧見。”謝桁道:“你不是一直收得很好嗎?”
秦瑟懊惱地道:“是啊,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不見了。你還記得,我那匕首是誰送的嗎?”
“我記得你說過,是一位姓屈的伯父送的。”謝桁想起來,最開始秦瑟身上什麼都冇帶來,就那一把匕首,如同配飾似的,她倒是帶著了。
謝父覺得女孩子佩戴一把匕首有些危險,有一次想把匕首從她身邊拿開,秦瑟哭著鬨著不肯撒手,便說是她一位伯父送的,有驅邪之效。
“是嗎?”秦瑟一頓。
“這些你自己不記得了?”謝桁抬眸看她,有些訝異。
當初她那麼激動,非拿著不撒手,記得很深刻,現在倒好像忘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些記憶模模糊糊的,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秦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訕笑道。
她這不是藉口,她是真有些事情記不得了。
尤其是關於這些匕首的。
最開始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她隻回憶起是一位伯父送的,姓甚名誰她就不記得了,現在再想起來,到底是誰什麼時候送的,包括謝桁說得那些,她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