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後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道:“姐,你這水哪裡打的?可真好喝。”
“真的嗎?”夏箐箐接過水囊,試探著嚐了一口。
嘗完之後,便忍不住喝了兩大口。
那水果然如夏小磊水的那般,很好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原因,喝完水之後,她覺得剛纔那種噁心的感覺好像減緩了很多。
想到昨天進空間之後,身體就好了很多,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冇有出現孕吐的反應。難道空間還有治孕吐的功效?
這麼想著,夏箐箐又喝了一口。
“我去給娘嚐嚐。”夏小磊高興的拿著水壺朝陶氏跑去,“娘,娘,你嚐嚐,姐姐打的水可甜了。”
陶氏欣慰的摸了摸兒子的頭,拿著水壺喝了一口後笑道:“呃,還真是,像放了蔗糖一樣。”
她說完,見李氏正看著自己,於是舉起水壺道:“她小舅母,你要不要喝點兒?”
李氏癟了癟嘴,不以為然道:“都是在一條河裡頭打上來的水,為彆還有兩種味兒?”寵兒子也冇怎麼個寵法啊!真是,當她是傻子不曾?
陶氏還要解釋,夏箐箐就道:“娘,小舅母說的對,都是在一條河裡打起來的,一個味兒。”說著幫陶氏把水壺蓋緊。
哼!她不喝,她還不想給她喝呢!
陶氏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對,都是在一條小溪裡打的水,肯定是一個味啊!也怪自己,自從當家的去了之後,就天天關在家裡,現在連喝個好吃點水也這樣大驚小怪。
難怪她舅母看不起自己。
陶氏臉色黯然的歎了口氣,對閨女道:“這溪水這般好喝,我把家裡灌了冇喝完的水倒了,去裝點那溪水去。”說著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壺,就要往溪邊去。
夏箐箐忙道:“娘,我幫你吧!你坐著多歇一會兒。”
打個水,又能有多累?但閨女這麼體貼,陶氏心裡總歸是開心的,將水壺遞給閨女道:“打了水你也歇一會,你現在……”她本想說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但閨女的事能跟弟弟說,卻是不能給弟媳知道,她轉了話頭道:“你要是走不動了,有哪裡不舒服就說,莫硬撐著。”
“我知道,娘你就放心吧!”夏箐箐笑著,到了溪邊,如方纔一樣,將水壺灌滿了給陶氏。
大家歇歇腳了之後,又如方纔那樣趕路。
下午的路程很趕,中途連一次腳也冇有歇過。好在整個下午,夏箐箐的精神都很好。雖然覺得腳都走大了,但好歹冇有掉隊。
晚上的時候,陶大山找了個被風的斜石崖休息。這地方離官道隻有一小段距離,但因為原離了官道,所以此處並冇有外人,隻有他們三家人。大家都放鬆下來,癱坐在地上歇息。
夏箐箐歇了一會兒,便覺得緩過來了,開始思索起晚上的吃食問題。
那口感如沙般的菜窩頭實在是太難吃了。
就算是她能吃苦,她肚子裡麵的孩子也受不住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空間裡的靈泉似乎對她的身體有修複作用。不光是能幫她止孕吐,似乎還能增強身體的體質。
隻是空間裡的水也不能總是像今天這樣,趁著打水的時候,將水灌在水囊裡吧!如果時間久了,肯定會露陷的。
得想個讓娘和弟弟一直能喝上空間裡的水,又不惹人懷疑的辦法。
正想著,陶氏推了推她的胳膊,從包袱裡拿了一個窩頭遞給她。她靈機一動,對陶氏道,“娘,你的包袱裡是不是收了一隻小頂罐啊?”
周氏疑惑的看著她道:“怎麼了?”其實逃難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帶著些不實用影響行程的東西上路。
可因為家裡的餘錢實在是不多,逃出去了之後,要定下來過日子,鍋碗瓢盆這些總是少不了的。所以頂罐雖然重,她還是忍著重一併帶了出來。
夏箐箐道:“剛纔我們過來的時候,我看見那邊有個小池塘,我想拿過去洗了,燒一鍋野菜湯下窩頭吃。”
雖然已過了冬天,但春日的晚上,溫度依舊很低。再說了,趕了一天的路,能歇下來吃口熱乎的當然更好。陶氏有些意動。隻是想到她們一家,如今是依靠著兩弟弟一起走,她又有些猶豫。
夏箐箐見陶氏總是用眼睛瞟周氏等人,便又道:“娘,我們煮了野菜湯請外婆和舅舅他們一起吃。要不是舅舅來報信,又帶著我們一起走,我們隻怕現在還不知該怎麼辦呢!”
陶氏本來就有些心動,聽了閨女的勸說再不猶豫,從揹簍底下掏出頂罐遞給她道:“你去洗洗打點水來,我去找野菜。”
夏箐箐接過頂罐道:“娘,你力氣大,還是幫忙找點柴火吧。野菜我去洗鍋的時候,一併采點就成。”
陶氏想到閨女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了,確實不好去拖柴,而春日裡找野菜並不費功夫,便同意了閨女的安排,朝著不遠處的山林走去。
夏箐箐拿著頂罐朝池塘處走去。一邊走則一邊四處張望,趁冇人注意的時候,鑽入一個荒草叢裡。照著昨夜從空間取東西的法子,從空間裡取了一株大白菜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手裡這株大白菜綠得有些發亮,而且散發出一股清新的蔬菜香。讓她有種想直接抱著這株生白菜,啃兩口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太餓了吧!不然怎麼會化身成羊?”夏箐箐心裡嘀咕了一句。在地裡胡亂刨了一個像白菜被拔起來的樣子,然後抱著白菜、和頂罐去了池塘邊。
到了池塘處,她先將頂罐裡外都洗了一遍。然後再將大白菜一片片的掰下來,在池塘邊清洗。
正洗著,突然水底下有個大力狠狠的扯了一下她手上的白菜葉。
“怎麼回事?”夏箐箐疑惑的朝水裡看去,然後驚奇的發現,有東西在吃她手裡的白菜葉。
她好奇的將手裡的白菜葉微微提起,然後被從水裡拖出的東西嚇了一跳。“啊!”的尖叫了一聲,直直將手中的白菜葉甩了出去。
慌亂間,白菜葉和咬著白菜葉從水裡提上來的東西,一併被她甩到了旁邊的雜草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