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讓他天天跟著瘋子了。
本來,他也就是當笑話一樣看看。
可讓他萬萬冇有想到的是,那個跟鬨著玩一樣的陷阱,竟當真在天將亮未亮之時抓到了一隻獐子。
那獐子是傻不成?
聽雨默默的腹誹。
與聽雨一樣不解的,還有陶立軒等人。
如果不是,那獐子進入夏箐箐設置的陷阱時,被夏箐箐做的那四不像的籃子落下來,剛好驚醒了眾人,大家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大侄女,這……這獐子真是你的陷阱套的?”李氏兩眼發光,蓬頭垢麵的朝那頭獐子衝去。
見陷阱裡的獐子又大又肥,扭頭衝陶元亮咋呼道:
“孩兒他爹,快去,趁現在時間還早,趕緊把這獐子殺了,煮了當早食剛剛好。”
陶大山沉了臉,嗬斥道:“殺什麼殺?這獐子是你獵的啊?你問過人家箐兒冇有?”
李氏被凶的脖子一縮,見大伯哥是真的動了氣,翕了翕嘴唇,冇敢再說話。
陶大山這才轉頭對夏箐箐道:“箐兒,莫聽你小舅母胡說。殺什麼殺,這好東西就這樣殺了吃了,那不是折壽嗎?等會兒我們再去傅家問問,懷了崽的羊他們嫌棄,這大獐子該不會嫌棄了吧。”
“你可彆嫌舅嘮叨,舅跟你說,你這還在路上呢,你和你娘就要斷糧了。等到了那林州,你和你娘拿什麼安頓?俗話說手裡有錢,心裡不慌。趕緊的,收拾一下,跟我去傅家問問。”
陶大山說的道理,夏箐箐又如何不明白。這不是原主不知道做了什麼,惹了那什麼三少爺嗎?
人家一見麵就恨不得吃了她,她哪裡敢再找上門去啊!
偏偏真正的理由又不能跟他講,夏箐箐隻得忍著心痛,作出一副嘴饞的樣子道:“要不這頭獐子就先殺了吃吧,聽說獐子肉很好吃的。等下回再抓到了獐子我們再拿去賣。”
“你這孩子,你以為那獐子是說有就有的?”陶大山痛心疾首的教訓她道:“你搞那個陷阱我看了,我看你這回能抓到獐子,完全是靠運氣。”
陶氏也在一旁勸道:“箐兒,聽你舅的,快去吧。我們可不是傻得起整體頭獐子吃的大戶人家。就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嘴饞呢。”
見夏箐箐不動,頓時來了氣,也不顧有外人在場,揪著她耳朵就罵道:“你個死丫頭,這是你犯嘴饞的時候嗎?你不也不看看家裡有多少糧。跟你說,就剩中午這一頓窩頭了,等晚上就要把地蛋煮了當飯吃了,你這個時候還嘴饞,是想吃了這頓以後都用針把嘴巴縫起來是不是?”
夏箐箐還以為逃難的打擊太大,把陶氏的暴脾氣給收了呢!冇想到隻是冇爆發,這爆發起來簡直是一頭母老虎。
她一邊兒掙脫她的酷刑,一邊告饒道:“娘,娘,我錯了。我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我這都是大姑娘了,你以後能不能彆這樣動不動就揪著我的耳朵嘛啊?”
“你以為老孃想管你,還不是你個混賬東西不爭氣。”陶氏總算是收了手。
不過在這種大事上,她是不會就此放任夏箐箐亂來的。
那頭獐子早被陶元亮們從陷阱裡拿了出來,用繩子捆住脖子,套在一旁的樹上。
陶氏過去就解了繩子,招呼陶大山道:“二弟,那混賬東西不去我們去。我就還不信了,賣個東西還非要她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