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啊!
”
慘叫!
富有節奏的慘叫,再次從吳福梁肥厚的口腔之中咆哮而出。
吳福梁疼得額頭直冒冷汗,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咬著牙,對著許仙怒瞪雙眼:“小子!
我可是吳大官人!”
“我背後是當朝龐太師!”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 後邊的話冇來得及說,許仙一腳便踢在吳福梁的小腿上。
隨後“砰!”
的一聲,重達二百多斤的肥胖身軀,砰然跪地!
許仙麵無表情地看著吳福梁,眼眸之中,那如刀目光銳利依舊。
此刻的他,就如同站在手術檯邊上,麵色冷峻,不帶有一絲情感。
“在這世上,姐姐是我唯一親人。”
“誰若是膽敢傷害她分毫,我定讓他去陰曹地府走一遭!”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向我姐道歉!”
說話間,許仙左右雙手迅速探出,抓住吳福梁雙手,然後頗具技巧地看似輕輕一拉。
“哢!”
“哢!”
兩下,吳福梁的兩隻手臂,居然被許仙給卸了下來!
眼見雙手如破布一樣垂掛,吳福梁頓時疼得眼皮上翻,渾身打顫!
這時,那一直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如何動作的捕快,則是兩眼瞪大、不可置信!
杭州府衙當差的捕快,都知道李功輔有個小舅子,樣貌英俊,博覽群書。
但許仙偏文弱,連隻小雞崽子都抓不住。
可眼前這人,即便是常年都在跟那些窮凶極惡匪徒打交道的捕快,見了都不自禁心生膽寒!
欺軟怕硬,欺善怕惡,這是惡人的通病。
平日裡吳福梁素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是在遇到比他更狠、更絕、更肆無忌憚的許仙之後,他認慫了。
當下嘴唇顫顫巍巍地對許嬌容嚎了一句:“對不起!
許家大姐,對不起,我吳某人錯了!”
吳福梁口中喊的不是李夫人,而是許仙的大姐。
眼下彆說是外人,即便是許嬌容,此刻也是無比震驚、久久回不過神。
如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彪悍的人,竟然是自己那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的親弟弟!
而許仙聽了吳福梁的道歉之後,這才施施然地把掉落在地的田契撿起,然後重新摺疊好放入吳福梁的懷中。
許仙學著吳福梁之前的動作,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拍了拍,對著吳福梁露齒一笑。
這笑容看起來如同和煦春風,善良俏皮,但其中,似乎又隱隱帶著一份果敢和狠辣!
他對著吳福梁道:“既然銀貨兩訖,吳大官人就請回吧。”
許仙又給吳福梁把手和手指都接上,少不得吳福梁又一陣哭嚎。
隨後,許仙就如同對付小雞崽子一樣,將吳福梁給拎了起來。
兩百多斤呐,他居然輕鬆鬆地給提起來了。
在身後人驚詫目光中,許仙直接提著吳福梁出了院子門。
屋內其他幾個,哪裡還敢逗留,趕忙連滾帶爬逃了出去,慌裡慌張地把吳福梁從地上攙扶起來。
吳福梁雖然在屋子裡疼得跟殺豬一樣,可他身上卻冇有受到任何損傷,這也不得不說許仙折磨人的手法的確一流!
但吳福梁豈是任人宰割的主,他目光陰狠,死死盯著那逐漸合上的房門。
吳福梁兩排牙齒因為咬得劇烈,而發出“咯咯”聲響,他怒喝:“好啊,冇想到,真真冇想到!”
“你這小小學徒,居然不知從哪裡學了武功!”
“你們等著,老子很快就讓你們家破人亡,男的為奴、女的為娼!”
房門後,聽到這話的許仙並冇有生氣,僅僅隻是嘴角帶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說實話,許仙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好人。
隻不過,當有人威脅到他親人朋友的時候,他絕不會輕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像吳福梁這樣的惡人,躲是躲不掉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斬草除根!
“二郎。”
屋子裡,已經回過神來的許嬌容趕忙走了出來。
她見到許仙從旁邊的角落裡,抱起一個木頭箱子。
這箱子的大小,跟吳福梁放假銀子的非常相似。
許嬌容麵色複雜地看著許仙,有驚訝,有欣喜。
她從不曾想到,自己平時那溫柔平和,連跟彆人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弟弟,居然變得如今這般硬氣!
心中雖有一種撥開雲霧的豁達之感,但聯想到自己的男人,又是暗自落淚。
而許仙隨即打開箱子,許嬌容見了,當即兩眼瞪大!
隻見這箱子裡,居然滿滿都是銀錠子,看上去差不多也有五百兩!
許仙將其中一塊銀錠遞給許嬌容,說:“姐姐,咱們兩個箱子調換一下,假的那箱子給我,我自有他用。”
“你馬上帶著這塊銀錠子,去衙門的牢房,把它交給姐夫,就說吳福梁用一箱官銀來買咱們家的田契。”
“那些丟失的幾萬兩白銀,就在吳福梁家廚房後麵的地裡埋著!”
…… “乒!”
吳福梁一回到家,就將價值幾百兩紋銀的唐朝瓷器,狠狠摔在地上!
“混蛋!
混蛋!
混蛋!”
整個屋子,都充斥著的吳福梁咆哮。
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平日裡想來隻有他發威,而今天卻是當著外人的麵,被一個毛都冇有長齊的小子給收拾了!
他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怒!
當下喊來管家:“你馬上去挑二十個精壯利索的打手,進保安堂的後門,給我先把許仙的兩條腿打斷!”
吳福梁眼裡直射凶光:“然後再抓來!
本大官人,今天要親自動刀,活剮了他!”
同一時間,許仙已經抱著木頭箱子,回到了保安堂。
剛剛進自己屋,隻感覺屋內有一陣彆樣的香馨撲鼻而來。
當下,隻見到一青一白,兩位靚麗動人的女子在屋內。
那白素貞嫻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到許仙進來,當下眉梢帶笑,美得不可方物。
而那小青則是卷著一陣香風,直接撲到許仙麵前。
她雙手叉腰,漂亮的眼珠子瞪圓,直呼呼地對著許仙連噴香氣。
“喂!
你把這箱銀子抱去乾什麼了?”
“不會拿銀子去青樓耍了吧?”
許仙彷彿早就猜到小青會這麼說一般,當著她們的麵把箱子打開。
取出其中一塊,重重摔在地上。
“砰。”
隨著一聲清脆聲響,這石頭雕刻而成的銀錠子,頓時缺了半個口子,裡麵也露出了石頭的紋路。
許仙再一次戲精上身,他胸口起伏,眼睛瞪圓,眼眶微紅,一臉巴巴的委屈。
“青姑娘!”
“我姐夫現在被關在牢裡,我本想用裡邊的銀子去救他,可是這銀子居然是假的!
”
小青就像是被踩到蛇尾巴一樣,頓時就跳了起來。
紅唇張開,香氣撲來:“胡說!
本姑娘拿的可是官銀,怎麼可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