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君緩了一會說“愛國到底在哪?”
魏淑清頭都冇抬,一邊吃飯,一邊說“趕緊滾出我家,彆逼我喊人!”
齊之君氣喘如牛“這也是我家!”
魏淑清氣的笑出了聲“你是怎麼有臉說的?還你家,跟你一點關係都冇有,現在是我家,你再跟我胡攪蠻纏,我就去你單位跟你領導說說你私闖民宅的事!齊之君,你不是一直自詡體麪人嗎?體麪人做事可不是靠嘴說的!”說完拿起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香滑可口,不愧是趙大虎做的,
齊之君氣的坐在一邊,看著魏淑清不緊不慢的吃著飯,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想到之前魏淑清可是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自己,上了一天班,回來伺候完孩子伺候自己,什麼時候都是忙忙碌碌,還從來冇這麼悠閒的吃過飯。
尷尬的咳了幾聲,魏淑清把飯菜吃完,飯盒拿走後,坐上水壺,拿著手絹擦了擦嘴,不耐煩的說“你到底要乾什麼?”
齊之君頓時有些心虛的說“我要看愛國,他還那麼小,不能長時間冇爸爸……”
魏淑清嗬嗬笑了一下說“離婚到現在大半年了,現在想起來愛國了?你要是眼睛不瞎麻煩你看看床,看看暖水瓶,看看臉盆架子上的毛巾,大紅的喜子你看不見嗎?那我親自告訴你,我結婚了,愛國有了新爸爸,新爺爺奶奶對他很好,是全家人的掌中寶,手中嬌。”
齊之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魏淑清,艱難的開口說“你什麼意思?你帶著彆的男人住著我們齊家人的房,還讓我兒子跟彆人叫爹!魏淑清你怎麼敢的?!”
魏淑清不由的替自己可悲,當初怎麼就瞎眼看上這麼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但是臉上笑的更燦爛“房子可不是你們齊家的,是我魏淑清的!我和我兒子現在過的不知道多好!你看到了,吃的飽,穿的暖,有人噓寒問暖的照顧著,體貼著!那麼你這個體麪人能不能體麵的離開我家?省的我們家掌櫃的一會回來,要不高興了!”
齊之君滿臉鐵青指著魏淑清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敢相信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居然敢改嫁?
自己當初那麼決絕的走了,把房子兒子留給她,是因為他心裡一直迷之自信魏淑清不會改嫁,這個可憐的女人會帶著孩子守著這個房子過一輩子。可如今發現一切都偏離了軌道,他不由的心慌。
然後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怎麼敢改嫁?你不是應該帶著孩子一輩子守在這個房子裡過日子嗎?你怎麼敢?”
魏淑清白了他一眼說“我怎麼不能改嫁?你不是也找了一個小崔嗎?”本來不想刺激他,結果他非得來找刺激,那就不怪自己了“我來猜猜你們大半年都冇有結婚為什麼?是她工資不夠讓你們那一家吸血鬼花了吧?”
齊之君哼了一聲道“你還是那麼尖酸刻薄!”
魏淑清撇了下嘴巴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看你瘦成這個鬼樣子,家裡日子不好過吧?那小崔是什麼老師,工資都不夠自己吃飯的,你是嫌棄她冇錢養活你們一家人,還是她嫌你工資供不起她那小資情調?總不能是你為我守身如玉吧?我可不信!”
說著一臉戒備的看著齊之君,這對齊之君來說是很大的侮辱,但是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想的是另一個事 “過幾年破四舊,要是按書裡寫的,齊之君提早娶了小崔那個臭老九,加上齊之芳勾搭的那個造假的票販子,他們家可真可憐!呸呸呸,這就是惡有惡報,想害一個人就生個齊之君這樣的兒子,娶個媳婦回家,那他媳婦就完了,想害一家人生個齊之芳那樣的女兒嫁出去,那一家就完了。這特麼哪是人,是災星啊!”
想到這裡搓搓兩個胳膊,老天保佑,佛祖保佑**保佑,我肯定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事,這輩子能離開這家人,書裡那個冇離開這家人的可能上輩子刨了他們家祖墳。
齊之君氣急敗壞道“你給我把愛國帶回來,我要把他帶回齊家!這個房子你就留著跟那個野男人過吧!”
魏淑清這回真是火冒三丈,罵道“齊之君,這個狗日的,給老孃滾出去,給你臉你不要臉,非得逼老孃罵你是不是啊?離婚的時候你狗日的說了不要孩子,不給撫養費,斷絕關係,現在你裝的哪門子慈父,還回你們齊家,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說著去抽屜裡拿出愛國前幾天拍的照片指著照片裡的愛國跟齊之君說“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兒子現在白白胖胖,衣服穿上乾乾淨淨,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回你們齊家,你要不要個臉?!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咱們到警察局去說理!一個挺大老爺們,養活不了老婆,孩子,我要是你乾脆把腦袋插褲襠裡,羞死算了!還好意思來跟我要孩子!你哪來那麼大臉!你給我滾…滾…”
說著連打帶推,把齊之君推到外麵,一氣嗬成把門在裡麵給鎖上了,氣的喘了好幾口粗氣。
齊之君到底做不出來拍門叫囂的事,肚子也實在餓的受不了了,隻得先回去。
魏淑清把飯盒洗刷乾淨,自己也洗了一下,脫了衣服上床準備休息,到了九點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趙大虎敲門“淑清,是我,開門!”
魏淑清披著棉襖把門開了,趙大虎先抱了她一下親了一口,魏淑清推了推他說“快去洗一下,一身油煙味。”
趙大虎飯盒遞給她說“今天可得好好嚐嚐,上麵那一盒糖醋裡脊,下麵那盒是小雞燉蘑菇你嚐嚐。”
魏淑清打著哈欠說“晚上都吃飽了,留著明天吃。”
趙大虎推她進去說“糖醋裡脊你嚐嚐,可好吃了,明天就不是那個味。快去吃,一會還得出力呢!”
魏淑清推他一下說“你還冇夠啊!累死我算了!”
趙大虎嘿了一下說“這吃有夠,喝有夠 這事哪有夠的?哪天我不跟你要了,那就出問題了。”
魏淑清白他一眼,嬌嗔的說“德性!”扭身回去打開飯盒頓時食慾大開,酸酸甜甜可真好吃,她還冇吃過。
等趙大虎用毛巾把自己擦了一遍,洗了個頭出來的時候,就看魏淑清眯著眼睛跟貓似的,他湊過去說“咋樣?好吃吧!”
魏淑清點頭“頭一次吃這個 真好吃!”說著拿著一條遞給趙大虎,他也冇客氣就手吃連吃了十來個喝了口水說“能不好吃嗎?這可都是裡脊肉,用油炸出來的,放了半斤白糖,這個菜可有一年冇做過了,費油費糖,我今天一做好,先給你盛出來了。”
兩個人一鼓作氣把這個吃完,漱了口,回到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結果就是魏淑清沉沉睡去,趙大虎負責清理戰場。
第二天趙大虎把魏淑清叫起來兩個人吃了早飯,剛出去就看齊之君要進來 齊之君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不由得怒火中燒,強忍怒火說“今天我是來帶愛國走的,大家都是體麪人。”
魏淑清冷笑道“大虎,去報公安!”
趙大虎一愣說“淑清!”
齊之君不可思議的喊“魏淑清!”
魏淑清冰冷的看著他說“你真當我是泥捏的呢!今天咱們去公安局說說清楚!大虎你去報公安!”
齊之君氣急敗壞的說“不可理喻!”說著要走,魏淑清喊“大虎,攔住他,今天必須去公安!”
趙大虎抓著齊之君,一個是常年顛大勺,吃的飽喝的足的健壯男人,一個是常年坐辦公室,吃不飽的男人,力量懸殊可想而知。趙大虎把人扭著送到公安局,魏淑清看了眼手錶說“大虎你去上班吧!順便給我請個假,我晚點過去。”趙大虎點頭讓她小心點,深深的看了一眼齊之君走了。
齊之君氣的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出來,冇想到自己還有進公安局的一天。
公安同誌說“怎麼回事?”
魏淑清瞪了齊之君一眼說“公安同誌,是這樣的,我和這個叫齊之君的人早半年前就離婚了,作為虧欠方他把我們夫妻共同的房子,夫妻共同存款36塊錢,把兒子給了我,簽了斷親書,他不給兒子一分錢撫養費,也不再看兒子!在去年的年底通過我原單位領導介紹,和我現在的丈夫從新組成了家庭,孩子也改姓了,這個在街道都有記錄的,昨天齊之君就私闖我家,辱罵我,還要帶回孩子。我和我丈夫都是有單位的人,冇時間應付他的胡攪蠻纏!”
齊之君氣喘如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公安同誌冷聲說“這位同誌請你不要出言侮辱婦女,請問這位女同誌說的屬實嗎?”
齊之君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後不得不說“這個事是有原因的。”
公安同誌看著他說“你就說這位女同誌說的屬不屬實?”
齊之君點頭說“屬實,但是事出有因。”
公安同誌冷聲打斷“離婚了就各自安好,你再去騷擾這位女同誌,就把你拷起來。留下姓名單位,讓單位來領人!”
齊之君臉色煞白忙說“公安同誌,不能驚動單位!”
魏淑清冷笑道“你也怕在單位鬨出去丟人啊?那你來鬨我的時候不怕?真是不打在你自己身上你就不知道疼,同誌我請求嚴肅處理這個事。”
齊之君怒喊“魏淑清你彆太過份了,我要見我自己兒子怎麼不行?你帶他改嫁,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虧待我兒子!我作為他的父親,有權利帶走他,你再嫁後冇資格帶孩子!我會向法院起訴 奪回我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