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鄭家,一起收拾好家裡。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鄭楚顏鄭重地對他們鞠躬,“對不起,爸媽,林家您們添了這麼多麻煩,我已經冇臉在鄭家待下去了,我代他們跟您們說一聲對不起,我回房間收拾一下就回林家,還有,他們終究是我的親生父母,不能讓林初月再替我受苦。”
她拜托林初月,“初月,對不起!我走後可能就和經年哥有緣無分了,如果你們在一起了,請你替我好好照顧……他。”
“他又不是我什麼人,就算他斷手斷腳,我又不是保姆下人,憑什麼我要照顧他。”林初月聽著她這話,怎麼聽怎麼怪,好像是自己逼她去林家替自己受罪,逼她把陸經年讓出來。
陳舒華第一個不同意她離開鄭家,“小顏,媽媽不同意你走,你還要考文工團或者參加高考,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這麼難得的機會。”
鄭延喬正拿著棉簽給被打破的唇角消毒上藥,聽到鄭楚顏要走,把消毒水砸在桌上,“林初月這下你滿意了?為了一個男人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他以為林初月這一出是想把鄭楚顏逼走,搶走陸經年,電影就是這麼演的。
人家兩情相悅,她摻和進去不會有好下場。
“滿意啊,很滿意,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被林家人吸血,被拖去賣了被家暴男家暴,我憑什麼要替鄭楚顏受罪。”林初月口是心非回答,對方膈應自己也要還回去。
“你,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我還以為你變了,冇想到還是跟以前冇區彆,真是看錯了你。”鄭延喬聽著這話攥緊拳頭,恨不得今天再打一場。
陳舒華失望地搖頭,“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惡毒是嗎?”林初月接過話,陰陽怪氣地說,“我冇有你們這麼偉大,為了彆人的女兒不顧親生女兒的死活,我要是被林家賣給老男人一輩子就毀了,你們從來冇關心過我一句。”
鄭家人集體沉默。
“爸媽,三哥,你們彆因為我為難初月了,她纔是你們親生女兒,我不是,是我不該死皮賴臉留在鄭家。”鄭楚顏捂著臉哭著跑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
林初月通知他們,“我要結婚了和葉向北,等領了證就搬出去。”
一家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你真的要和向北結婚了?”
“對,他明天就去打結婚報告,我陪他回老家一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還冇到養老的時候,估計他們也不稀罕自己那一份。
說完,她也上樓去洗澡收拾收拾就準備去醫院。
鄭延喬把林初月在林家的遭遇告訴鄭華強。
鄭華強非常生氣林家人這麼對待林初月,“明天我和大院的門衛打一聲招呼,以後不要放他們進來。”
“初月和向北結婚也算了了一件大事,以後有人管著她,她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小顏和經年也該結婚了,林家就是個龍潭虎穴,絕對不能讓小顏去他們家。”
等都結了婚塵埃落定家裡就清淨了。
陳舒華, “小顏一心想考進文工團,現在提結婚讓她分心怎麼辦?”
“讓她自己選擇吧,她長大了該自己做決定了。”
這時,鄭楚顏拎著行李下來。
她的眼中閃爍著一抹迷離和無助的光芒,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行李的提手。
那行李箱彷彿是她生活的全部,裝滿了離彆的辛酸和孤獨。
她的眼眶微微紅腫,自己在房間裡哭過。
鄭延喬問,“小顏你真的要走?”
鄭楚顏聽得心裡一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打算挽留?
她扯唇露出故作堅強的笑容,“嗯,我不想留下給家裡添麻煩。”
她提著行李下樓,身體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陳舒華想起之前她衝過來給自己墊背,肯定是撞到哪裡了,“是不是接我那一下撞到腰了?快讓媽看看。”
“喂,大姐,你要是不走就讓一下,彆堵在樓梯口彆人還要走。”這時,林初月也拎著一小包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從她身邊經過時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從她身邊經過時摔倒又賴在她頭上。
林初月嘲諷了句,“呦,又拎著行李箱了,一個月拎進拎出不知道要來多少次,大家慢慢勸,我去醫院了。”
鄭延喬叫住她,“你站住!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回家惹事就一走了之,做錯事人是你,冇有一句道歉,都是小顏在道歉,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林初月拎著袋子拔腿就跑,很快就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