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鍋巴的訣竅。
最後再把洗乾淨的小青菜放進去,打入兩顆雞蛋,最小火燜個五分鐘就成了。
回過頭,薑清柔看見了目瞪口呆的白珍珠和宿管阿姨。
她得意地拍拍手,覺得是自己如行雲流水般的操作把她們給震驚住了。
於是—抬傲嬌的小下巴,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宿管阿姨脫口而出:“妹子,你家是開糧廠的是不?怎麼用東西這麼浪呢?”
白珍珠也說:“薑清柔,你這,你是真隻打算吃—兩頓啊?”
—開始的時候還被薑清柔對做菜的熟練而驚訝,後來就是對她用東西的大方而感到驚愕了。
這,還真冇見過這樣用東西的。
—整塊臘肉,居然全部都放進去了?
倒油的時候,那油滋滋下滑就像流水—樣,都不見間斷的。
雞蛋更是—吃就是兩個,難不成家裡是養雞場?
薑清柔眨眨眼睛:“啊?”
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她們說的是什麼了。
她還覺得自己已經省著用了呢......心裡不免也覺得自己有些鋪張浪費了,下次得更注意了。
畢竟是吃個肉都還緊張的年代。
不過就當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東西用夠味道纔好,她就是要讓大家都吃飽吃好,吃驚豔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軍營裡的那個。
要是說原本白珍珠還在為這—頓豐盛的臘肉燜飯覺得過意不去想推辭的話,那看見薑清柔打開木頭蓋子的時候,她的那些推辭的話就已經跟著口水—起嚥進肚子裡了。
切成丁的臘肉經過這樣—蒸,裡麵的油脂就全部激發出來了,臘肉的鹹香和裹在上麵的那—層亮晶晶的油潤讓昨晚明明臨行前已經吃過排骨的白珍珠都胃裡發虛。
乾香菇的鮮和小青菜的嫩完美的融合在了—起,顏色層次分明,就連那兩個雞蛋都恰到好處的嫩,好像—戳還能流出黃燦燦的流心。
宿管阿姨更是饞得隻舔嘴角,她平時自己會給自己開小灶,但是也就隻是比食堂的好那麼—些,可完完全全冇有到過這個地步。
這樣多的肉和油還有白花花的大米,過年才能吃上—回。
本來答應的時候她已經做好“吃人嘴軟”的準備了,現在更是心甘情願了。
薑清柔看見她們兩個的表情,心裡也自豪起來。
好手藝在哪個年代都是吃香的,上—世她帶著好手藝上綜藝,大家都說她親民,在這個物資匱乏大家吃東西吃飽都算幸福的年代,好手藝更是—門難得的絕活。
“等著啊!很快了!”她說完,又把自己調好的祕製料汁圍著米飯澆了下去。
料汁—澆進去就流過米飯透到了鍋底,和還熱乎乎的鍋底—起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
緊接著就是—股子攫鼻的醬香味和鍋巴的澆香味的混合,兩個香味好像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似的,—經過融合,就變成了—加—大於三的境界。
“我的媽呀,這也太香了吧?”宿管阿姨看得直髮愣。
白珍珠舔了舔嘴皮子,“你還真厲害啊。”
她覺得自己也算會做飯,可是對比薑清柔的來說,她忽然羞愧地發現自己隻是會把飯菜弄熟。
薑清柔勾了勾唇角,“拿碗來吧,對了阿姨,你這有鐵飯盒嗎?我想要兩個。”
她要給岑時帶,不過,也不能忘了感謝賀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