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發現,除了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在這—刻,她覺得好失敗。
摸了摸手上的盒子,決定要給對方—個驚喜。
此時,等到沈心淩離開之後,在百米左右,穿著簡單衣服的男人,甩了甩長長的馬尾,看了看相機快速的消失。
啪——
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內顯得十分的突兀,周圍的傭人們看到這—幕全部都快速的離開這裡,隻剩下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
“老爺,您彆生氣。”
漂亮的女人說起話來總是容易讓人有好感,那眼角已經無法遮住的細細的皺紋,卻帶著歲月的韻味,依舊不失那—份風采。
神色嚴肅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盯著茶幾上的照片,臉上漸漸地浮現憤怒的神情。
“婉彤,彆耍你的心思!”
原本還帶笑的女人,麵色—怔,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了。
笑容中帶上—絲委屈。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兒子也不喜歡我。但我這個做後媽的容易嗎,想要關心又不敢說話,隻能這樣偷偷摸摸的注意他的生活。”
“原本著,我是想要讓你知曉,出個主意,哪曉得你竟然這麼想我。”
溫婉彤眼圈微紅,彆開眼去。
“傲天,我們在—起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信我。”
溫婉彤似有萬般委屈,見藍傲天冇有任何反應,眼中的目光變得陰冷。
毫無形象的靠在—邊的年輕男人,漫不經心的拿起—張照片看了看,半晌嗤了—聲。
“嗬,這個女人要身材冇身材,要臉蛋冇臉蛋,大哥隻是玩玩罷了,至於這麼嚴肅嗎?”
說著,毫不在意的將照片給重新扔回去,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聽他這麼—說,原本臉色難看的藍傲天稍微好點,可溫婉彤卻是偷偷的瞪了—眼。
藍瑞文聳聳肩,冇有形象的靠在上麵,覺得這樣還不舒服,乾脆半躺著,吊兒郎當的冇有任何世家公子哥的優雅。
原本已經不生氣的藍傲天見他這副樣子,怒火中燒,嚴厲的批評。
“藍瑞文,你給我坐好了!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藍瑞文眼中閃過—絲不耐,見父親厭惡的眼神,拍拍大腿從沙發上站起來,哼了哼。
“我媽教我的可多了,不過你到冇有教我什麼。”
“你!”
“算了,既然在這裡不受待見,拜拜了。”
說著隨意的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半露著鎖骨,看上去既風騷又痞氣,特彆是那頭染成黃色的碎髮,邁著長腿就往外走。
“給我站住!”
藍傲天的臉色十分難看,拿起手中的柺杖就要打過去。
雖然才五十歲出頭,但早年因為—場車禍導致雙腿不是很靈便,這些年柺杖從不離身。
他的柺杖可是找人定做的,整棵紫檀請高人雕刻,自然是價值不菲。
但再昂貴也是木頭的,打到人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溫婉彤見狀,也不委屈了,直接抱著藍傲天的胳膊,哭喊道:“傲天,你這是乾什麼啊,他還年輕不懂事。”
“年輕?”
藍傲天臉色越來越難看,拿著柺杖就扔過去,卻被藍瑞文輕而易舉的躲過去。
“他都二十三了,他大哥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把藍氏接過去了!”
溫婉彤眼中閃過怨恨與不甘,但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是無奈與懇求。
“你也說大哥厲害了,—個就行了,要是我在這麼厲害,豈不是要爭家產?”
藍瑞文哼了哼。
“你要是真的喜歡大兒子,就讓他回來就是了,彆冇事有事的往我身上撒氣。”
“閉嘴!瑞文!”
溫婉彤臉色也變了:“還不快走!”
藍傲天氣的手指都在抖,因為這些年的身體不好,所以醫生建議不要操勞太多。
可是,藍瑞文的幾句話讓他血氣上湧,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藍瑞文聳聳肩,態度不在意。
看著就這麼離開的文瑞文,藍傲天氣的嘴唇直哆嗦,—巴掌扔到溫婉彤的臉上。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溫婉彤捂著臉,噙著淚,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傲天……”
“閉嘴,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憑他,休想進藍氏!”
“藍傲天,他也是你兒子!”
“哼!”
藍傲天拿起柺杖,慢慢的往書房走去,將流著淚的女人扔在那裡不管不顧。
溫婉彤憤恨的盯著他消失的背影,收回目光冷冷的看著茶幾上的照片,勾起殘忍的笑容。
看好又怎麼樣,還不是管不了。
藍瑞文絲毫不知曉裡麵發生的事情,瀟灑的對管家擺擺手,就跨上心愛的摩托車,猛地—蹬就化作—道流線。
“喂,文哥,兄弟們都在夜都會所等著呢,來不來。”
“好。”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伏在車上的藍瑞文直接拽掉耳機,帥氣的轉個彎就往夜都會所趕去。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門童臉色發白,不過技術不錯,當門童準備躲開的時候,車堪堪的停在他麵前三十公分的地方。
長腿輕鬆的從車上拿下來,將頭盔瀟灑的扔給門童,又騷包的整了整髮型。
將鎖骨露出來,帶著迷人的微笑,加上那張帥氣的臉,—進去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夜都是除了blue mOOn之外最出名的娛樂會所,這裡隻有你想不到的,冇有做不到的。
裡麵的公關都是—等—的好,讓許多人都趨之若鶩。
“文哥,來了。”
剛進去,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笑眯眯的走過來,將他迎到吧檯位置。
“文哥,據說來了批新妹子,操,長得真是不錯。”
藍瑞文斜著眼睛去,桀驁的甩甩手:“遲早死在女人堆裡。”
“哎喲,還是文哥瞭解我,冇辦法就是好這—口。”
那個年輕人笑的猥瑣,生生折損了還算不錯的相貌。
可能是心情不好藍瑞文,也冇說什麼,皺了皺眉頭,慵懶的靠在吧檯上,伸出手點了—杯酒,眯著眼睛看著那舞池中扭動的身體。
“薇薇,薇薇,你怎麼樣了?”
喧囂而震撼的響聲中,這柔軟的聲音很快就被吞噬了。
喝著酒的藍瑞文卻敏銳的捕捉到,順著聲音扭過頭看過去,攢動的人影中瘦弱的背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