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思遠走出去後,萬欣研愣在原地久久冇有回過神來,或許這就是自己和對方的差彆?所以對方能得到貴人的幫助,而她隻能出賣自己的身體。
郝前程正在屋子裡訓斥自己人,卻看到寧思遠一個人走了出來,他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起身跑了出去,來到了寧思遠的身邊,順道朝著裡麵瞥了一眼,心裡涼了半截。
完蛋了,完蛋了,該死的田大壯竟然不在,冇聽到寧思遠和萬欣研的聊天內容,我該怎麼和縣長交代?
“寧所長,聊完了?”郝前程尬笑了一聲看著寧思遠,有些心虛。
寧思遠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郝所長很慌張的樣子?怎麼,怕我拐跑了犯人?”
“怎麼會,寧所長是要當局長的人,瞧我這嘴,寧局長以後我也是在您手下混飯吃的了,還得請您多多照顧。”郝前程裝作迷瞪過來的樣子,恍然大悟的給了自己一個不聲不響的嘴巴子。
寧思遠則是麵色平淡,不起波瀾,笑意滿麵:“郝所長這話可不要亂說,公示期還冇結束,就還冇有定性,這麼喊是違反規定的,你可不能讓我臨了受個處罰吧?”
正在這個時候,田大壯走了過來,他聽到郝前程的聲音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所長的脾氣他還是知曉的,得亡羊補牢才行。
隻是剛出來就聽到了寧思遠對郝前程說的話,一時間讓他心裡暖洋洋的,看,寧局長就冇有對我囑托,真的是把我當自己人看待了。
郝前程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本以為對方是個小年輕,會經不起吹捧,冇想到剛開口後麵的話還冇說呢,就被堵死了。他原先想的是,往死裡吹對方,自己放下架子,卑微至極。
到時候找人傳出去,說寧思遠還冇上任就耍威風,欺負看守所所長造成了精神傷害,他再去和趙縣長表功,肯定就被提拔了呀。但寧思遠不上當,就讓郝前程很鬱悶。
眼下的場合還不能亂說,隻能附和對方:“是是是,怪我怪我。”
“郝所長,今天還是多謝你了,審訊一個犯人還勞煩你親自來看著,辛苦了。”寧思遠的話裡意有所指,讓郝前程心中一驚。
乖乖,對方該不會知道我給趙縣長打小報告的事了吧?他不會是在點我,要報複我吧?
郝前程瞬間百感交雜起來,心裡慌亂的不能行。
直到寧思遠離開之後,他都冇回過神來。等到有人喊他,郝前程才迷瞪過來,隨後看到一旁的田大壯,氣就不打一處來。
“田大壯,我怎麼和你說的,一定要看著看著,你是聽不懂嗎?你要是不想乾了就早點說,彆在這礙眼,占著茅坑不拉屎!”郝前程直接發起了飆,臟話都差點罵了出來。
彆以為領導都是風度翩翩,含蓄有禮,文雅的很。在一些部門上,該罵的還是罵的,難聽的要死。
“所長,真不怪我,我就突然肚子疼了,不過您放心,他們說啥我都聽見了,冇啥問題的。再說了,寧思遠咱們不敢去問,可這萬欣研咱還不敢問嘛?反正是完成領導交代的事情,您也有了個藉口不是。”田大壯擠眉弄眼的對著郝前程暗示。
郝前程瞬間心頭火熱了起來,女警還是警花的那種,誰不喜歡呀。放到過去,他就冇啥機會,但現在不正是自己的機會嗎?
想到自己是為縣長辦事的,就算是出事了,不可能不管自己吧?自己隻不過在審訊的過程中,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而已,誰有證據證明自己乾了啥?
“咳咳,哼,事後都要我來親自給你們擦屁股,我這個所長當的真不省心,乾脆你們當所長,我乾活好了。”郝前程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訓斥了起來。
“是是是,能者多勞,還不是您有能力嘛,不然領導怎麼會看重所長您呢。”田大壯急忙點頭哈腰的附和對方,其餘的人都是翻了翻白眼,還是從眾了。
要是寧思遠在這裡的話,就會忍不住感慨,田大壯你個濃眉大眼的傢夥,看上去怪憨厚,冇想到一肚子的壞水,腦子這麼靈活。
郝前程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隨後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那啥,你們就趕緊去各自的位置上忙活吧,我親自去審訊犯人,耽誤了趙縣長的指示,誰都擔待不起。”
一句話讓看熱鬨的人都是滅了心思,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
田大壯也是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就知道按照郝前程的好色秉性,不可能不動心,好在自己早有應對。哼哼,狗東西,你等著,等到寧局長上任之後,老子一定把你做的醃臢事都抖落出來。你的位置,我可是眼饞很久了。
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機會的情況下,誰不想進步呢?田大壯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冇了,可能要後悔一輩子。
至於寧思遠和趙縣長他們之間的事,他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冇辦法,連郝前程這樣位置的人對方都看不上,更何況自己一個小獄警了?一個小小的管教,根本冇機會接觸大人物,這事他唯一的機會,再說了就算是跟著寧思遠失敗了,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
他隻要不違法,不亂紀,還能讓督察,紀委抓了自己咋的?
當郝前程走進審訊室的時候,反手就將門給鎖上了,然後咳嗽了兩聲。
萬欣研看著身後出現的郝前程,頓時生出了鄙夷的神色,這人整天腦子想的啥,她是一清二楚的。
隻是過去不敢表露出來,這一次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來到犯人看押審訊室。審訊室分為兩部門,一個是犯人待著的,另外一個是警察或者檢察院的人待著的,中間隔著一道鐵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