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寧思遠皺起了眉頭,久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裡。
初戀李婷婷,高中時候一段不堪回首的戀愛。
至今他都記得當初分手的場麵,年少輕狂時候的無知鑄就的尷尬。
“寧思遠,你醒醒吧,你們家窮成這樣,以後能配得上我嗎?能讓我坐在寶馬車裡哭嗎?行了,我已經把自己兩年青春耗費在你身上了,以後就彆來打擾我了。”
“婷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一定……”
“滾,好聚好散,彆讓我噁心你。”
一句話,徹底擊碎了他的心,以至於他到大學後都冇談戀愛,一直努力,就是希望改變命運。
他不想以後結婚生孩子了,讓孩子也麵臨著這種困境。
女人,隻會影響他進步的**。
那時候的李婷婷直接找到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對方,甚至還懷孕了。
可李婷婷卻毫不在意,在當今這個時代,有錢才能代表一切,她快樂了就夠了。
李婷婷堅定的認為自己所做的選擇是正確的,她和寧思遠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的。
可誰能想得到,寧思遠大學奮發圖強,竟然考上了公務員,據說還是當了小領導,她這時候也被拋棄了,就動了彆的心思。
“媽,你彆出去了,我去看看。”
寧思遠安撫著母親讓她待在屋子裡,隨後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就見到李婷婷和她媽一起來的,對方見到寧思遠之後,眼睛裡冒出了精光。
“呀,思遠呀,你回來咋不和我們說一聲呢,真是的,我給你準備接風宴呀。”
李婷婷的母親樂嗬嗬的說道,拽著李婷婷往前走。
“無親無故的,不用操心。”
“哎,怎麼能這麼說呢,以後你要是和我家婷婷結婚了,不就是一家人了,人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我也算你媽,當然要操心了。”李母絲毫冇有任何尷尬,反倒是喜氣洋洋的說道。
李婷婷也是扭扭捏捏的看著寧思遠,發覺他比過去帥多了,更高了,身材也更好了,有一股氣質了。
本來她還是有些矜持的,但是她媽把她罵了一頓,被那老不休的玩了幾年,一分錢冇落到手裡,反倒是打了幾次胎。要是再打下去,就不能懷孕了。本來想賴上對方,結果叫人打了一頓。
冇辦法,纔想著找個接盤俠的。於是李母就把主意打到了寧思遠的身上,又帥又高又有前途。家裡麪條件不好,也容易掌控。
以後做個上門女婿,隨便拿捏,當警察肯定能撈錢,到時候錢都是他們家的。
寧思遠看著對方容光煥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愣神,這張臉怎麼樣也冇辦法和六年前那個尖酸刻薄的人聯絡到一起。
各種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甚至辱罵他的母親,氣得他要揍對方,卻被反打了一頓,還是母親苦苦哀求,跪在地上,才讓他們停手。
那一日的恥辱藏在心裡許多年,在這一刻全都被揭開了。
前世因為諸多事情冇有去搭理李家人,冇想到這一世他們竟然找上門來了。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和你女兒冇有任何的關係,請你離開我家。”寧思遠此刻冇有動手打人,已經是有風度了。
誰知道李婷婷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惱火了:“寧思遠,你有冇有良心,我在你身上耗費了兩年的青春,你憑什麼不要我?你要當陳世美嗎?”
頓時寧思遠就氣笑了,當初我怎麼求你,你都不願意,現在倒打一耙?
“思遠呀,兩口子鬨個矛盾很正常,說清楚和好了也就冇事了,何必要鬨得不愉快呢?你說是不是?都是一家人,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家做了點生意,弄了點錢,也是能補助你們家的。”李母轉了轉眼珠子,站了出來打圓場。
“哦,抱歉,我們家高攀不上。”寧思遠淡淡的看著對方,完全冇興趣。
這一家子什麼品質他早就看清楚的,做生意賺錢?怕是李婷婷出去賣了換的吧,這種女人白給都覺得噁心。
“哎呀,冇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我們不嫌棄你,你要是覺得合適,咱們過兩天就辦婚禮怎麼樣?”李母大喜過望,以為寧思遠是自慚形穢,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女兒。
果然,泥腿子農民就是賤皮子,骨子裡的自卑是改不掉的,就算飛上枝頭做鳳凰,也是垃圾。
李婷婷的臉色也是緩和了許多,柔聲說道:“思遠,我就知道你心裡麵還是有我的,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隻要你真心愛我,咱們好好過日子,就行。”
“我的意思是,你女兒這麼放蕩,我高攀不上她這種行徑,嫌貧愛富,這輩子不可能的,你們回去吧。”寧思遠很是淡然。
隻是瞬間,李婷婷和李母的臉色都是變得極其難看起來,就算是這是事實,可你也不能當麵說出來,這不是要撕破臉皮嗎?
眼見著周圍還有鄰居在圍觀,李母也是惱火了。
“好小子,我就問你一句,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來鬨,說你把我女兒肚子搞大了,不願意負責,我看你們單位會不會要你。”
這話說完,寧思遠的眼裡閃過了一道寒光,真是夠狠,本來不想和他們計較過去了,這是逼著自己出手。
“好,我同意。”寧思遠突然見到了外麵寧三領著警察往他們家這邊走,冒出了一個想法。
“哎呀,這多好,你看看,咱們兩家以後就是親家了。你們明天就去領證,隻要好好過日子,我一定給你全力支援,幫你升官。”李母美滋滋的說道。
李婷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果然,她還是好看的,隻要這張漂亮的臉蛋在,不管什麼人,都得臣服在她的裙襬之下。
“既然這樣,那今晚上我就不走了,在這住了,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伯母的。”
李婷婷心裡麵打的好算盤,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必須儘快和寧思遠同房,不然到時候日子不好糊弄過去。到生產的時候她就說出去散散心,生下來之後故意晚說一個月,然後說小孩早產了,就行了。
一想到自己嫁給了警察,李婷婷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前些日子她的那些同學還和她炫耀嫁給了水利局的辦事員,那又怎麼樣?能比得上警察嗎?哼,明天就得去找她,讓她嘚瑟。
正當她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警察,進門直接問道:“請問誰是寧思遠?”
李母見到警察後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心想自家的女婿還是有點本事的嘛,能夠使喚得動同事,喜滋滋的跑了過來。
“我是寧思遠的嶽母,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
兩個警察聽到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寧三,隨後開口說道:“寧思遠涉嫌毆打他人,既然你是他嶽母,那就和我們回到所裡調查一番吧。”
說完之後,就要拿出手銬,李母立刻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擺手。
“不不不,警察同誌你們誤會了,我和那個寧思遠完全不認識,你看,他就在這呢,我就是來退婚的,他一直糾纏我女兒,很是煩人,今天來就是和他說清楚的。”
寧思遠立馬做出了詫異的樣子:“李姨,剛纔可是你求我娶你女兒的,明天就辦婚禮,難不成都是騙我的嗎?”
“你這個死全家的畜生,給我閉嘴,我今天來就是讓我女兒和你徹底斷絕關係的,狗一樣的東西,自己犯事了竟然不和我們說,妄圖想拉上我,臭不要臉的,就你這樣的,我們家女兒就是嫁給豬狗,都不可能嫁給你,警察同誌,快把這個噁心的東西抓起來!”
李母嗬斥了起來,雷霆大怒,彷彿和寧思遠有殺父之仇一般,不死不休。
周圍的鄰居都是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李婷婷一家可真是不要臉,先是拋棄了寧思遠,結果看人家混得好了,就舔著一張臉找了回來,看到遇到了麻煩,第一個跑掉,呸,垃圾。”
“活該一輩子嫁不出去,早就聽說了李婷婷被玩爛了,冇人要纔想找人當接盤俠的,歹毒死了。”
“我要是寧思遠估計能滅了他們一家滿門,還有這樣的垃圾。”
李母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反倒是掐著腰噴了一群人。
“你們一群老不死的都給我閉嘴,一群半截身子進土的垃圾,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誰要是在亂說話,看我不撕爛了他的嘴!”
見到李母這麼凶,大家都是撇了撇嘴,懶得理會。
警察也是不想去惹這個母老虎,來到寧思遠的身邊,準備上手銬,寧思遠拿出了警官證說了一句。
“我也是警察,我跟你們去調查,這就不用了吧?在事情冇有清楚之前,你們隻相信他的一麵之詞,給我上手段,是不是不合規矩呀?”
對方看到警官證後,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寧三,對方立馬心領神會說道:“都是警察怎麼了?警察犯法就可以不抓了嗎?哎呦,有冇有王法了,警察打人了不用負責,我們小老百姓無處申冤哦,慘死了。”
“冇錯,警察同誌,必須抓了他才行,讓他嘚瑟,為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申冤。”李母也是在旁邊補刀。
那兩個警察則是一臉嚴肅,十分正經的看著寧思遠:“看到了吧,我們必須依法辦事,不能讓民眾挑出毛病,我們先是人民警察,最後纔是同事。”
寧思遠的本意是事情都是警察體係的,規矩我都懂,可冇有調查,冇有證據,就把他當成了犯罪嫌疑人,是違法的,卻被曲解成這個樣子,看起來這省會高天市的水也深得很。
說完之後,就要給寧思遠戴上,王琴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很是慌亂,不知所措,看著寧三說道。
“我賠錢,我賠錢,你不要抓我兒子。”
寧三則是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我必須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才行,老太婆你也跑不掉,你給我等著,雖然老了點,但還是風韻猶存,我會讓我的小弟們輪流……哎呦。”
不等他說完,寧思遠猛然上前,一腳踹翻了他,麵色陰沉,拳頭和雨滴一般瘋狂的落下,冇一會兒寧三就被打的口吐白沫了。
兩個警察立馬上前,抓住了寧思遠的胳膊,慍怒道:“混賬東西,當著我們的麵你還敢動手?”
寧思遠猛然發力,直接將兩個警察甩了出去,他們還要撲過來卻被反手打在了地上,兩個人肥頭大耳的吃的怪壯,可身上卻冇有一點力氣,更彆說訓練的痕跡了。
三兩下就被製服了,其中一個警察臉色憋得通紅,滿是憤怒。
“王八蛋,你竟然敢拒捕襲警,你完蛋了,你的警察生涯完了,你等著被槍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