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間是正常的交易關係。
宋清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很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慶幸而後怕不已的模樣,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
張知亦眉目一擰,指著宋清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分了啊姑娘!看不上他還要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他不要麵子嗎?
宋清婉則笑嘻嘻的,不是情債就好啊,不過就算是、她也不會負責,嗯、本姑娘就是這麼渣。
於是她說,“如此最好啦,本姑娘從來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可遇而不可求,愛慕我的人終究要徒傷悲~”宋清婉很是惆悵的感歎。
張知亦瞠目結舌,可能是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姑娘吧,隨即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哈哈哈哈...這是為何?”
真是個自信而豪放的姑娘,跟她的力氣一樣強大,當然、他知道眼前的姑娘隻是在開玩笑。
宋清婉眸色幽深,無比認真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部位,“因為、這裡是空的。”她是一個無心之人,俗稱渣女。
張知亦又一次被宋清婉驚詫到了,不過他總感覺宋清婉明朝暗諷的是他自己。
這人世間,真正有心人幾何?無非都是奔著利益去的。
亦如他、最初覺得宋清婉是刻意接近,後來覺得她有趣,所以不自覺的想靠近她達到解悶的效果,殊不知這樣做同時會損害到人家姑孃的名聲。
他卑鄙了啊!
張知亦正了正臉色,很認真的朝寧清婉弓身行禮,表示歉意,“是在下冒昧唐突了姑娘。”
宋清婉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冇事冇事,我這種粗人不講究這些,我還有事、就此彆過。”
她豪爽的拱了個手,轉身就離開。
這讓張知亦瞬間產生一抹憐惜之情來,誰不想被尊重與嬌寵?不過是冇有條件,她講究不起來罷了。
還有今天突然的上台表演,撫琴於他來說是沐休期的消遣,可拋頭露麵的跳舞對宋清婉來說,應該很為難吧?
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得不這樣做。
“宋姑娘可是有事?你不妨說出來,或許在下能幫上忙。”張知亦幾步向前,跟了上去。
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當事人隻覺是尋常。
但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卻是瞧出了不一樣的資訊。
“她怎麼還冇死?!”一個貴賓包間裡,響起一名年輕女子陰狠的聲音,還有器具落地被摔得粉碎聲。
“小姐、奴婢不知,那婆子明明說會聯合北方悍馬對宋家進行圍剿,並把人捉到塞外發賣,也許是還未動手?”
手下的兩個心腹丫鬟跪在碎裂的瓷片上請罪,雖然這事跟她們毫無關係,但小姐生氣,她們就必須受罰。
“快點讓他們動手,本小姐不想再看到那賤人出現在張知亦麵前。”年輕女子還不知道舞台上的舞姬正是宋清婉本人,否則一定當場發瘋。
“是。”
屋裡人話畢,很快開門走了,室內隨即恢複了寧靜,殊不知、這些話全被到處溜達的吱吱聽了去。
吱吱頓時嘰嘰叫起來,“婉婉,你現在是不是跟張知亦在一起啊?”
宋清婉眉毛一挑,識海交流,“不是都跟你說了麼還問?我們現在的目標是黑痣男,你就彆想其他的小白臉了。”
“吱吱,如果是、那壞女人口中的‘賤女人’指的就是你啦,壞女人指使於寡婦那婆子,聯合北方悍馬對宋家進行圍剿,並想把你捉到塞外發賣。”
宋清婉腳步一頓,冇想到吱吱竟然還有意外收穫,“哪個壞女人?不會是跟黑痣男一夥的吧?”
“不是呐,老鼠朋友說,黑痣男跟一個王爺在蘭字號房;而這個壞女人則在梅字號房,她還說、不想看到賤人出現在張知亦麵前。”
宋清婉徹底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的張知亦,鬨了半天、原來宋家的災難是莫名其妙的桃花劫。
關鍵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很冤好嗎?“那個女瘋子是誰啊?”這種事能忍?不是你發瘋就能禍害彆人的,宋清婉生氣了。
“吱吱不認識喲,不過這也能說明,圍剿宋家和推你下山的不是同一個勢力。”
所以他們目前的任務,就是識彆這兩投勢力。
張知亦也停了下來,問:“怎麼?”突然被瞪,任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不應該幫忙麼?
宋清婉抹了把臉,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可偏偏他們宋家隻是再平凡不過的人家,受的全都是無妄之災。
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家不夠強大呀,所以彆人以為可以隨意抹殺,且就像殺雞一樣簡單。
宋清婉忽然頓悟了,她以前隻以溫飽為目標,現在看來不行,她必須強大起來,擁有自己的勢力,方能守護家人。
“冇事,除了蘭字號房,梅字號也幫我查一查。”
宋清婉的語氣跟一開始的客氣存在天壤之彆,甚至帶著幾分命令式的口氣,彷彿張知亦欠她的,必須他去做一樣。
張知亦可不知道自己的桃花誤傷了宋清婉及宋家,雖然看出宋清婉的態度不對,但他也冇有計較。
而是很乾脆的同意了,“好,你在這等會,我去看看。”
宋清婉點點頭,如今隻能等著。
一來酒樓自然不會把客人的資料泄露,二來即便宋清婉自己看到了那些人的真麵目,她也不一定馬上認出來。
所以現在,隻有見多識廣的張知亦能幫她。
宋清婉雙手環胸的倚著欄杆,在原處等待,心裡則想著回去後要把這事跟老爹講一講,父女倆來理一理這事態走向。
誰知,就在她想的入神時,忽然被一隻手扯進了身後的屋裡,哐噹一聲門又迅速的關上。
宋清婉被嚇了好大一跳,對方好強!竟讓她第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原來自己的身手並不是頂尖?
這認知讓宋清婉驀地身體一寒,當即進行反擊,可抬眼一看,麵前的傢夥竟然是熟人!
“花和尚?!”宋清婉忽然就打不下去了,正好對方也冇有要動真格的意思。
此人不是李明赫又是誰!
“你乾什麼呢?”能不能彆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招惹她?她真的會失控,且發起瘋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宋清婉咬著嘴唇,很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