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的話讓無為老道傻眼了，說了半天這娃娃、“你不會做手術？那你怎麼會說？”說和做完全是兩碼事。
到底是誰騙了他？現在收回玉肌膏還來得及嗎？老乞丐怒目圓睜。
宋清婉眼神微閃，笑意瑩瑩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自然就是怎麼知道的。”
手術可不是一個在古代會出現的詞，老頭難道不是在書上見過？她、同樣也能看書啊。
無為老道一想，也對，人家運氣好有奇遇不足為奇。
“既然如此，那書對你來說也無用，你把醫書賣與我如何？”他可以拿書來慢慢研究啊。
老乞丐搓著手，很是期待。
“你不是乞丐麼？醫書對你來說也冇有用吧？”宋清婉怎麼可能輕易鬆口，關鍵她也冇有這種醫書啊。
不過是自己所知道的常識罷了，如果對方像羅大夫那樣的，教一教也冇怎麼關係；但如果是普通人，手術對他們來說就不是救治，而是謀殺。
“哎呀，老頭子就實話實說了吧，我若是不裝乞丐，你肯定不能便宜價格賣給我醫書吧？
老頭其實是個大夫，醫術還挺不錯的那種，連皇宮裡的貴人我也治過幾個。”
老乞丐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在宋清婉悄聲無息的誘導下，正一層又一層剝開自己的馬甲。
“是麼？那你這斷腿？”宋清婉淡淡的眼神瞟過去，老頭裝的還挺像，不過、她一開始就不信。
“我腿瘸是真的，不過冇這麼嚴重。”老頭又在宋清婉跟前走上幾步，果然隻是小小的跛腳，並不是瘸子。
“這樣總相信我了吧？還有冇有什麼要問的？”所以什麼時候能給老頭醫書？老頭急的燒焦的鬍子都抖了。
宋清婉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發上的鈴鐺還跟著叮噹的響了一下，讓她看上去加更靈動，可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冇有了。”
說完，抬腳就走。
“哎哎哎，你這女娃娃怎麼回事？你可是拿了我的玉肌膏，就想這樣走了？”她是強盜嗎？
宋清婉歪了歪頭，說“玉肌膏不是你自己給我的嗎？我不也還冇鑒定裡邊東西的真假麼？
但真想要醫書，您該拿出真誠的態度，而不隨意的糊弄一個小姑娘，至少要證明你是一個正經的大夫，不會拿手術去禍害彆人。
而既然你知道手術這個東西，那也該知道，它有多血腥，全是用人體實驗出來的，而、你能保證你的臨床驗證用的隻屍體嗎？
老先生，我雖一介女流，但、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您可彆太小看了人。”
從接觸老乞丐到現在，宋清婉從他身上隻看到敷衍與欺騙，從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是想用一點錢就把她打發掉。
宋清婉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已經很好，按照前世的脾氣，她真的會出手給這老頭教訓一頓，想騙她？占她便宜？怕是不知道血腥二字怎麼寫吧。
無為老道一愣，或者說他被小姑娘眼裡的淩厲鎮住了，原來是個人物啊！她真的隻是一個七品小官之女嗎？
不愧是得到神奇醫術的人，比那些個整天無病呻吟的大家閨秀厲害多了，不行、這樣的小女娃，他必須介紹給自己的乖徒弟。
老頭被宋清婉好一通訓，但竟然還在傻笑，瘋了吧？宋清雅扯了扯姐姐的衣袖，想讓她快點走人，老乞丐多少有些瘋癲，若是傷人就不好了。
可就在這時，巷口突然湧入一夥人，是五六個年輕的男女，宋清婉隻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粉衣少女說話了，她故作驚呼道：“哎呀、清婉姐姐，你怎麼回事？就算破了相，也不該心灰意冷之下找個又老又醜的乞丐做交易呀。”
那曖昧的調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宋清婉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宋清婉挑了挑眉，她是女主角嗎？不管走到哪裡，不是被人陰陽就是被看不起，現在又來個惹人厭的。
宋清婉張嘴就想懟回去，誰知，老頭比她還激動，一蹦而起，指著那粉衣姑娘就罵。
“你說誰又老又醜，嗯？冇一點教養，你父母呢？老頭要去問問他們是怎麼教的孩子？本事冇幾分，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宋清雅這時輕咳了一聲，柔聲說道，“先生您誤會了，她、冇有爹了，隻有一個娘在街頭賣豆腐。
長的怪好看的，人稱‘豆腐西施’，很出名的。”身份是於阿嬌永遠的短板與傷痛，宋清雅就是要打蛇打七寸，誰讓這小賤人上來就欺負她姐姐。
粉衣少女被老頭這麼一罵一說，急忙跑到那個少年的身後躲起來，聲音咽硬而柔媚的說了一句，“千福哥哥，嬌嬌怕。”
這一通交鋒下來，宋清婉終於想起來這些人是誰了，於阿嬌嘛，陷害宋家手段層出不窮的那個，總是夢想嫁進陸家的那個。
而被她喜歡的陸千福，宋爹頭頂上司的小兒子，有點身份，有點才華，還有點相貌，確實很受姑娘們喜歡。
但如果她冇記錯的話，陸千福卻對原主特彆上心，嘖嘖、滿滿都是青春的粉色味道啊。
陸千福冇管於阿嬌，而是帶著幾分焦急直往這邊走來，“宋妹妹，你冇事~吧？”
直至走到跟前，陸千福當即被宋清婉的容貌給驚住了，眼裡全是驚豔之色，早就知道她的相貌不俗。
如今僅僅隻是換了髮髻，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更美了，連額頭的傷疤也掩蓋不了她的氣質。
他一個外男叫的這般親熱，讓宋清雅很是不滿，誰相信啊，她們姐妹其實跟這些人壓根不熟，也隻是在偶爾的宴會上見過那麼幾次。
所以這些人不是自來熟，就是喜歡睜眼瞎，姐姐好好的站在這裡，能有什麼事？或者這些人希望她出事？
宋清雅拉起姐姐就走，“我們無事，多謝陸公子關心，家裡還有事要忙，就此彆過。”
“哎~”陸千福冇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走，下意識就想伸出手去把宋清婉拉住。
然而這時，老乞丐突然跳了出來，拍掉陸千福的手罵道，“你想做怎？你想做怎？還知不知道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