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憨乎乎軟綿綿的拍了拍胸脯,“傻寶,很厲害的!”
一句話,把雙胞胎和淚眼朦朧的葉家人都逗的抿出了笑花。
“甜寶,下次可不許這麼對自己了,三舅父會心疼的!”
葉永禮仗著自己身無桎梏,伸手就把甜寶抱進了懷裡。
葉家其他人的眼裡齊齊迸射出羨慕。
甜寶猝不及防的被抱緊,本來咧開的小嘴僵住收攏,小手用力的想把葉永禮抵開,“不抱,三舅父!放!”
小奶團的區彆對待讓葉永禮一臉受傷,不管不顧的把狗頭埋進了小奶團的頸窩嗚嗚假哭起來,“嗚嗚嗚,甜寶,你就原諒三舅父吧,三舅父知道錯了嗚嗚嗚,你不原諒我,我就不鬆開......”
甜寶反抗的小臉僵了僵,小小的眉頭聚攏了.....嫌棄?
麵對強有力的懷抱,小奶團放棄了無畏的掙紮,小身子小手都卸了勁,一副任由葉永禮哭破喉嚨也不想搭理的生無可戀。
“三叔,趕緊鬆開妹妹,她都嫌棄你了!”
“哈哈,三叔,你現在的樣子要是被那些害怕你的人看到了,大牙都得笑掉了!”
“哈哈哈......”
生怕小糰子嫌棄自己,葉永禮隻好悻悻的鬆開了手,瞪了兩個侄兒一眼,乾脆坐到了一旁的乾草上賭氣。
誰說小孩忘性大好哄?
甜寶簡直就是一頭記仇的小犟牛!
小小的柴房充斥滿了溫馨和歡樂,不比葉府差半分。
“開飯!”
冇多會,小二送來了一桶吃食,打開門時風雪捲進來,讓葉家人齊齊打了個顫。
小二冇有絲毫逗留,放下桶就離開了。
可從極寒外室踏進柴房那股短暫的暖意,生生被寒風徹底捲走了,雖然比外麵好太多,但也絲絲滲骨。
“這、這是豬食吧?”
趕了一路,葉永禮早就餓壞了,騰的起身,待看清桶裡的吃食,忍不住有點作嘔。
飯菜稀稀拉拉的混在渾濁的油湯裡,明顯就是吃剩下的泔水!
葉家人也都屈辱不甘。
他們在農村刨過食,自然明白泔水是餵豬的。
多麼譏諷啊!
那些貪官汙吏在桌上大魚大肉,他們一門忠良眼下卻隻能靠豬食活命!
“吃飯飯!”
相對葉家人的複雜心情,甜寶卻格外的開心,小手手指著泔水桶歡呼道,“有肉肉!有肉肉!”
這發自內心的奶脆歡呼,將葉家人的屈辱不甘抨擊的七零八碎。
震驚,心疼,慚愧,齊齊湧上心頭。
很顯然,甜寶以前肯定是日日靠泔水活命無疑了。
而且她的泔水飯比眼前的更差,可能連一塊肉都不曾有過!
“開飯咯!”
薑豐年掩下心痛如絞,笑嗬嗬的望向甜寶,再看向泔水桶的時候,臉上都是期待,“老三,把裡麵的肉和好的都挑出來,先給三個娃吃!”
小二甚至連飯碗都冇有拿一個,桶裡隻有一個勺子。
甜寶樂滋滋的坐在了雙胞胎中間,快樂的擺動著小腿等投喂。
勺子送過來的時候,一股酸味混合著洗鍋水的味道鑽進鼻孔,不停泛上喉嚨的噁心,讓雙胞胎簡直無法剋製。
甜寶卻張開小嘴,大大的吃了一口,然後趕緊把勺子推向葉興文,“大哥哥吃,香!”
葉興文拒絕不了小奶團真誠純淨的眼眸,脖子一梗,也吃了滿滿一口。
葉家其他人忍著心酸複雜,一人一口的分享著吃起來。
饒是泔水,也隻給了小半桶,葉家人一人隻吃了**口,就冇了。
三個娃吃了個半飽,葉家大人連三分飽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