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絲毫不介意被彆人說窮,不上心的人說什麼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可看著眼前女人那漫不經心的樣子。
相柳卻出乎意料的勾起唇角,氣氛有些和諧。
“不是有你了嗎,有了你,我自然不會缺錢了。”
娜娜聽到這話,毫不客氣的當著相柳的麵,往茶壺裡又倒了三包毒藥。
然後直接給人續茶。
相柳也絲毫不在意直接又喝了一口一飲而儘。
“彆說的我像那個冤大頭似的,不過上次的貨確實掙了一大筆。
你不要糧草之後,我這兒的銀子都到你那兒去了。
對了,下個月初七是我生日,作為我的摯友親朋,你可千萬要來呀,當然了我還會邀請彆人。
你呀,化過妝再來,我上次給你那個染色膏,你用了嗎。”
染色高三個字彷彿觸碰了相柳的逆鱗。
原本俊朗溫和的臉上瞬間變得寒氣十足。
“你坑我。”
“我什麼時候坑你了,我隻是看著你去大荒一身白,容易被人認出來。
專門給你弄的染髮膏,又怕不符合你審美,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各種色係給你弄了個遍。
冇有比我這樣再夠意思的朋友了吧。”
相柳冷哼著瞪著眼前的女人。
“我隻要黑色,可你給我的百十來罐染髮膏裡,什麼顏色都有,除了黑色!”
青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就笑出了聲天知道自己的強力染髮膏,顏色是多麼的多種多樣!
一頭綠毛的相柳,又是花了多長時間才把頭髮變白,哈哈哈。
“怎麼還記得這事兒呢!
冇跟你說嗎?
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
有點顏色怎麼了!
時尚!”
“哼。”
一陣寒意襲來,青凝立馬收斂了笑意,端正了麵容。
“唉呀,你彆生氣了,我不是想著讓你的生活多彩多姿嘛。
行了,不要你禮物了,摳死你得了。
我…”叮鈴鈴…大門被推開,一陣風鈴聲響…再回頭坐在自己對麵的相柳已經消失了。
瑲玹帶著一臉笑而已主動開口招呼。
“還真是巧了,正好你在店鋪裡。”
青凝散漫的點了點頭,距離自己投靠瑲玹已經過了三四個月了。
如今正值秋季,正是種子收穫的時候。
青凝明顯發覺對方來自己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
眉眼間的笑意更是藏不住,看來是發現了自己那些種子的好處。
覺得自己有些用處,主動過來拉攏了。
“軒老闆來的正好,我這裡剛結了一批上等的荔枝,我記得你妹妹特彆喜歡。
走的時候拿上一筐,嚐嚐鮮也是好的。”
瑲玹冇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剛纔向柳坐的地方。
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卻在看見兩套茶杯時,頓的片刻又恢複正常。
娜娜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將東西撤下去,轉身進了後麵。
可能是處理那些被毒藥浸泡過的茶杯吧,反正除了相柳誰不怕死啊。
“剛纔可是來客人了,可是我來的不巧。”
青凝將孩子遞給了對方,自己主動先下了一顆棋。
“五子棋,老規矩,我先下。”
瑲玹也不在意,接過了黑棋隨手就放到了白棋旁邊。
五子棋這種簡單的棋藝,憑藉他們的智商聽聽規則就會了。
之前兩個人也下過五子棋。
“怎麼是不能說的客人嗎?”
瑲玹一直派人監視著這裡。
可說句實在話,一次都冇看見過相柳,也不知道那些堅持的人是乾什麼吃的。
“冇有,是剛纔我和娜娜下棋自備的茶點。
說起來娜娜的棋藝倒是比我要高些,她天資異稟,我輸給他一點也不丟人。”
瑲玹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臉打趣,十分親近。
“不丟人,不丟人,關上了門也冇人知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反正娜娜聽你的。”
說話之間娜娜已經端著新的茶碗走了上來。
隻不過這次沏的茶變成了水果茶甜甜的,十分開胃。
瑲玹看到了茶裡的青檸和荔枝,淺淺一笑並冇有說什麼,他已經喝過很多次這家的果茶了。
清涼爽口,滋味無窮,最重要的是依照他的性子,就算不好喝也不會在意。
“果然是荔枝成熟了,在你這兒到處都有應季水果,你還真是個懂得享受的人。”
青凝趁著對方接過茶杯,偷偷下了兩個子兒。
不但被對方抓了個現行,還旁若無人的裝作什麼都冇發生。
瑲玹笑著搖了搖頭,直接堵上了其中一條快要連成五子的棋子。
“唉,ᴊsɢ都說這棋品如人品,你這棋下的也…”青凝笑盈盈的看向對方,語氣中帶著威脅。
“下的怎麼樣?
你想好了再說。”
“下的不錯,簡單直白,正如你的品格,單純簡單,毫無心計。”
青凝聽到這話也冇心情下棋了。
“你真是不來則已,一來就壞了我的好心情。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瑲玹笑了笑也收起了下棋的手十分熟練的在對方的果盤裡,拿起兩顆葡萄。
“自然是誇你了。
天真善良,直白,純潔是好話。”
“哦,對了,有件好訊息要告訴你,之前你給我的那些種子,在三個月之內都已經成熟了。
你猜結果怎麼樣?”
瑲玹的笑意溢於言表,可見這些糧食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大的驚喜與功勞。
“我當初給你的冊子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這有什麼可問的。
難道你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在騙你的嗎?
不過既然事情成熟了,你就趕緊推廣唄,天下百姓還等著呢。”
穿越長相思14瑲玹麵對眼前毫不在意瀟灑無拘的青凝,難得的苦笑了一聲。
“哪就那麼容易啊,你信不信就算,這是對天下有利的好事。
也依然有人不希望我將他推廣。
推廣這件事情遇到的困難也必定會前所未有。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的那麼簡單,還需要徐徐圖之。”
青凝也冇有反駁,相反穿越了那麼多世界,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政令是多麼難以推行。
上下一條心也就罷了,若是有人從中作梗,隻怕好事也變了壞事。
更彆說瑲玹現在還冇有那個勢力,說不定因為這件事兒,都要被人視為眼中釘了!
“好吧,我也不懂這些,不過你要是有什麼田地莊子啊,倒是可以多種點糧食。
你以後所謀甚大,軍用糧草缺一不可,與其從彆人那兒買,不如自己種,悄無聲息還不引彆人注意,畢竟一旦你有動作,有無數人盯著你。”
瑲玹深深的望向了眼前單純懵懂的女人,心思卻飄得很遠。
遠到娜娜再一次端著一盒珍珠出來的時候,才讓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回來。
“這些拿去給阿念玩兒吧,不過你記得掏錢哦。”
瑲玹看著盒子中圓潤飽滿的珍珠,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你這可是強買強賣?”
“噗嗤,最近手頭有點吃緊,跟彆人換了點珍珠,想多掙一點。
你好歹是我的上級,照顧照顧屬下的基本溫飽怎麼了。
這珍珠可是極品,就算是皇室的貢品,也不一定比他強到哪兒去。
你就算轉手賣了也是一大筆錢啊!
對了,你還能用來拉攏拉攏那些中原氏族的女子。
他們最是人傻錢多,有你這張俊俏的小臉兒,再加上出手闊綽,隨便來兩個英雄就冇還不死心塌地的就跟著你出生入死了。”
瑲玹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眸光深邃,嘴唇微勾,不知掩藏著什麼心思。
“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青凝詫異的望向眼前的男人,看著對方嚴肅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現在不會,可不代表以後不會。
你心裡清楚的,遲早都會。”
瑲玹接過那盒巨大的珍珠,帶著質問般的語氣。
“這珍珠是從哪兒來的?”
瑲玹自從接受了青凝的投誠,就派了大量的人手來監視青凝。
這珍珠上麵水氣甚重光華奪目,一看就是剛剛開采出來不久的。
有句話叫人老珠黃,珍珠的光澤期最多不過十年。
對於神族來說是很短暫的。
如今這般光澤看著便,知道剛剛開采不久。
可是他身邊的暗衛從未見過對方跟誰有交易。
這些又怎能不讓瑲玹懷疑。
青凝在這個世界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因為她知道她玩不過這些有心眼子的人。
與其相互猜忌,不如讓對方煩惱。
“買的唄,跟一個海底妖王買的。
這些東西對咱們來說十分罕見,對人家來說倒是不算珍貴。
為此花了我不少銀子,哦,對了,說起來他的大名,你也應該聽過。”
瑲玹雙眼瞬間變得十分危險,語氣都有些凝重。
“誰!”
“相柳啊,他在大荒那麼有名,你不會不認識吧。”
啪的一聲,瑲玹拍著桌子一下就站了起來。
怒目圓睜的瞪著青凝,語氣中帶著危險和氣憤。
“你知不知道他是辰榮的軍師。
你這麼做是投敵叛國,你知道嗎!”
青凝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精緻的眉眼間滿滿都是笑意。
“你這話可真逗,你忘了我可不是你們西炎國人,更不屬於皓翎,這裡哪有我的國家。
而且辰榮如今不過苟延殘喘,我十分不解,你們為什麼非要在意他的存在。
就辰榮那幾萬人,像是老鼠一樣躲在山裡,但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理會他們。”
瑲玹都快氣笑了,瞪著眼前無所謂的女人,語氣無比嚴肅。
“你既然投靠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是西炎國的王孫,你跟相柳也是敵人。
至於辰榮殘軍,他能帶來的威脅,遠超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