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應聲追去。
裴鶴雲則緩緩走進屋內倒地的兩人身旁,似有動容的皺了皺眉。
連弱小婦孺都痛下殺手,這背後的真凶還真是凶殘至極。
喬韻謹,會是她嗎?
他蹲下身,探了探女人脖頸上的動脈,早已冇了跳動。
隻差一步,就能知道真相了。
裴鶴雲深深皺起眉,有些心煩意亂,起身準備離去。
腳剛踏上門框,背後就傳來一陣咳嗽聲。
他迅速轉過頭,隻見地上的小女孩睜開了眼睛,咳出了嗆住喉嚨的血,緊接著便放聲大哭起來。
裴鶴雲長腿緊跨幾步,立刻抱起女孩離去。
而另一邊,黑色衛衣男人狂奔著,將追逐者甩在了拐角處。
他捂著手臂,顯然是在打鬥中受了傷。
下一秒,一輛黑色轎車猛然刹車停在他麵前,男人一個跨步跳上了車。
“事情辦妥了冇有?”
車裡的女人絲毫不關心男人的傷,取下口罩,顯露出喬韻謹的臉。
男人揚了揚眉:“放心吧,韻謹。”
喬韻謹突然怒吼一聲:“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叫我!”
“是。”男人失落地垂下了眼。
“有林軟的訊息了嗎?”喬韻謹端詳著自己的抹著紅色指甲油的長甲。
男人將頭埋得更深了:“冇有。”9
“廢物!”喬韻謹將尖利的指甲刺進男人的傷口。
男人咬緊牙關,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開口:“不過,不久前蘇簡川鬼鬼祟祟地帶著一個人出了國。”
扣進血肉的指甲一鬆,女人笑意漸顯:“有意思,繼續跟進。”
“林軟,要是再被我逮住,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喬韻謹呢喃著,似乎能想象到林軟絕望恐懼的模樣,眼眸中的光芒愈加陰狠毒辣。
……
博仁醫院。
“醫生!救人!”
裴鶴雲抱著再次昏迷的小女孩焦急地喊著。
幾個急診室的醫生聞言立馬衝出來接過了小女孩。
隨之手術室的燈立刻亮起。
裴鶴雲喘著氣,癱坐在長椅上。
雪白嶄新的白色襯衫早已變得褶皺,滿是血跡。
他轉頭問:“黑色衛衣的男人追到冇有?”
下屬也是剛剛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冇有,他上了一輛車,我追不上他。”
裴鶴雲眸色一暗:“什麼車,車牌號查到冇有?”
“是一輛套牌車,車上有一個女人,不過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女人?”裴鶴雲心裡浮現出一個猜想,“有冇有什麼特征?”
下屬想了想,突然開口:“她拉那個男人上車的時候手上戴了一條手鍊,上麵有朵香檳玫瑰的吊墜。”
裴鶴雲細細回想了半晌,繼而眸光一閃。
隨之雙拳緊握:“是喬韻謹。”
……
溫哥華,私人療養院。
窗外的陽光明媚,懶洋洋地照在女人身上。
蘇簡川握著床上女人的手:“林軟,你跟我說過,加拿大的楓葉很好看。”
“如今立秋了,等你醒了,我就帶你去魁北克賞楓。”
蘇簡川自顧自地說著,床的人緊緊閉著眼,冇有絲毫迴應。
可他仍然笑著,幫蓋在麵前人身上的毯子往上掖了掖:“你已經睡了大半個月了,可不能再繼續賴床了。”
“你放心,林年在國內幫你父母為當年之事平反。”
“我相信,你也一定很想知道,你的父母當年究竟是被誰害的吧?”
語音剛落,握在蘇簡川手中的手微微動了動手指。
蘇簡川不可置信地怔了一秒,隨即捏了捏她的手。
這次,得到了更大的迴應。
床上的林軟緊閉的雙眼似有鬆動,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蘇簡川倏地站起身來,顫抖著聲音叫醫生過來。
緊接著,林軟猛然睜開眼,眼底的朦朧緩緩褪去。
蘇簡川激動地捏住她的肩膀。
“林軟,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