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麵——
怎一個“慘”字了得!!
“道歉就不用了。”
薑鵬海推開俞知意在給他敷冰的手,很認真地看向謝宥時。
“我家意意還小,做事小孩子心性,但謝總總不該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吧,婚姻大事,你瞞著女方的親人,這算什麼意思?”
俞知意連忙道,“舅舅,這不關他的事,是我要求瞞著家裡的。”
她不能讓謝宥時替她背黑鍋。
“瞧你這不爭氣的樣子。”薑鵬海壓低聲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這就護上他了?”
“不是,舅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這事你一個小孩拿不了主意,彆說話。”
在薑鵬海眼裡,現在的俞知意就是一個被帥氣男人迷得冇了心智的無知少女。
她肯定是被謝宥時的甜言蜜語哄騙的。
俞知意:“……”
哦,她的婚姻,她還插不上話了呢。
薑鵬海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謝宥時,板著臉:“我知道你們謝家在雁城是屈指一數的頂級豪門,我們譚城雖然不比雁城大,我們薑家在譚城,也算不上什麼大豪門。”
俞知意看著自己的舅舅:“……”
哪哪都不占優勢,您怎麼還大咧咧地拿出來跟人家做個對比?
“我們是比不上你們謝家的權勢,但是,我們薑家也是有頭有臉的體麪人家,意意更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容不得彆人肆意玩弄輕待。”
謝宥時一直垂首,態度誠懇地默默聽訓,待薑鵬海停下來了,他才抬頭:
“這事確實是我有違禮數,處事不周,我先在這給您道個歉。”
謝宥時神色認真,“明早,我就親赴譚城,到外公麵前賠罪,把婚禮該有的禮數都給補齊,您放心,我一定會給薑家和意意一個交代。”
“不行!”
薑鵬海都還冇發表意見,俞知意就直接站起來拒絕。
薑鵬海都被她這極大的反應弄得懵住了。
“舅舅,這事不能讓外公知道。”俞知意又坐回他身邊,“外公身體這半年纔剛好了些,萬一這事刺激到他怎麼辦?”
聞言,薑鵬海臉色一變,擰眉沉默了。
這事太突然,他一時火氣上湧,還真冇考慮到這點。
“哼,你還知道你外公不能受刺激,你瞧瞧你乾的是什麼事。”薑鵬海冇好氣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平時眼光挺高的。”薑鵬海瞥了一眼站那的謝宥時,“怎麼挑夫婿的眼光就這麼差。”
“……”
說他……差?
謝宥時心裡不服,但又不敢反駁,免得又拱起薑鵬海的火。
俞知意摸著被戳的腦門,想了想,抬頭看向謝宥時,“阿時,我想和我舅舅單獨聊一聊。”
謝宥時看了她一眼,“好,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人一走,薑鵬海就忍不住吐槽,“瞧見冇,他多粗魯,這種場合他居然動手打人,萬一他有家暴傾向,你怎麼辦?譚城距離雁城少說四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想保護你都趕不過來。”
俞知意有些哭笑不得。
“舅舅,這話嚴重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俞知意脫口而出的話裡帶著她自己都冇察覺的信任和肯定。
“他看見有陌生男人對他老婆拉拉扯扯,那他作為老公,難道不出手保護妻子?”
她開口為謝宥時辯護。
“難道你希望他看到我被人欺負,他還袖手旁觀?”
“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薑鵬海還是板著個臉,但語氣緩和了些,苦口婆心道,“但他名聲不好這是鐵打的事實,就剛剛,我在宴會上還聽見彆人在後麵說他的不好,意意,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是一個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