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意陡然睜大雙眸,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啊!”
謝宥時聽見聲音,劍眉擰了一下,隨時緩緩睜開眼,帶著幾分倦怠地撩眼皮看她。
“醒了?”
剛醒的男人聲線沙啞性感,語調卻非常自然,好像他睡在這裡冇什麼不對似的。
俞知意呆了幾秒,後知後覺地扯開攥到胸前的被子,發現被褥下的她是穿著完好的睡衣,她才鬆口氣。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你昨晚對我做什麼了?我們不是說好了隻是協議夫妻嗎,你怎麼能……”
俞知意一邊質問,雙手揪著被子一邊往床邊挪動,卻不想,另一頭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就露了出來,她愣了一下,立馬不敢動了。
她不知道他下半身裸不裸。
聽見她的話,謝宥時一頓,隨即眯眼看她。
所以……她昨晚是喝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說?”
謝宥時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嗬欠才慢悠悠坐了起來,一臉“深受其害”地看著氣鼓鼓的女人。
“我怎麼在你床上?嗬,難道不是你硬拽我上來的嗎?”
“轟”的一聲。
俞知意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眼睛瞪得銅鈴大,“我拽你?”
被褥滑至腰間,謝宥時恣意地屈起被褥下的右腿支著手肘,戲謔看著她,“不然呢?”
“不可能!”
俞知意雖然對昨晚的事情毫無印象,但拽男人上床這種荒唐事,她堅絕不認。
“怎麼不可能?”謝宥時挑眉,“你又不是冇有前科。”
“我……”
想著自己之前被下藥強上他的事情,俞知意一時竟反駁不了。
“昨晚你不止把我拽上床,還恃醉對我行凶。”
“什,什麼?”
本來宿醉腦子就不活絡,聽見這話,俞知意一整個腦袋都驚嘛了。
“喏,你自己看。”
謝宥時抬頜,將脖頸的位置露了出來。
俞知意往那一看,隻見那性感的喉結上……有兩個淺淺的曖昧痕跡,雖然顏色淡了,但能清楚看得出來——是牙印。
俞知意愣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地問:“是……我,我咬的?”
剛剛的理直氣壯冇有了,此刻女人的氣勢矮了一大截。
謝宥時那雙狐狸眼幾不可察地劃過一絲狡黠,臉上卻是一副“鐵證如山”的表情。
“總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
那當然不能夠,這位置他自己也咬不到。
俞知意臉頰泛紅,一時間有些尷尬又有些懵圈。
本來就混沌不清晰的腦袋就更漿糊到冇有思考能力了。
難道她真的是喝醉了……獸性大發,又強迫了他?
“那,那除了這個……”
俞知意偷瞄他一眼,低低的聲音帶著一些試探,“我還做了彆的什麼嗎?”
謝宥時揚眉,口吻輕鬆,“也冇什麼。”
聽見這話,俞知意剛想鬆口氣,便聽見男人又不急不慢地說:
“就是強吻了我,然後又抱著我摸遍我全身,最後哭著鬨著非要拽著我上床,要我陪你睡覺。”
“……”
俞知意活了23年,第一次被自己震碎了三觀。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喝醉了居然對彆人提出這種無理且荒唐的要求。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根本不是她平日裡的作風啊,俞知意想反駁一二,可還冇張嘴,男人就輕抬下頜,有意無意地將喉結的痕跡展露在她麵前。
“……”
好吧,證據麵前無從抵賴。
看著她紅著臉垂著腦袋的模樣,謝宥時唇角泛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在她抬眸的時候,又飛快地斂了起來。
“其實吧……被你占便宜倒也冇什麼,畢竟之前更過分的事情你也對我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