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此,白高忠隻能做個小本生意,不僅累不說,賣出的醋價錢便宜掙的自然也就少了。
“那若是咱家的醋味道同彆人家的味道不一樣呢?”白錦說完頓了頓,又道:“或者說,咱家醋的味道比彆家的醋味多幾味,這樣也會吸引不少客人。”
白高忠聽的徹底糊塗了:“錦兒,這醋的味道還能有啥其他味道?不就算酸香味嗎?”
沈氏亦是一臉不解的看著白錦點頭道:“錦兒,娘明白你的心思,可你不懂釀醋,就說咱自己家吧,每天吃的醋不就是那個味道麼?”
白錦轉眸看著沈氏,嗔怪道:“娘,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時常跟著爹,爹是怎麼釀醋的,我是知道的。”
白高忠笑嗬嗬的點頭,這倒是真的,自白錦會走路以來,她就經常跟在白高忠屁股後麵。
往年,白高忠釀醋的時候,白錦就跟在白高忠,身上都是一股醋香味。
不過等白錦年紀大了一些,沈氏也怕一個姑孃家身上總是醋味不好,白錦這纔不跟白高忠。
白錦將麵前的兩個碟子放在桌子中間,而後有將一旁的辣子拿過來,伸手捏了一把辣子放入醋碟子內。
“有人喜歡吃酸味,也有人喜歡是辣味,鎮子上有好幾家的飯店做出來的辣菜就很好吃。”
白錦說完,也將沾了一些辣子的醋碟子退到白高忠和沈氏麵前。
“爹,娘,若是咱們釀出了辣子醋,是不是比這樣更好入味,也更香,更省事一些?”
白高忠垂暮直直的看著浸了辣子的醋,濃眉緊蹙。
少時,白高忠抬眼看著白錦,有些猶疑的說道:“錦兒,你是說釀出辣子醋?”怎麼可能?
白錦點頭,她相信白高忠會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白高忠氏自小就在鎮子上跟著醋坊的掌櫃的學手藝的,在這釀醋上,白高忠還是很有天分的。
沈氏聽著他們父女二人說話,卻有些不明白,她奇怪問道:“錦兒,這釀醋還能釀出辣子醋來?咋可能?”
白錦冇有回答,而是看著坐在麵前的白高忠。
不知過了多久,就見白高忠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他抬眼看著白錦,看上去很興奮也很激動:“釀辣子醋不難,難就難在度量的把握和入味。”
白錦點頭:“師傅……商客師傅也是這麼說的,我吃過他釀出來的辣子醋,味道極好,也很罕見。”
白高忠雙目發亮,經過白錦這麼一提醒,倒是激發了他不少的思緒。
他目光一轉,又落在桌上的蒜上,指著那蒜問道:“錦兒,那這蒜呢?”
白錦取過剝好的蒜,沾了一點醋拿在鼻尖聞了聞,又起唇咬了一小口,隻覺入口酸辛,味道濃鬱。
“咱們這邊的人好吃麪食,尤其是吃餃子時,喜吃一些蒜頭,爹,若是咱們能釀出帶著蒜味的醋,是不是也很特彆?”
白高忠當下就明白了白錦的意思,若是能釀出帶了辣子的醋和帶了蒜香的醋,那自是同彆家的醋味不同。
這個想法好是好,隻是……
“這……能釀出來嗎?”沈氏也明白了白錦的意思,隻是這種醋哼釀好麼?
白錦道:“娘,我們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釀好,但總可以去嘗試啊,而且那位商客師傅還告訴了一些方法,到時候我可以和爹一起釀。”
白高忠神色激動,高興道:“錦兒,你說那位商客師傅告訴你方法了?”
白錦點頭。
雖說前世白錦做了不少的錯事,可是在釀醋這方麵,卻還算是遇到了貴人,想到她的師傅,白錦心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