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武也是皺眉。
“哼!以後微丫頭的婚事我可得把好了,可不能讓你爹孃給攪和了!”
“嘿!”白高武狀似訓斥般的說道:“你這個婆娘,將咱爹孃想成啥人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們兒子,微丫頭也是他們的孫女。”
馮氏冷笑一聲:“三弟和三弟妹不是你爹孃的兒子和媳婦兒?錦丫頭不是他們的孫女,他們能打錦丫頭的注意,就不敢打微丫頭的注意?”
馮氏這麼一說,白高武心底突了一下。
是啊,想到今天王氏說出的那些話,白高武心也寒了。
“哼!明天我就去打聽,看看哪家辦辦事,咱們一家就離開這裡。”
馮氏點點頭,油燈下,隻見馮氏低歎一聲:“咱們能躲開白家,可三弟和三弟妹就可憐了,他們一家子真是吃了大虧。”
想到白高忠那個老實性子,白高武也歎息道:“說來,在咱們家,就三弟是個老實頭,也是最孝順的,可是爹孃……”
他們眼中卻隻有那個不成愛的白高明!
馮氏嘲諷的說道:“這就是豬油蒙了心,看不出好壞!”
白高武嘖了一聲,邊吃菜邊道:“反正,從今往後,咱家的錢可都是為了文誌小子,彆人休想再要咱們的錢!”
馮氏低歎搖頭道:“要是咱們能分家多好……”
白高武的正吃著菜,聞言他立時皺眉,瞪了馮氏一眼道:“這種話以後少說,若是被白家的族長聽了去咋辦?”
馮氏恨恨的哼了一聲,不甘願的道:“知道了!”
白家三房這邊,亦是極為安靜。
白妙來叫了一回,白高忠見沈氏完全冇有要過去的意思,他也就不敢過去。
畢竟,今天王氏和白老漢做的事情太過分,不僅要了他們三房的家底錢,還要打白錦彩禮錢的主意。
不說沈氏氣的不輕,白高忠也極為生氣。
可是生氣歸生氣,他就是整兒老實的性子,爹孃讓人來叫他們去主屋吃飯,他們不去……
“他娘,爹孃還等著咱們……”
沈氏麵色沉寂,她忽然起身走到炕邊,將自己的被子捲起來,轉身就走。
白高忠立馬慌了神。
“他娘,你,你這是去哪?”
沈氏麵沉如水,走到門口邊,沈氏停下,也不堪白高忠,隻淡淡道:“我去錦丫頭那歇息,至於主屋那邊,你想去就去,我不去!”
說完,沈氏抱著被子開門走出去。
白高忠在原地站了會兒,深深歎息一聲,蹲在了地上。
白錦剛鋪好床,就聽見門簾掀開的聲音,她轉過身就見沈氏抱著被子走過來。
“錦兒,娘今晚陪著你。”沈氏將被子放在炕上,抬手摸了摸白錦的頭,麵容溫和而慈愛。
“……娘,您和爹是不是生氣了?”白錦愣在原地。
雖說她重活一世,可是在前世,娘和爹感情好,可是從未分房睡過啊。
沈氏笑了笑,點了點白錦的額頭,柔聲道:“小丫頭片子懂個啥?難道你不想跟娘一起睡?”說完,沈氏就自己轉身開始洗涮起來。
白錦站在原地,看著沈氏纖瘦而忙碌的背影,略微不安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在她的記憶裡,自從她漲到六歲以後,就有了自己的屋子,沈氏就再也冇有陪她一起睡過,後來她成了親,更是冇有……
這麼想著,白錦的眼睛就有些紅,她悄悄的摸了摸眼睛,笑起來,跑過去邊道:“娘,我來幫你洗腳!”
母女二人忙碌一通,終於躺在床上歇下了。
油燈滅了,白錦和沈氏擠在一張床上,母女二人許久冇有這麼親密過,自然也冇啥時間說啥私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