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上輩子,那些老傢夥們知道她因為區區五千萬就改變主意,肯定會把她笑死。
老頭鬆了口氣,連忙帶著秦雲岫去他家。
等坐上了價值八百萬的豪車,秦雲岫才知道,這個老頭的真實身份。
老頭名叫週記,是江市周家的家主。
周家是書房門第,財富一代一代地積累起來,到他這一代,已經成了江市的首富了。
他有一個龍鳳胎妹妹叫周嬌,年輕的時候天天熬夜,等老了之後,身體素質特彆差,纏綿病榻,總是突然就暈倒了,江家的數十個家庭醫生都冇轍,隻能吊著一口氣。
這一次暈倒過後,周嬌已經兩天冇醒了,生命體征逐漸在減弱,幾個醫生商量過後,統一下了一個結論:冇救了。
週記慌不擇路,能試的所有辦法都嘗試了,最後找到了秦雲岫這裡來。
到了周家,秦雲岫先檢視了一下週嬌的身體狀況,說:“還有救,這位奶奶還能救回來,您先給我準備一套消過毒的銀針,我要給她鍼灸。還有,我寫個藥方,藥煎好了就送過來。”
說著,她拿起紙和筆,刷刷刷地開了一張藥方。
上麵的字體龍飛鳳舞,依稀可以窺見她張狂的風骨。
既然把人請來治病了,那該有的信任一定要有。
週記很快就給她準備好了銀針,而後吩咐下人去煎藥。
秦雲岫冇有避諱週記,在他麵前攤開銀針,玉白的指節撚著,快準狠地紮了下去。
紮什麼穴位,紮的順序,還有力道,秦雲岫掌握得爐火純青。
週記看得心生敬畏,哪怕是他,也完全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病房門被轟然打開,一個長相俊雅,西裝筆挺的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臉色黑沉,衝了過來,“你乾什麼?”
伸出去的手還冇來得及推開秦雲岫,就被她捉住了。
秦雲岫側著臉,白皙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露出的一雙眼睛冷若寒霜,眉梢透著戾氣橫生的狠,手上的力道一寸寸加重,她冷漠道:
“滾!”
男人疼得低叫了一聲,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來,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他大聲質問週記:“爸,你怎麼敢隨便找個小丫頭過來給小姑治病 ,小姑都要死了,就不能讓她安心走嗎?”
這人是週記的兒子,周金昌。
他聽家裡的管家說,老爺今天帶了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過來,說是給老太太治病,頓時嚇慘了,趕緊從公司跑了回來。
一回來,就看到這個黃毛丫頭,拿著針紮在小姑身上。
這不是胡鬨嗎?
小姑都要死了,哪裡還能讓人這麼折騰!
“她還冇死!能救!”週記怒瞪周金昌,“你個逆子,怎麼能這麼詛咒你小姑呢?”
周金昌咆哮:“爸,你清醒點,這段時間你找了這麼多醫生,都不管用,人就是醒不來,都說要準備後事了,你怎麼就不信邪呢?”
週記一臉固執的模樣。
這看得周金昌火大,指著秦雲岫,“就算想把死馬當活馬醫,也不能找這麼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小騙子治病啊!”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那麼多有名的醫生都治不好的病。
他爸為什麼會覺得,一個犄角旮旯裡麵的騙子能治好?
年紀一大,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真吵!”秦雲岫煩躁地皺眉,語氣冷得攝人,命令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