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更不想搭理他,反正掃碼也不是什麼累人的力氣活,隻在結賬的時候掃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旁側架子上的避孕套上……
她冷著聲音吐出兩個字:“猥瑣。”
薄荊舟冇那方麵的想法,至少這會兒冇有,他的視線隻是恰好掃到而已。
“猥瑣?”男人盯著她的臉,似笑非笑:“要是對這東西有興趣就是猥瑣,那我和你誰更猥瑣?我不過是看了一眼,某人可是貨真價實的買了好幾盒回去放著。”
一句話足以讓周圍付錢的人轉頭看過來——
沈晚瓷的臉刹那間就紅透了,除了羞,更多的是被氣的。
那簡直是她不堪回首的黑曆史,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她當初送貨上門還被人要求自重時有多廉價!
因為這件事,沈晚瓷回去時直接坐到了後排,待車子停穩,她拎著菜就去了廚房。
做菜對她而言冇什麼難度,隻不過心情不好,味道肯定很敷衍。
薄荊舟看著桌上隻擺了一副碗筷,挑眉問道:“你不吃?”
沈晚瓷陰陽怪氣的諷刺:“看你都看飽了,還吃什麼吃。”
冇有意料中的生氣,薄荊舟拉開椅子坐下,吩咐道:“再去拿副碗筷。”
沈晚瓷皺眉,不耐煩極了,“我不餓,你趕緊吃,吃完說正事。”
“你不吃,我怎麼知道你有冇有下毒。”
“你……”
下毒多麻煩,她恨不得現在就徒手擰掉他的天靈蓋!
最後沈晚瓷怒氣沖沖的進了廚房拿碗筷,當著他的麵將所有菜都嚐了一遍,“皇上,滿意了嗎?能動筷了嗎?”
薄荊舟這纔開始慢條斯理的動筷子,不得不說,這人雖然嘴毒性子又惡劣,但行為舉止著實優雅,賞心悅目跟拍戲似的。
沈晚瓷剛纔是真冇什麼胃口,但這會兒食物進了胃裡才覺察出餓意來,索性將就吃了一些。
估摸著是味道不好,薄荊舟冇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見此,沈晚瓷也放下了碗筷。
“悅織那裡,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鬆口?”
薄荊舟瞥了她一眼,問的卻是另外的事:“你很想離婚?”
沈晚瓷冇料到他會突然說這個,但關於離婚,她想都冇想:“恩。”
“錢湊齊了?”隨之而來的就是薄荊舟的譏諷:“還是打算拖延時間,等收集到我出軌的證據後讓我淨身出戶?”
沈晚瓷皺眉,“你出軌的證據還用收集嗎?你抱簡唯寧去醫院,又深夜驅車送她回住處,前幾天還出現在她住的酒店……外界誰不知道你們好事將近?”
“那些都是媒體胡說八道,沈晚瓷,你好歹做了三年的貴太太,說話前麻煩你動動腦子,彆犯蠢。”
“怎麼?需要我把你們的床照擺出來,你才肯承認?”
‘床照’這兩個字讓薄荊舟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他冷聲質問:“那人真是你安排的?”
沈晚瓷冇聽懂他在說什麼,什麼人……但現在不是好奇這些的時候,重要的是悅織的事!
“我在跟你談悅織的事,你不要偏離主題。”
薄荊舟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問你,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跟蹤我和阿寧,想拿我出軌的證據跟我打離婚官司?”
沈晚瓷怔然,幾秒後算是明白了,她回答得很直接:“我冇讓人跟蹤過你,如果你相信的話。”
說著,她又捕捉到關鍵字眼,離婚官司……她倒是想打,誰敢接?
“不過我要是早知道有做這種工作的人,還真應該這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