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彆人。
聶煜城臉上溫潤的笑意淡了些,他沉默片刻,隻嚴肅說了三個字:“不是我。”
除卻這三個字,再無多餘的一句解釋。
至於沈晚瓷信不信,不得而知。
女人低頭看了眼手錶,什麼都不想再說,隻想離開這裡,但外麵氣氛高昂,短時間內不會散場。
她是坐薄荊舟的車來的,這一整片隻有溪山院這棟彆墅,現在走,出去外麵根本打不到車。
露檯麵積不小,沈晚瓷挑了個離聶煜城不遠不近的位置,隨意刷著手機。
安靜的氛圍持續了很久,最終還是聶煜城先打破:“這幾年過的怎麼樣?”
沈晚瓷劃著手機螢幕的手頓了頓,知道他問的是她和薄荊舟的婚姻,她勾起唇角,隨意的答了一句:“不怎麼樣,當初就應該聽你的。”
果然,還是兄弟比較瞭解兄弟。
沈晚瓷和薄荊舟的婚訊傳出來時,聶煜城曾勸過她:你和荊舟不適合,他心裡一直有個人,這樣結婚是不會幸福的。
那時候的沈晚瓷走投無路,哪裡管合不合適,對她而言,薄荊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現在想想,的確是草率了……
“嗬,聽他的?”
突然插入的冷聲嚇了沈晚瓷一跳。
她回頭,就見薄荊舟從外麵走進來,周身矜貴的氣質都壓不住他眉眼間的陰沉,“聽他的,去找那些高利貸的人,被賣去國外做妓?”
聶煜城看到來人,眉宇緊蹙,第一次感覺到來自好兄弟對他的……敵意?
“荊舟,話彆說這麼難聽,也不要曲解她人的意思。”
薄荊舟掃了他一眼,淡漠問:“你的宴會主場,你不忙?”
聶煜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現在不適合多言,於是端著酒杯離開了露台。
沈晚瓷也想出去,薄荊舟現在這樣子,一看就是要找人發火,她是瘋了纔會留下來承受他的冷嘲熱諷。
但她剛走到他的身側,就被扣住了手臂,男人的聲音冷冽犀利:“沈晚瓷,你彆忘了當初你被人按在水裡的時候,是誰替你還的債?那時候的聶煜城,還不知道陪在哪個女人身邊呢!”
沈晚瓷不想再聽到任何過於過去的話題,這一刻她選擇沉默,而盛怒之下的薄荊舟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帶她離開了溪山院。
車子剛駛入主乾道,沈晚瓷便說:“你靠邊停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薄荊舟隻是開車,冇看她。
“今晚回老宅,媽今天一直在唸叨你,問我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報告單出來了嗎?”聽到是要回老宅看江雅竹,沈晚瓷打消了下車的念頭,她也確實比較擔心江雅竹的身體情況。
薄荊舟卻不願意多談,“有幾項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他們回去時已經很晚了,但江雅竹知道兩人要回來,還坐在客廳裡等,一見到沈晚瓷就拉過她的手,噓寒問暖:“餓嗎?王姨熬了燕窩,在廚房裡溫著呢,我去給你端。”
“媽,”沈晚瓷忙拉住她,“我自己去吧。”
怕江雅竹看出什麼,她給薄荊舟也盛了一碗。
江雅竹看著卻翻了個白眼,“你給他吃什麼,浪費我這麼好的燕窩!”
她還記著薄荊舟脖子上,那塊不知道是不是外麵女人弄出來的紅印子……
薄荊舟在一旁聽著,失笑:“媽,你這是厚此薄彼。”
“我冇打死你,完全看在母子一場的份上!”
後來,江雅竹熬不了夜,看著沈晚瓷將燕窩喝完就上樓睡了,臨走時不忘說道:“你彆慣著他,這種大豬蹄子有時候就得用武力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