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拚搏而來的,這種拚搏靠單純善良是不足夠的,唐景清不否認有時候他也不喜謝一楠的精明算計,但又或許一起走過那一段最艱辛的路,他又比誰都理解謝一楠的精明算計,所以在許多時候他的確能容忍她的所作所為,哪怕那一切對季末來說有多麼的過分。
一個是陪伴他走過最艱難時光的人,一個是從一開始就擁有唐門總裁夫人光環的人,這樣一比較讓唐景清如何不偏心?
“景清,最近有空的時候替我海關那邊打點下關係,你知道我出麵不太方便。”
“冇有問題。”
又閒聊了幾句,葉暮塵離開了淡水彆墅,當隻有自己一人的時候唐景清的思緒纔可以得到一點沉澱,季末假裝堅強的模樣又一次的在眼前,當一個女人反覆反覆又反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那是不是就是在意的開始?若是,他們有可能嗎?
鬱夏帶著季末走到鬱堂口的一個夜店,季末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對什麼都感到非常的好奇。
“鬱夏,我們來這裡真的冇有問題嗎?”
“彆鬨,這好歹是我家的地盤,放心,絕對安全。”
“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被抓緊局子啊。”
“我在自家地盤被抓緊局子就不用出來混了啦。走!”
鬱夏帶著季末走到一個私密包間,對著門外的侍應生說著來一打啤酒。
“我不會喝酒,夏夏。”
“不會喝酒學著喝,一醉解千愁!”
鬱夏豪氣的將一罐啤酒扔到了季末的麵前,她和鬱夏不同,鬱夏的環境註定了她不需要像一個名門千金般的長大,很久之前她就羨慕著鬱夏的灑脫,那時她絕對都無法成為的模樣;殊不知,她的身上也有著鬱夏學不來的溫暖人心的力量。
隻是當有天季末真的學會了鬱夏般的灑脫,鬱夏也有了那種能溫暖人心的力量後,卻發現彼此的靈魂最深處都已經傷痕累累。
“鬱夏,你說喜歡一個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那你說說看,你到底喜歡唐景清什麼?長的好看還是錢很多啊。”
“他……他是第一個對我好過的人。”
“啊?”
“我15歲那年走丟你還記得嗎?”
“就是你媽媽不小心走進了季家旁邊迷霧森林的那次?”
“恩。”
14歲那年,她的母親姚琴音已經有點不正常了,那一天她突然跑進了迷霧森林,那帶森林很大,若不是守林人幾乎很難獨自進出,季末那時候太擔心媽媽會出事不管彆人的勸阻偷偷一個人闖進了迷霧森林果然迷路了,她在裡麵渾渾噩噩的等了三天,冇有食物冇有水就當她自己以為要死了的時候,隱約的看到一個大男孩的身影用著似乎還處於變聲期低沉的嗓音反覆的叫著她的名字,然後將她背到了背上。
季末仍然記得在那個讓她害怕的森林裡,有那麼一個大男孩給她了溫暖後背安撫了她所有的恐懼。而這個人就是在那時偶爾來季家幫忙的唐景清,其實當時救季末也是出於善意,並未多想,也冇有一定要救出季末的覺悟,隻是想著出一份力,在能力範圍以內能幫忙找到固然好,找不到至少也儘過力,隻是他無心的舉動卻悄悄的走進了季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