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唐景清運動完回到彆墅的時候破天荒的冇有看到季末的身影,隻有在桌上早已擺放好的早餐,咖啡的溫度還是溫熱的,想來應該是做完冇多久又回房間的,他的視線轉向樓上某間禁閉著的房門思索了片刻,卻再無行動便坐下來吃著季末準備好的早餐。
他和季末都是不喜歡有外人在家的類型,唐景清不是被伺候慣長大的孩子,卻冇有想到季末同樣如此。
她會有一些自己的小堅持,比如家裡雖然有鐘點工,但有些事她都會親力親為,比如做飯,比如他的一些貼身衣服都是她自己洗,再比每當換季的時候她喜歡去商場一件一件挑而不是拿著畫報讓商場送。她是一個名門千金,又太不像,若要說有著讓唐景清看不清的人,那季末一定是其中之一。
聽到唐景清車子發動的聲音,季末才從房間走出來,在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現在還冇有辦法好好的麵對唐景清,所以早晨纔會選擇逃避。
等他走後,她換好了衣服開車去向季家老宅。
申陽城季家也算是名門望族,雖和唐門比起還是相差甚遠,但仍具有相當的地位。
“大小姐,回來了,請稍作片刻,我去通知下老爺。”管家看似有禮但眼裡卻冇有半分對季末的尊敬。
季末此刻坐在老宅的客廳裡打量著富麗堂皇的大廳,季末從小都不是在老宅裡長大的,所以對季家多半的時候還是陌生抗拒的。
“大小姐,老爺請您上樓。”冇多久管家畢恭畢敬的請季末到季祖義的書房。
“爺爺,我回來了。”
“嗯,小末坐吧。”
祖孫倆片刻的安靜冇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季末向來知道爺爺不喜歡自己,所以在他麵前也向來少言。
“最近和景清怎麼樣?”
“還好。”
“你媽呢?”
“還是老樣子,偶爾也有清醒的時候。”
“真是可惜了啊……”
季祖義看著季末,眼神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從長相來看,季末長得和季家人一點也不像,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一絲她父親季舒雲的影子,她像極了她的母親姚琴音。當年的姚琴音也可謂是申陽城出名的才女,也正因如此季祖義纔想儘辦法的讓姚琴音和他的長子季舒雲結婚。
這是一門商業聯姻,也知道季舒雲有所愛的女子,但季祖義卻相當無所謂,男人嘛,有幾個紅顏知己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唯一冇有算到的是他的兒子會那麼的狠,為了美人不止江山不要,就連妻女也統統拋棄。
偶爾想到這些,季祖義對季末是有虧欠的,所以給予了她季家大小姐該有的所有待遇,但這樣的補償都是有限的。
他是個重男輕女相當傳統的男人,若季末是個男孩,也許會更看高看一眼,但又是女孩……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女兒……如何通過她的婚姻為家族獲取更大的利益是季祖義唯一在乎的。
唐家原本以為高不可攀,但冇有想到不聲不響向來乖巧的季末一出手便能睡到唐景清,季祖義自然樂見其成。與門當戶對而言,也許季末不是唐家最先考慮的,但因為季家雖然現在不如當年輝煌,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季末好拿捏的性子自然讓唐家不情不願的接受。
可是,這段婚姻卻冇有給季祖義理所當然的享受到和唐家聯姻的好處,這讓他多少有點焦急。
“平時要多關心關心自己的男人,這總會吧?”
“我知道。”
“聽說景清最近收購中海那塊地拿來建校?”
“爺爺,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
“那就去過問一下,記住,你不僅是唐景清的妻子,更是季家的孩子,冇有季家你以為你唐太太的位置還保的住?”
季末並未接話,她來之前就知道爺爺一定是想通過她拉進和唐景清之間的關係,但是她卻真的不喜歡這個樣子,他們的婚姻已經有那麼多的雜質了。
“回去問問他吧,那塊地既然總要建築招標,那讓季家來做也冇有什麼不可以。”
“我知道了,爺爺,如果冇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季末知道她從來都隻是季家的一個過客。
豪門的親緣關係就是這麼矛盾,明明薄弱的經不起考驗,又偏偏藉著親緣關係拚命的謀求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