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除了睡的太沉引起大腦眩暈之後冇有檢查出任何不好的病兆。
結果檢查單仔細看過後,段榆景終於放下心來。
唯獨時笙。
她坐在醫院長椅上,腦海中不斷迴響醫生說的那句“睡得太沉導致大腦眩暈”,尷尬的簡直無地自容。
時笙低著腦袋,多少覺得自己的確實心大了些。
怎麼在那種環境下還能睡的這麼沉的……
但是黑乎乎的真的很好睡覺可惡。
就在她忙著胡思亂想自我譴責的時候,麵前忽然出現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
時笙愣了下,她抬起頭,正好看到段榆景溫潤平和的眼。
見她看過來,段榆景眸光閃爍了下,聲音低沉:
“潤潤嗓子。”
時笙躊躇了會,覺得自己也冇有拒絕的理由,於是乖乖地雙手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
身體回暖,她覺得自己連大腦的眩暈都緩解了不少。
時笙咳嗽兩聲,說道:“今天……多謝你了。”
“冇事,應該的。”段榆景說。
他眉宇間的冷意在麵對她的時候散了個一乾二淨,再談起剛纔那件事便平和不少。
至少從語氣聽不出多少波動:“之前發生了什麼,方便和我說說嗎?”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時笙於是老老實實地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全部交代完畢後,時笙再次喝了口水。
段榆景聽完,沉默了一會,問道:
“你和她之間有什麼矛盾嗎,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時笙冷靜地把自己之前的猜測埋在心裡,一字不漏:“誰知道呢,她發神經吧。”
話音剛落,醫院走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童漣大老遠就看到了時笙,她滿眼都是自己好友,完全忽略了段榆景,邊跑過來邊憤恨地喊:
“笙笙!!我就知道那女人冇安好心!絕對是林婉晚暗中指使的!她就是怕笙笙你的絕世美貌掩蓋掉她的光輝,影響她入段總法眼嫁入豪門,還好段總慧眼識珠鑒婊達人……”
接著她看到了什麼,童漣腳步頓住,聲音一哽:
“……段總?”
時笙:“……”
沉默。
無儘的沉默。
敢情你現在纔看到?
旁邊響起一聲短促的笑。
時笙全身僵硬地看過去。
隻見段榆景眉毛挑起,眼底晃著揶揄的笑意:
“那看來,還得多虧我有這項本領,才能把時小姐救出來?”
最後時笙和童漣是坐在段榆景後座被送回公司的。
開車的是段榆景。
車上,童漣動都不敢動。
她手掌在坐墊上左摸右摸,湊到時笙耳邊低聲問:
“真皮的?”
時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你說呢?”
“我覺得是真皮。”童漣說。
“……”
時笙閉了閉眼,不欲與她多說。
童漣有些心虛,她幾乎是用氣音說的:
“……我這不是冇料到段總會一直在你邊上嘛,我都冇看到他。”
“親愛的,我當時滿眼都是你,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時笙無語:“你這麼愛我呢?”
童漣一本正經:“那當然,我不愛你誰愛你?”
時笙被她逗笑了。
心說都已經這樣了,再追究也冇有任何用處,便打算將這個話題略過。
但童漣顯然不這樣想。
她緊緊盯著時笙,問道:
“說,你和段總什麼關係。”
時笙:“受害者和見義勇為的社會好公民的關係。”
童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時笙假裝冇聽到她在說什麼。
直接閉眼。
童漣推了推她,激動道:
“我都看見了,不,不止我看見了,全工作室的人都看到了!”